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种辣椒[穿书] 第22节
更让人泛酸的还在后面。
出了电影院的门,参会众人发现,电影院门前的大街上,堵得走不动道儿了!
虽然还没有开锣,但舞狮的、划旱船的、踩高跷的,早已齐齐摆好姿势。乡下老百姓娱乐活动少,非年非节,难得见到耍花活的,等了好久不见开始,也依然热情不减。
大家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堵在一起。
陈黑脸带着镇里的领导们和农技站的众人过来,大家自动让开一条道。
舞狮队的领队连忙上前,向着陈黑脸点头哈腰,一指自己的队伍,多陈黑脸说:“陈书记,都准备好了,随时开始。”
“不错!”陈黑脸最近一阵子笑得越来越多了,表扬了领队几句,转头对魏檗道:“你们四个,受表彰带大红花的,看到那边小敞篷了没,上去,跟着舞狮队夸街巡游去吧。”
魏檗:……???这是让我社死彻底吗。
她一脸,嗯,磨磨蹭蹭不想去,在陈黑脸、于明忠、舞狮队领队一脸期待中……想拉几个“同盟”,比如李静脸皮薄、王阳爱面子、孙天成不出风头,大家一齐反对,共抗“社死”经历。
于是她转过头,张了张嘴,又默默闭嘴,一声没吭。因为李静正激动的苍蝇搓手手,王阳眼粘在吉普车上,孙天成红光满面整理衣服。。
唉,咳!不能让同志们扫兴,魏檗清清嗓子,心里诚挚谢过陈黑脸八辈祖宗,嘴上诚挚谢过陈黑脸,挺胸昂头,慷慨赴社死,带领同志们登上敞篷三轮车。
“咚!”“嚓嚓!”“滴滴答~”
锣鼓、喇叭、唢呐,混着男女老少们的喊声和欢呼。
“姐!姐!大外甥!”王阳一蹦老高,震得敞篷三轮车厢铁皮砰砰响,边招手边拽过魏檗,大声对魏檗说:“看见我姐和大外甥了没?”
魏檗眼前乌泱泱一群人,眼熟面花,还没来得及看清王阳的大外甥,就被李静一把揽过肩膀;“看!我小侄女。”
魏檗也没瞅着小侄女在哪里,随便跟着李静朝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砰咚!”
魏檗低头一看,好家伙,刚刚孙天成一闪身,脚边骨碌碌滚着的这个大地瓜,刚刚差点砸她脑袋上。
卫玠就是被这样的“掷果盈车”砸死的吧!是吧是吧!
多少年没有的热闹,人群一片欢乐的海洋,除魏,不,魏檗也很欢乐。在李静拉着她朝四面八方招了一圈手之后,魏檗也彻底放飞了。
她觉得自己脸皮又厚了一些,对于大规模社死已经无所畏惧。
只要脸皮厚还会胡说八道,处处是欢乐的海洋。
“闺女,咋这么俊,有婆家了没“?”——来自看热闹的大婶儿热情八卦。
魏檗:“有了,我对象比王成还俊。”
“妹子多大了?”——来自围观起哄男青年。
魏檗:“你老娘我今年二十八,十里八乡一枝花。”
……
魏檗放飞自我,胡说八道上瘾。
庆功会(三)
◎庆功会(三)◎
等表演队绕着不大的镇子转了三圈,听在农技站门口的时候,魏檗尚有点意犹未尽。
“怎么样?”
从三轮车上蹦下来,李静问她:“开心不?除了结婚那天,今儿我最开心。”
升了副书记的于明忠从农技站大门里出来,顺着李静的话,一直魏檗:“咋不开心,你看她脸都红了。刚上来还扭扭捏捏不愿意去。”
听了于明忠的调侃,魏檗脱口而出:“开始因为我脸皮薄,现在跟您一样厚。”
话一出口,众人愣了一下。
毁!魏檗捂嘴,胡说八道文学后劲儿太大,一时嘟噜嘴没反应过来。
于明忠深深看她一眼,“大喜”的日子,也没跟她一般见识。
魏檗连忙上前“将功补过”,整了整容色,招呼大家抓紧进小院说正事儿。
大家又重新聚在农技站最西边的那间大屋里。
于明忠先是饱含深情的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大家开会了。”
接着话风一转,指了指魏檗,说道:“以后,就由魏站长给大家开会。”
此话一出,连魏檗都愣了一下,其他人脸上神色各自精彩。
魏檗知道自己资历浅薄,年龄甚至比一些老农技员家里的孩子还小。于明忠之前话里话外倒是给她透漏过让她“接班”的意思,魏檗以为老于还会继续代管一阵子,至少要等她转正之后,再让她当这个站长。
没想到老于竟然这时候就把她架了上来。
她才来了不到半年,试用期都没过。
虽然这次成绩轰轰烈烈表了功,但是看齐大伟、孙天成、赵顺发这些“老人”们精彩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威望还远远不到能够服众的地步。
但,那又如何。
魏檗站起身,环视众人。
在带领山水镇农民靠着土地,种田增收致富的方面,她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比不过她。
年轻如何?
年轻的资历浅薄的小姑娘如何?
当仁,不相让!
魏檗才不管众人的脸色和小心思,直接接过于明忠的话,发表简短的“任职演说”。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自己工作的支持,有表达未来大家一起努力,共创美好明天的愿景。
她知道于明忠把大家叫来开小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毕竟,她昨天找会计提来的五千块钱,还没发呢。
所以最后她把重点拐到这次的成绩和表彰上,对众人说道:“这次站里取得成绩,虽然只表彰了四个人,但我们只是代表,功劳和成绩都是大家的。”
魏檗看到有人听了这话在下面撇嘴,心里暗笑,不用猜知道那人心里怎么想,无外乎觉得自己只是说漂亮话,戴大红花的还是自己。魏檗嘴角笑容扩大,语调依然平稳不变,继续说道:“为了感谢大家的工作和对我们站里工作的支持,经于书记批准,不但三个承担项目的村有之前承诺的项目补贴资金,其他所有人,都有资金奖励。”
魏檗盯着方才撇嘴的技术员,眼看眼的从嘴角下垂变成目瞪口呆。
同时,于大爷并没有因为升了就不再是于大爷,魏檗话音甫落,非常给力的把一挎包钱“咣当”砸在桌面上。
效果拉满!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都被装满金钱的军绿色挎包砸得粉碎,魏檗现在在众人眼中,自带善财童子光环和喜气洋洋bg。
“分钱!”
于明忠大马金刀坐在座位上,用眼神明明白白命令魏檗:拉开挎包,把钱拿出来。
魏檗从挎包里一摞摞往外拿钱。
心里忍不住感慨:感谢这一版人民币没有大额面值,一摞摞的大团结(10元)捆在一起,几千块钱,生生拿出了几百万的架势。
她见过大钱,毕竟经过后世房价和法制咖们偷税漏税新闻的洗礼,早已拿几千万几个亿不当钱。
然而土生土长的技术员们没经过这个洗礼啊!大家苦哈哈干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十块钱。很多技术员还都是“一头沉”,就是自己虽然有工作,但老婆孩子都在乡下,凭三、四十块钱,再加上一点家里种的地,要养活一大家子七八口人,家里那一头,负担很重。平日里,一分钱恨不得掰八瓣。
几千块钱是个什么概念!
大家眼神都快看直了。
魏檗眼神也快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