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边想,边拿着手机往回走。
走到一半时,微信上弹出两条新消息。
“闻”撤回了一条消息。
“闻”撤回了一条消息。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
闻:“没什么。”
闻砚深收回手机,眼里闪过一抹懊恼。
他是疯了,居然会脑子一热给贺沉发那种荤话。
幸好他及时撤回了。
闻砚深想。
“闻总?”一个投资人的话,拉回了闻砚深的思绪。
“我说到哪里了?”等闻砚深注意力回笼,他才发现那一瞬间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刚刚聊天的话题是什么。
身后的秘书低声提醒了下,闻砚深才反应过来,继续讲他对一个金融问题的看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现场正热闹着,人群中突然骚乱起来。
季之正满脸焦急地带着自己的经纪人,穿梭在人群之中,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地拉住一个宾客细细盘问。
他的动作太大,现场的人很快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季之的手表不见了。”
“那是百达翡丽的纪念款,听季之的助理说,一块表要一百七十多万呢。”
季之的经纪人转了一圈,把今天和季之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给叫了过来,“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几分钟,大家有没有看到季之的手表?”
“是银色的那块吗?”道具组的一个女孩说道,“我看到了,我找季之哥合影的时候,他一直戴着的。”
“我也看到了。”
“对啊,季之老师给我签名的时候,还很宝贝那块表,生怕划花了表盘。”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因为丢的不是小物件,而是价值一套房的天价手表,酒店的经理和保安都来了,但巧合的是,杀青宴现场的监控设备这两天正在检修,并未打开,所以看不到究竟是谁拿走了季之的表。
“请大家帮忙找一找,有可能是被季之遗失在哪个角落里了,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必有重谢。”季之的经纪人严肃地说道:“当然,如果是谁拿走的,也请在杀青宴结束前送回来,否则我们只能报警处理,偷盗价值百万的名表,是要坐牢的!”
“这样吧,我刚刚和季之哥合影过,为了洗清嫌疑,你们可以检查一下我的包。”道具组的那个女孩把自己的手包递了过去。
这个季节天热得很,大家都穿着比较单薄的衣服,又因为是杀青宴这种正式场合,女性大多数穿着礼服,男性大多数穿着衬衣和西裤,除了包,根本没什么能藏手表的地方。
“冒犯了。”季之的助理和酒店保安一起,简单地翻看了下女孩的包,并没有发现什么手表。
其他几人或是没有带包,或是为了自证清白,把包交了上去。
季之的助理只是简单地翻了翻,并没有把包里的东西翻得太乱,看起来是个很礼貌的小伙子。
“没有啊,金哥。”小助理焦急地看向季之的经纪人。
“今天和季之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查了吗?”季之的经纪人眉头紧蹙,问道。
季之助理想了想,怯生生地说道:“那个……季之哥跟贺沉老师说过几句话,离得很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这会儿,贺沉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季之助理话音刚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贺沉身上。
“除了贺沉的包,和季之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所有人都检查过了。谁是小偷,很明显了吧?”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高智商学霸也会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想不到的?贺沉从头到脚,所有的衣服裤子鞋子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一千块,说好听点是学霸,说难听点就是一身穷酸味的书呆子,见钱眼开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助理和经纪人一直跟在季之身边,除了贺沉,也没人再和季之接触。”
“我也觉得是他,季之跟贺沉在剧组的时候就有矛盾,要说偷走季之一百七十万的手表,无论是因为缺钱还是因为报复心理,贺沉都绝对是有动机的!!!”
打脸季之
“贺老师,希望你能配合,把包交给我们检查一下。”季之的经纪人带着两个身高近一米九,膀大腰圆,一看就不好惹的保安,围住贺沉说道,“你也不想被所有人都当成是小偷吧。”
捉贼拿赃的语气,仿佛很肯定东西就是贺沉偷的。
“这是什么话?”郑总站了出来,眉头紧蹙:“你们是警察吗?无凭无据就要对别人进行搜身,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在杀青宴上闹事?”
“是啊,贺沉老师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也不能丢了东西就怀疑是他拿的吧?”编剧也站了出来,他早就看季之不顺眼了,仗着和上头的关系,一天让他改十几遍剧本。
贺沉放下手中半温的茶杯,淡着眉眼面向季之的经纪人,反问道:“你们要翻我的包我就必须得配合你们,不配合就是小偷?”
季之的经纪人脸色微微一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神色变幻莫测。
闻砚深还在这里,他明显是护着贺沉的。
要是贺沉拒绝他们搜查自己的包,他们也不能在闻砚深面前,强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