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七八月份正热的时候,贺沉能忍着不出来。
虽然心疼小男朋友,但是,他也不会真的让小男朋友在浴室里闷坏了。
他家贺沉可能不知道。
除了最传统的钥匙外……
遥控器,也能开浴室的门。
摁一下就好了。
“宝贝,真不热?”闻砚深低沉的尾音勾着笑,干净温柔的声线,像一根羽毛在贺沉心上轻轻地挠,让人又痒又麻,平白失了抵抗之力。
孤男寡男,一方刚刚洗完澡,还穿着性感妖冶的……
这种氛围下,就算是不热,也热了。
更何况。
贺沉身上的“衣服”,可是货真价实的狐狸皮毛,质感上乘,要是用那料子做成御寒的衣服,甚至能抵御冬天的寒风。
穿着一身皮毛站在近三十摄氏度的浴室里,蒸汽弥漫。
贺沉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转身打了一盆凉水,想往自己的身上淋凉水降温,也不肯自己开门出来。
贺沉还没怎么样。
闻砚深自己先心软了。
他拿过桌上的遥控器,开门。
闻砚深走进浴室,从背后突然地拥住贺沉,捏着他的手腕,阻止他往自己身上淋冷水。
闹归闹。
凉水冲到身上,会感冒的。
“狐狸,不是善富贵三种面相,而是一脸妖像。要先幻化成精,再幻化成妖。因此媚而无态,娇而无威。”闻砚深从贺沉身后,伸手捏住贺沉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讲述着狐狸的习性,“我教的,记住了吗?”
贺沉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他的心肝都在乱颤。
哪里还注意得到闻砚深说了什么?
贺沉的脸红透了。
大脑宕机的他,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贺同学,上课不专心的学生,是会挨罚的。”闻砚深微微侧头看着贺沉。
以前他跟贺沉还没毕业时,就喜欢在宿舍的浴室里……
哪怕是分手的这几年,他每次洗澡,脑子里总会下意识地想起贺沉。
四年里,两人有着太多的误会和矛盾。
那时候他明明该恨贺沉的。
可每次回忆起来,他只想把人摁在浴缸里亲。
怀念与相思刻入骨血。
他等啊等。
在与贺沉重逢前,他甚至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贺沉。
闻砚深想,若没有,孤苦一生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现在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被他禁锢在怀里,穿着他特别定制的衣服,像是一朵娇艳欲滴,即将被采摘的玫瑰。
带刺,但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闻砚深,你这是趁人之危
“闻老师,别碰那……”贺沉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暴雨袭击的小白花,颤抖个不停。
“不能碰哪?”闻砚深明知故问,“直呼老师的名字,好像也该罚。”
闻砚深的音调,有时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匿着一股微妙的禁锢之感。
像是恶魔的蛊惑。
让贺沉有一种永远都逃不掉的感觉。
“闻砚深,你这是乘人之危!”
下颌骨被闻砚深牢牢地捏着,挣脱不开。
所以,贺沉说话时,恼得不成样子。
闻砚深做事干脆利落,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但是对贺沉,闻砚深多得是耐心。
一口吃掉,太过无趣。
趁着闻砚深拨弄他特殊定制的衣服,贺沉扬手就要把人推开。
岂料,刚有抬手的动作,就被闻砚深抓住手腕,轻松摁在了墙壁上。
闻砚深早已预判了贺沉的预判。
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温柔但强势地垫在贺沉的后脑,避免贺沉的头碰到墙壁,弄伤自己。
贺沉被墙壁冰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被举过头顶,动弹不得,贺沉不受控制地被闻砚深扯着挺起胸膛。
贺沉快哭了。
“叫我什么?”闻砚深步步紧逼,捏着贺沉侧腰的手臂越来越紧。
闻砚深摄人心魄的眼神,让人招架不住,贺沉只觉得口干舌燥。
“闻、闻老师……”贺沉屈服了。
闻砚深笑了笑,呼吸灼人,似乎对这个称呼,格外得满意。
他埋头在贺沉颈侧,唇落在贺沉白嫩的耳廓。
细碎的动作,更磨人了。
“狐狸,举止风流,有一种放浪形骸、不屈不挠且毁天灭地的……清纯与妖冶。”闻砚深像个正人君子,还在给贺沉讲述不同的表演方式,可说话间,已经将贺沉抱了起来。
……
翌日。
贺沉费力地睁开眼,又闭上。
浑身的不适提醒着他,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闻砚深居然厚着脸皮,白天就……
昨儿个傍晚时,家里的阿姨过来敲门,问要不要准备晚餐。
闻砚深手上的动作不停,居然还抽空回了一句:“不用,我已经在吃了。”
贺沉被折磨得几欲疯狂。
闻砚深让他做什么,他都做了。
让他说点平时打死也说不出口的,他也红着眼眶说了。
可是,居高临下的男人不满意。
“学会敷衍我了?”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