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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138节

 

从皇宫到公主府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在院门口停下时,车内一片狼藉,裴季泽身上的紫色朝袍上被水渍洇湿一片,脖颈上被指甲抓出几道血痕。

他用狐裘将瘫软在怀的女子裹得严实,抱着她一路入了院子。

守在院中的侍女见状,各个低下头去。

入了屋子,他将她搁在榻上,命人打来热水替她清理。

昏昏欲睡的谢柔嘉见他又欺身上来,想起方才在马车里的荒唐,羞愤,“有完没完!”

裴季泽轻吻着她哭红的眼角,道:“下次不许同他见面。”

谢柔嘉望着眼前愈发强势霸道的男人,哪里还有从前高洁端方的模样,不耐烦道:“我说过,一年之期早已经到了,更何况驸马如今位高权重,目的也早已达成。难听的话我已经不想多说,要么你签和离书,要么,我写休书。今夜过后,别再来了。”

“我也说过,”他轻抚着她雪颈处的吻痕,眸光沉沉,“殿下若是想要和离,那就先等微臣死了。”

谢柔嘉闻言,咬着唇瞪着他。

好在他并没有再闹她,命人拿了几个地瓜来,抱着她围着火炉坐下,柔声道:“咱们一块守岁。”

酒意发作的谢柔嘉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谢柔嘉睁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裴季泽在她微红的脸颊亲了一下,“咱们又过了一年。”

眼神雾蒙蒙的女子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把脸埋在他颈窝,微微红了眼睛。

他将她抱得更紧些。

翌日。

谢柔嘉在床上醒来。

原本她还想要赖一会儿床,裴季泽非要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说是今年大年初一,要一块起来吃饺子。

谢柔嘉被他烦得不行,任由他帮自己更衣。

待到穿戴整齐后,人终于清醒些,望着眼前正在替自己整理衣裳的男人,道:“你怎还在?”

原本心情极好的男人气得在她脸颊上轻咬了一口。

谢柔嘉捂着脸瞪着他。

他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个刺绣精致的钱袋塞到她手里,“柔柔的压岁钱。”

今年是虎年,里头装着一只可爱的金老虎。

去年是一只憨厚的金牛。

自打二人认识一来,他就像哄孩子一般,每年都会送这样的“压岁钱”。

除了他们分开的那三年。

算上这一只,她还差一只就集齐十二生肖。

裴季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无论如何,咱们先好好过完年,好不好?”

谢柔嘉捏着手里带着他体温的钱袋不作声。

也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一向最怕寂寞的谢柔嘉默许裴季泽留在公主府。

两人也算是极热闹地过了一个年。

年后,谢柔嘉立刻将裴季泽赶回府去。

可他白日里回去,夜里总是趁她睡着钻进她被窝里,次日在她醒来前离开。

这日晌午,谢柔嘉醒来时裴季泽已经不在府中。

用晌午饭时,文鸢道:“岳阳侯派人送信,约公主今日下午在其香居见面。

谢柔嘉用完晌午饭后便出去了。

原以为自己去得很早,到了以后江行之已经等在那儿。

他身上着了一件紫色的翻领袍杉,乍一看,她还以为卫昭坐在那儿。

谢柔嘉望着他出了神,直到他转过脸来,才走上去。

她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事?”

江行之冷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想起刚来长安时她待自己的情景。

不过短短两月的功夫,她竟冷漠至此。

他收回视线,将一尺长的长匣搁到她面前,道:“这是我叫人寻来的证物,请殿下一观。”

打开一看,长匣内放着一支箭。

江行之将那支箭取出来,轻轻摩挲着箭镞上的裴氏家徽,缓缓道:“这上头刻有裴家家徽,有了这把箭,殿下就能为阿昭表兄报仇。”

谢柔嘉眸光紧紧地盯着匣子里的短箭,手指微微颤抖。

她只说卫昭死于山匪,也从未不曾提过卫昭是中箭而亡。

他竟然给她一支箭。

当日杀卫昭的果然是江行之。

她强忍住心中的恨意从他手中拿过箭,道:“我就先回去了。”

江行之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

谢柔嘉翻身上马的那一刻,憋在眼里的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攥着手中冰冷的箭,目视着前方,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烧得她眼睛通红。

一直回到府中,那股烧得她心疼的火宣泄而出。

她大步入了屋子,取下挂在墙上那把弓弩,将那支箭置于弓弩上,眼神里涌现出杀意。

“叫阿奴吩咐所有的部曲待命,”她吩咐文鸢,“这段日子一旦他出城,即刻来报。”

他是江贵妃的侄子,她不能公然在城内杀了他。

她要在城外,用手里这支箭亲手杀了他,为阿昭报仇!

是夜。

裴季泽一进屋,就瞧见谢柔嘉坐在榻上,手里正打磨着一支箭,桌上搁着一壶酒,一只酒杯,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他走上前,从她手里夺过那把闪着银光的箭头丢到一旁,捉着她满是鲜血的手,一脸心疼,“这是要做什么?”

醉意氤氲的女子抬起眼睫望着他,缓缓道:“我想要将这支箭磨得再锋利一些,最好能够一箭毙命。”

裴季泽用帕子清理干净她手心的血渍,替她包扎好伤口后,轻吻着她微红的手指,道:“柔柔想要杀谁,我来动手,别脏了自己的手。”

“若是我想要杀你呢?”谢柔嘉捡起地上的那支箭,将他压在榻上,手里的箭抵着他的喉结,“裴季泽,只要我稍稍用力,这把箭就会贯穿你的喉咙,要了你的命。”

裴季泽瞥了一眼箭镞上属于裴家的家徽,大抵明白这支箭从何而来,伸手抚摸着她柔顺乌黑的青丝,“那柔柔要杀我吗?”

谢柔嘉不语,手中的箭缓缓下移,拨开他层叠的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这段时日,他们虽时常欢好,可他从未在她面前脱过衣裳。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他都不允许自己触碰他的身体。

谢柔嘉突然很好奇,这层层衣物里包裹着的结实躯体,究竟是什么模样。

锋利的箭镞一路下滑,勾破衣物,来到早已经凸起的位置。

谢柔嘉恶作剧地稍稍用力,原本躺着的男人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喉结不断地攒动。

她道:“你不是说,可以把你的命给我?”

耳朵通红的男人喉结上下攒动,“命可以给。这里,不行。”

说完,夺过她手中危险的利刃丢到一旁,将她裹挟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谢柔嘉等了十日左右,终于等到江行之下午即将出城的消息。

谢柔嘉即刻命人集齐所所有部曲,换好衣裳出门,才出门口,就撞上裴季泽。

谢柔嘉正准备找了个借口打发他走,一身紫红色朝服的俊美男人眸光落在她手上的箭弩上,一句废话也无,大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箭递给一旁的锦墨,大步上前弯腰将她抗在肩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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