第18
秦破道掂量他的话语,可男人眼睛里分明透着慌张,根本没法让秦破道相信:“你说,你哪个身体部位不要,我帮你砍了?”
男人见谎言败露,吞咽几下口水,才垂头丧气交代:“我我我我才是出卖他们的人,兴许是昨日出门前我拿着证据被他们的丫鬟看见了,可能一商量不对劲就跑了。”
“证据呢?”
“我打算交给……”,他沉默地跪在地上没有再出声。
恰好这时,齐相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背后出现,伸手按住了秦破道准备挥出去的拳头,顶着被他们审视的眼神给地上的男人丢去了一个药瓶。
“丞相大人,不知这是何意?”
齐相不语,隻随意地挥挥手,随行的禁卫军会意的把地上的男人挟持带到他身后。
薛霖桥做不到拱手相让关键人,心里挣扎一番终归忍不住出声:“丞相大人,他是南艺布匹庄失踪案件的重要突破口,可否等询问完事后再带走?”
齐相依然选择不回应,直接转身离开并没有将薛霖桥放在眼里。
“啧,一副什么表情?”
薛霖桥叹了一口气,懊恼地朝站一边不作为的秦破道喊:“就刚刚,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缩一边可不像你的作风。”
“做?”
“不做,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你的猜测,办案讲的是证据啊,现在人证没了!”
秦破道把食指放自己唇上:“嘘…”。
秦破道接过手下递来已经擦拭干净的剑,推搡薛霖桥的背脊往住宿地方走去。
“干什么呢!”
“急什么,这是我的监察职责与你无关,别真趟这浑水。”
薛霖桥翻了他一白眼,用力将门合上把秦破在门外。
“臭脾气,什么时候改改。”
秦破道吃了一门的灰尘,嫌弃地扇动着手驱赶灰尘。
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在评论里发表。
红日东升,周围尚且一片寂静。
秦破道穿着私服来到宁府大门门前等待门前侍卫通传,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实在等得无聊就犯毛病蹲门边拔小草,拔的那一格草坪都秃为止。
“秦监部,多日未曾相见,今日这般早寻本宫可是有急要之事?”
“臣给三公主备了一份特製的小吃。”
作为三公主的贴身奴婢,白露自动下了台阶接过秦破道手里的膳食篮子。
林守虽端着温和脾性,口吻却有了赶客意味:“不知秦监部,寻本宫可还有事?”
秦破道反应过来的时间太早,扰了人清梦:“没了,那,我不打扰三公主休息了。”
“臣告退。”,说完,拔腿就跑。
见了面的安心、迷茫、愉悦、懊恼、尴尬,几种情绪在秦破道身体里拉扯,惹得自己指尖发颤,心跳加速。
秦破道想起娘亲泥地里耕种时,经常笑呵呵说父亲以前做的糗事。在娘亲口中的父亲,他曾风雨无阻般天天捧着各种各样吃食追求娘亲,直到把娘亲胃牢牢抓住再也离不开。所以她想试试老方法增进一下感情,至少多一下熟悉也好,但现在看林守冷淡的反应,她好像不吃这一套,想到这里秦破道的眼角耷拉了下来。
守在门边的薛霖桥终于等到秦破道回来,下巴一抬:“发完春了?”
“你知道怎么追人吗?”
“不会吧?你可是要三公主成婚的,纳妾也要之后再算吧。”,薛霖桥听得一脸震惊,都不抱手靠墙了。
秦破道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糕点放嘴里,薛霖桥见她不理误以为自己猜中了,一下子掰过秦破道身体面向自己。
“不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就是三公主,一惊一乍。”
“我就是想着成婚前有个感情相处过程,比将来相敬如宾好,不喜欢生疏冷淡。”
听得薛霖桥胳膊鸡皮都起来了,狠狠搓几下自己手臂,直呼受不了,快速走开。
“诶,别走!”
“有屁快放,老子有事。”
秦破道斟酌了一下字句:“霖桥,昨晚丞相带走的那个人,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薛霖桥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我只是禁卫军二把手啊。”
秦破道不以为然,顺道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我不是?狗护不了家,狗还有藏身之处吗?”
“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我的双亲还在乡下等我接他们享福,我的本职只是护卫周全,昨晚你又不理!其他与我何干!”,薛霖桥越说越激动,甚至掉头回来给秦破道来了一拳,虽然格挡住了。
院中躲在暗处的身影悄无声息离去,秦破道看见后了然于心,嘴角含着笑心满意足地放开薛霖桥。
薛霖桥被她突然的笑恶心道:“笑什么笑,不会喜欢老子吧?”
秦破道挂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垮了,深呼吸,再深呼吸一下,非常的嫌弃往丞相办公位置走去。
“齐相,下官可否问昨日的犯人几句话?”
齐相看到来者并没有意外,反而瞟了她一眼就继续审批奏折,把鞠着躬行礼的秦破道晾在一边。
过了很久,秦破道没有选择知难而退,齐相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两人就这么干耗着,坐在周围的官员也不敢插话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