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叶润安说得罪不起闻砚深,任秋平嗤笑一声:“谁说我不敢得罪闻砚深?我马上就到大周村,下午我倒要看看他闻砚深有多大的能耐。”
对啊!他刚刚吃完饭出来,听到两个制片人在小声说话,一个制片人提到,任秋平可是下午的飞行嘉宾。
想到这里的叶润安心里一喜,“谢谢任总!”
“对了,欺负你的那个新人叫什么名字?”任秋平问。
“贺沉。”
“哪个贺沉?”任秋平眸子一沉。
“祝贺的贺,沉默的沉。前段时间频繁上热搜的,那个北大学霸。”叶润安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任总,你认识贺沉?”
“何止是认识?”任秋平眼底一片阴翳,冷笑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任秋平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润安愣了下,虽然不明白任秋平和贺沉有什么过节,但是,从任秋平的语气里,他听得出来,下午,可是有好戏看了。
……
大周村,拍摄现场。
距离拍摄开始还有十分钟,贺沉在看任秋平发给他的一大堆短信。
任秋平:
“贺沉,是你吧?我从导演那里要到了你的手机号。”
“当年你爸才死没几年,你那个贱人妈就勾搭我爸,破坏别人家庭,是不是都忘了?”
“现在,你倒是子承母业,拿着你那个贱人妈的剧本故技重施,勾搭上闻砚深了。”
“不过你倒是比你妈有本事,你妈勾搭的就是个二流小商人,你爬上的却是闻砚深的床,厉害。”
“还记得你五岁那年被打得浑身是血,像条死狗一样奄奄一息,闻砚深知道吗?”
贺沉攥紧了拳头,指甲扎得手心生疼。
他妈妈从来就不是小三!他爸去世几年后,他妈妈一个人供他读书,是任秋平的父亲谎称自己的妻子已经过世了,蓄意接近他妈妈!任秋平的母亲发现这件事情时,挺着六个月的孕肚上门讨说法,却意外被一辆大货车给撞倒了,一尸两命,血溅当场。
任秋平痛不欲生,恨不得贺沉母子去死。
但是,错的人,该为这件事情负责任的人,不该是他妈妈!贺沉想。
短信仍在响,任秋平还在骚扰他。
“你总不希望你妈破坏别人家庭,还害死两条人命的事,被闻砚深知道,被你的粉丝知道吧?”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再不提起。”
贺沉眯了眯眼。
“闻氏和任氏在竞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闻氏的项目方案在闻砚深的电脑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看着任秋平的话,贺沉陷入了沉默。
如果可以,他自然不希望闻砚深知道他从前的那些腌臜过往。
如果他屈从于任秋平的威胁,想做点什么简直易如反掌,因为闻砚深所有的秘密都不会对他设防。
手突然被温热的大掌包裹住,闻砚深看向贺沉,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贺沉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
闻砚深莞尔,并未细问,但前一秒他分明看到了贺沉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是两条消息。
——“闻氏在和任氏竞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闻氏的项目方案在闻砚深的电脑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没有戳穿贺沉。
发短信的人是谁,和贺沉又是什么关系,闻砚深不知道。他开口询问贺沉的时候,分明在贺沉的眼底看到了迟疑。
“嗯,准备一下,飞行嘉宾来了就要开始录制了。”闻砚深没多说什么,更没有问短信的事,他突然很好奇贺沉的选择。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两点,拍摄正式开始。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敲打在红砖房的瓦片上,水花四溅,一栋栋的房子都被笼罩在了水雾里。
因为突发的天气状况,节目组只能把原定于室外拍摄的项目,给放到了室内。
“今天这雨可真大,我来的时候车差点就翻在路边的水沟里了。”身为飞行嘉宾的任丘平进来时,即使打了伞,还是被雨水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主持人赶紧递上了一条干毛巾,他边擦边和在场的八位嘉宾打招呼、握手。
只是,任秋平对别人说的都是“你好”、“幸会”、“很荣幸见到你”。
但当他走到贺沉面前时,却诡异地笑了下,镜片下盯着贺沉的视线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贺沉老师,好久不见。”
——作者的话——
感谢读者帮忙指出错误,继父的设定微调了下,从“谎称自己单身”改为“谎称自己妻子过世”,修正了此处bug,非常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特此注释。
一条黑色领带蒙住贺沉的眼睛
贺沉看着任秋平,耳边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让你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别人接近我爸,只不过是想讹点钱。还是你们母子俩有志气,你们不仅想要钱,要股份,是不是还想入任家族谱?”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哦对,瞧我这记性,那句话叫——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十几年前,郦城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任梁被曝出包养情妇,任梁的老婆怀着孕上门讨说法时,意外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车撞死,当场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