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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等着父亲回来宣判罢了。"

红苕愣愣的站在原地,被捏过的脸上泛了红,整个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秦婠眨了眨眼,笑着道:"怎么,傻眼了?"

红苕的脸又红了几分,一双眼却比往常更显水润,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秦婠一眼,低声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变了,往日里这事儿,小姐连提都不允提。"

“是么?”秦婠笑看着她:“那你觉得小姐我的这般变化,是好是坏?"

“自然是好的!”红苕连忙道:“小姐能想开些,也免得太夫人担忧。"

兴安侯未曾续弦,原主是太夫人殷氏一手带大的,感情甚笃。

即便知晓原主极有可能不是侯府血脉,但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孩子,殷氏仍有几分真心疼爱。

秦婠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从前是我想岔了,你且放心,往后我定不会再钻牛角尖。”

红苕嗯了一声,小脸上一片欢喜的模样,秦婠不由看的好笑,自从原主不是侯府嫡女的消息传出,整个侯府上下对原主的态度都变了不少。

原主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其中三个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疏远原主,生怕原主被赶出侯府之后,她们会因为原主的缘故遭受排挤。

唯有被原主在冰天雪地里捡来的红苕,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用心伺候,甚至为了原主,连给当朝太子下药这等杀头的事也做了。

虽是愚忠,但也感人。

秦馆不由在心头感叹,还是在古代好啊,一个救命之恩,就可以让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不像她前世那个小助理,救她的命给她工作,工资远超行业水平,最后却恩将仇报。

想到此处,秦婠看红苕就更顺眼了。

同国公府的管事知会了一声,秦婠便出了门上了马车。

红苕扶着秦婠上车时,无意中瞧见了她的手腕,上车之后,便一直盯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婠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玉镯,这是她前世出生时便有的,不曾想穿越了竟然还跟了过来,之前在李澈劈了她一掌,若没有这个血玉镯,那会儿她定然已经被劈晕。

秦婠想了想,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露出腕间的血玉镯来,笑着道:“是不是很漂亮?"

“嗯!"红苕点了点头,面上却是担忧,小心问道:“小姐这镯子是从何处来的?莫不是……”

偷,这个字红苕不敢说,可小姐出门时腕间并无旁物,如今却有了这一看便知名贵的血玉镯,显然是在陆国公府所得。

可这般名贵的玉镯除非是贵人所赠,否则便只有偷这一字可以解释。

如今小姐身份尴尬,旁人避着还来不及,又怎会赠她如此名贵之物?

红苕越想越是着急:“小姐,这血玉镯虽好,但总归是身外之外,着实犯不着……”

“犯不着如何?"秦婠看着红苕着急的模样,笑着道:“犯不着去偷么?"

红苕闻言当即急红了脸:“小姐还有心情说笑,血玉镯这等名贵之物失窃,旁人定会追查的!"

见她是真的急了,秦婠不忍心再逗她,连忙道:"放心吧,这镯子不是我偷来的,而是太子殿下赏我的!"

红苕有些懵,一脸不可置信,给太子殿下下药,非但没有被砍脑袋抽筋扒皮,反而赏了血玉镯?

秦婠当然知道这话有些扯,但她必须给这镯子一个来路,一个被认同且不会被追查的来路。

思来想去,也唯有李澈的名号最好用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你将内侍引走之后,太子殿下无人服侍,我恰好进去为太子殿下倒了杯茶,太子殿下感谢我相助,便赠了我这血玉镯。"

红苕瞪大了眼,比先前更懵了:“就……就倒了杯茶,太子殿下便赠了小姐镯子?"

秦婠脸不红气不喘,重重点了点头:“嗯啊。”

红苕见她这般泰然坦荡模样,心中便信了几分,喃喃感叹道:“太子殿下果然性情极好,一盏茶便能赠如此名贵之物。"

秦婠一点都不心虚的点头:“可不是嘛。”

红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太子殿下

为何会迎身捞币,为何会随身携带女子佩戴的镯子?"子感的捣丁

秦婠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今日不是百花宴么?或许太子殿下随身携带这血玉镯,是为了赠与心仪之人,只不过阴差阳错落到了我的手中。"

"不对!”红苕突然一脸正色:“这不对!"

秦馆闻言一阵心虚:“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挺对的啊。"

“小姐得到这血玉镯,根本不是什么阴差阳错,而是太子殿下有意相赠!"

红苕一拍手:“是了!定是这样!"

她越想越兴奋,高兴之下一时忘了尊卑,一把拉住的秦婠的手,满脸喜色道:“小姐你想想啊,太子殿下虽然性情极好,可如此名贵的血玉镯乃是他要赠给心意女子的,又岂会单单因一盏茶便赠与旁人?定是他本就有意与你,这才会将这镯子赠与小姐!"

秦娘被她的逻辑弄的目瞪口呆:"是……是这样么?"

"定然是这样!”红苕险些喜极而泣:“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能得偿所愿,再也无需担忧往后日子苦楚了!"

秦馆的嘴角抽了抽:"呵……呵……"

被镇国大将军当朝骂软弱无能,不配为一国储君,都能笑着说,孤有过请大将军息怒,这样性情极好的太子,应该不会介意她碰个瓷的吧?

这般想着,秦婠便心安理得的碰瓷了,她朝红苕道:“嘘,这是个秘密知道么?"

红苕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绝不会说的!"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路上走着,经过一处暗巷,车厢底下突然蹿出一个暗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暗巷深处。

国公府的专门为贵客准备的上房内,李澈已换好了衣衫,坐在窗前饮茶,全然没有了先前狼狈模样。

床榻也已被收拾齐整,看不出睡过的痕迹。

李澈面上一片温和,又是那个平易近人,温文尔雅性子极好的太子,唯有那一双带着阴郁的眼,能够瞧出他此刻的心情。

一旁的小全子看着他的模样,有些胆战心惊。

旁人不知道,他作为李澈自幼便在身边伺候的贴身内侍,却一清二楚。

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今日之事,于他而言乃是奇耻大辱。

主子自束发之年开始,身旁有野心的女子不计其数,给他下药者更是不知凡几。

承德帝昏聩纵情声色,主子自幼见识过各种荒唐场景,使得他极其厌恶男女之事,与他而言媚药非但不会引起欲望,反而只会引起厌恶。

那壶酒,主子稍稍一闻便知里面放了什么,粗劣的媚药,于主子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不过是将计就计,让那个胆大包天,竟敢当着众人的面给主子下药的女子,得到一个身败名裂,永无翻身可能的下场罢了。

结果

小全子作为一个太监,虽然没有那玩意,但也知道,先前殿下亵裤上沾的是什么。

他有些想不通,主子自制力惊人,又对媚药有天生的抵抗力,怎的会阴沟里翻船,栽在了那个秦家三小姐的手里。

难道是年岁渐长,终于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

咔~

一声脆响,李澈手中的茶盏应声碎裂。

小全子默默吞了吞口水,好吧,主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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