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清一水的【害怕】【晚上要做噩梦了】【已经在吃速效救心丸了】,导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第二关卡可没那么好过了,这次,他们至少得在这里卡上半个小时,嘿嘿~”
第一关卡的npc看了下导演,在心底摇了摇头。
导演,你还是太年轻了。
等下这些嘉宾们分分钟教你做人。
导演不知道npc心里在想什么,又给后期制作打了招呼,“闻砚深拆电池被贺沉发现这一段,全都保留下来,这种细节糖一刀都不能剪。不过,他们要是困在第二关卡一两个小时,就不用都保留了,后期把解谜环节剪出来就行。”
“行。”
导演刚和后期制作打完招呼,直播现场那边,被带飞躺赢的云糯,习惯性地看向了智商担当——贺沉。
云糯一点也不觉得贺沉解谜是抢镜或者故意出风头,她红着脸激动到不行,只觉得鹅子真的超厉害,和闻总超般配!!!!
“贺老师,我们怎么出去?”闻砚深走到贺沉身边,指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墙。
“我觉得闻老师有八百个心眼子,肯定能带我们破解关卡。”贺沉反问:“你觉得呢?”
闻砚深:“……”
贺沉指了指这一关的npc小女孩,对闻砚深说:“别装,这次你来。”
闻砚深摁了摁眉心。
老婆生气了,不太好哄啊。
闻砚深走到npc小女孩面前。
女孩抬头,脖子上顶着一颗球,看起来很是惊悚。
“哥哥,你是来找我玩球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闻砚深蹲下来,平视着女孩。
“我叫殷泰儿。”
“小殷,能不能把你的球借我看看?”
女孩抱紧了手里的球,也不拍了,坚定地拒绝:“不!”
“除非……”想到什么,女孩突然指着闻砚深的脑袋,阴恻恻地笑了,“除非你给我换一颗新的球,我看你的脑袋就不错,很漂亮。”
闻砚深把第一关卡的绿色骨灰坛递给了女孩,“我用这个跟你换。”
“可这个不是头。”
“这个是头。”闻砚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有句话叫做,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你看,这个不是绿色的吗?”
女孩沉默了一下,思维被闻砚深给带跑偏了,“那为什么你的头不绿?”
闻砚深没立刻回答,只是回头看了眼贺沉,目光带了审视,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让贺沉心跳漏跳了一拍,砰砰砰,胸腔里仿佛在小鹿乱撞。
“这你就要问贺老师了。”闻砚深趁着女孩愣神,用骨灰坛换走了女孩手里的人头皮球。
为什么他的头不绿?
妈的。
没名没分,连吃醋都得小心翼翼的,哪有被绿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比吃醋更心酸憋屈的事,是没资格吃醋。
还好贺沉生性冷漠迟钝,不然他连赶苍蝇都不能明目张胆。
闻砚深走过去,把水池边那些前脑、下丘脑、脊髓和垂体等器官零件,按照完全正确的顺序放回到空壳人头里。
连医学生看了都觉得头疼的头骨拼接,血管与器官的连接,他做起来动作从容优雅,如行云流水。
《尸体的密码》拍摄前后,他看过十几本法医专业的书籍,旁观过法医解剖尸体,甚至去法医专业旁听过不少课,对人体的构造知之甚详。
法医司厌洲会的,闻砚深都会。
虽比不了职业法医,但在直播间里的观众看起来,也是相当炸裂的。
【本人医学生,闻哥拼到现在,还没有拼错过任何一根最细小的血管】
【他手好稳,下手真利落】
【才十五分钟,闻哥已经在用水龙头往血管模型里注入血液了】
拍摄现场。
闻砚深把组装好的完整人头还给npc小女孩,“你的头,我组装好了。”
“顺序正确的,完整的。”
npc的声音里有震惊,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挫败,“恭喜你们,顺利通过第二关的考验。”
观众们匪夷所思地在直播间里扣出一排排的问号。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把人头组装好就算过关了。
直到有一个观众反应过来了:
【那个npc叫殷泰儿,殷泰儿……是英语单词entire的谐音,意思是完整的、整体的、未破损的,所以闻神才把大脑和器官零件拼在一起组成了完整版。】
【】
【闻砚深 贺沉 我们一起去参加最强大脑吧,一定能嘎嘎乱杀!!你们俩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愧疚
……
几个嘉宾过了两道关卡找到井萱时,后者正被关在一个悬在高空中的笼子里,狼狈不堪,瑟瑟发抖。
看样子,是中了机关。
井萱被放下来时腿都软了,她习惯性地想往闻砚深身边靠,不过听说是贺沉提出来救她时,她很快冷静下来。
“谢谢贺沉老师,让你们担心了。”井萱咬着头绳,以手为梳,整理了下头发重新扎好,语气真诚。
她态度谦卑温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不少观众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觉得井萱的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是那种楚楚可怜的美人,是那种一看就觉得无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