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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黑暗两大阵营诞生,猎人们在上帝的旨意下,在其中维持平衡,一代代地延续下来。
猎人有天生的领导力和强大力量,也有和神沟通的特殊方式,足够让地狱承担邪恶,天堂接纳善良。
但作为猎人,也有必须遵守的铁律,不可与普通人类通婚,原因——谁知道呢?
维持力量的统一?血统的纯正?也许。
但偏偏有猎人逆天而行。
那女人名叫十六夜,她爱上了一个吸血鬼,名叫犬大将,他们的孩子,是就人们摒弃的罪恶之子。
母亲违背猎人守则与外族通婚,父亲是黑暗里的君王,这就是这可悲的罪恶之子的原罪,使他一出生就注定在两大阵营的夹缝中生存。
传说中的罪恶之子,从出生起,就要给世间带来灾难的。
他幼年便遭人唾弃,父母亲相继为护他死去,小小的他只能挣扎求存,躲避追杀,颠沛流离。
他曾陷入情感,也曾失去记忆,也曾无数次差点死去。他是和平缔造者,也是杀戮天使。
可叹的是,他最终竟然没有疯狂,却站到了光明阵营,继承了猎人的使命。
他的敌人,是近乎返祖的吸血鬼之王。
后世只知道敌对双方的身份,却不知其中底细。
三百年前那场世界大战,隐秘的史料中有记载,领头者分别是罪恶之子和该隐,但除去这个名号,真实的对抗者还是一对兄弟,也是一对爱人。
那段惊世骇俗的感情纠葛——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据说始源于对力量的追逐。
但是他们真的相爱,据说他们曾共享心脏。
但可能是哥哥过于强大,也可能是罪恶之子的某种行为,导致哥哥身上的该隐之血复活了。
返祖的该隐,如何能让他存世?!
随后而来的那场战争可谓是黑暗阵营的自相残杀,死伤无数,黑暗世界几乎从此一蹶不振,也因此,才慢慢发展成了后来的普通人类的工业时代。
当时,罪恶之子拼尽全力,也无法杀死所爱,并非舍不得,而是因为某种程度的势均力敌。
最后罪恶之子搭上了自己的全部,才把黑暗的源头——该隐,封印在巨墓中。如此,三百年一晃而过。
直到一批考古员的误入,一匹狼百般蓄意,那些原本应该沉寂的人儿才再次现世,被迫投入生命的洪流中。
曾经的缘结,在现世再次上演。
罪恶之子寻找救赎,该隐寻找归宿,在时代挟裹下他们剥去了恐怖的外衣,赤条条地不过是阶下囚物。
……
小人精睁大眼睛,安静地听着这个故事。
白夜安静了下来,感觉有些惆怅了,却也在惆怅中找出来点美好来。
“女巫一族当时是罪恶之子阵营的。如果她们还存在,应该还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哦……”
“你为什么知道桔梗?”
“我不知道她。”
看这小女孩明显说谎,白夜也没办法问下去。
见他沉默,小女孩却拍拍他的肩膀。不知什么时候,她坐到他身边。
“为什么……我不理解,他到底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白夜摊手,“很难说,很多是他间接影响的。说实话我不认为他有错,他也就是……红颜祸水吧。”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小女孩儿也眨着眼睛,“他一定很好看。”
白夜一挑眉,“没我好看。”
“哦?”小女孩儿促狭地笑着。
“好吧,他只比我帅一点,没有我美。但我承认他比我强大。有时候我会惊讶他竟然还活着。”
小女孩点头。
温度转凉,天色也变得更暗了。白夜看着从树顶空隙中投下来的月亮,遥远的地面上同样有一个月亮遥相呼应,被波光粼粼的水纹晃动,没了形状。
他们吹了会儿夜风,女孩儿的声音又在空气中传来,“传说中的人物真的能活到现在?”
白夜感觉有点冷了,“为什么不能?”
“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低下头,腿在树枝下荡来荡去。
“其实,我也300多岁了,很多我这样的人隐藏在人群中。”白夜这样道。
小女孩却没多大反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突然她又问,“为什么那个罪恶之子一出生就要被人唾弃?”
白夜不过脑子,“因为他是黑暗生物,也是邪恶的。”
“什么是黑暗的?”
“就是……和光明相对。”
“黑暗就一定是邪恶的吗?”
“额……”
白夜发现小人精的问题怎么开始咄咄逼人起来,他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法回答,犹犹豫豫后,“是的……”
“所以白天有阳光,是光明的,夜晚没有,就是黑暗的。按照你的意思,白天就是好的,夜晚就是坏的?”
白夜挑起一只眉毛,“这是诡辩……这不只是概念问题,它们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就算我是,就算从复杂了讲,光明和黑暗也不能定义善恶,善恶很虚假的。比如我救了你,不代表我是善良的,也许我是要圈养你然后吃了你呢。”
白夜肩膀一缩,打了个冷战。
小人精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完后才道,“才不是,你难吃得很。”
“我……我也没说他们只有邪恶,其实,他还算是好人呢。只是他们吸血,这势必可能伤到人类。”
“你刚才吃了青果对吗?”女孩抬头盯着他。
“嗯?!”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你能做到不去吃它吗?”
“为什么不吃?”
“你能做到不吃任何动植物吗?”
“当然不能,我要活下去的!”
“他们也是要活下去的。”
小女孩儿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有份天真的率直,“他们就算吸食血液,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不知从哪儿又摘了一个果子,一口咬下去。
白夜哑然。
他惊讶地发现,这小女孩看问题的角度非常冷静,竟是非人类的。
“人类讲人权,剥夺他们的生命是非常邪恶的,不好的行为。”白夜认真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以人为本的那一套,你们一直喜欢这样,无限扩大人的权利和地位,对动植物的权利不屑一顾,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不信这个。”
白夜错愕,“你……你不信上帝对吗?”
“不信。”
“那你信仰什么?”
“真要说的话,我相信自然。这就像是蛇吃兔子,兔子吃草一样。”
“可是你救了我。我算人类啊。”
“那可不是因为我看重人类,心情好而已。”
“那我还真是……幸运呢。”白夜干巴巴地说,然后放弃争辩,“……哎,说这个做什么,既然你不反感他们,坏,的一面,我们就算统一阵营了!我就是想成全他们。”
“嗯?”
“因为他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白夜讷讷道,继而生起气来,“相爱,哈,让他们相互折磨去吧!世人能免去多少磨难!……”
“你要怎么成全他们?”
“救他们。”白夜耸肩,“他们现在其中一人快死了,另一个也……差不多。另一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