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想。”秦一说的有点心虚,他已经被霍老板养了,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哄骗霍老板的钱。
“白瞎你这个脸。”ayl说着,又想起上次秦一问他药膏的事,“你早上请假没来,是因为之前跟你睡了的男的?你谈恋爱了?”
ayl应该去做私家侦探的,秦一什么都没说,他都能猜出个大概。
“没有,是因为我妈妈的事。”秦一脸上有点不自然,但因为他没怎么说过谎,ayl没有听出来。
“我听朋友说,你把会所的工作辞了?你不是给伯母治病,急需要钱吗?”
“我找到了另外的工作。”秦一扯不太出来,看向门口见又有人进来了,连忙转移话题,“那是不是李女士?好像是你的会员。”
“是她,她开了会员练了几天,就没来了,好几个星期了,我还以为被别人撬跑了。”
ayl边说边迎了上去,李女士似乎不太记得他了,但没几句话,就被ayl哄得捂嘴笑起来,跟着他去到一个跑步机前。
—
秦一这几天有点忙,一天有五六个会员,把时间排得满满的。
健身房离公寓不近,要坐公交再转地铁,下班回到家,已经快六点,吃个饭洗完澡,就七点了。
但好在,霍老板没有再来,秦一晚上能好好休息,还可以抽点时间去医院看母亲,陪她聊会儿天。
霍老板再次来秦一这里,是五天后,只发了一句话,“半小时后到。”
——是让秦一做好准备的意思。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秦一刚上床准备熄灯睡觉,看到霍老板的消息,连忙又洗了个澡,把前戏工作做好。
客厅门开的声音,是霍老板到了。
秦一心跳快起来,匆匆擦完了水珠,才发现自己忘了拿衣服也没有带浴衣,刚刚换下的也不小心弄湿了。
这样出去的话,霍老板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故意勾引他?
秦一脸上发热,抿着唇乱想着,要打开卫生间门的前一刻,就忽然听到了霍老板的脚步声。
哒。
哒。
哒。
停在卧室门口。
——“咔哒”,霍老板进来了。
没有一丝迟疑,秦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径直走到卫生间前,隔着一扇薄薄门,霍老板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开门。”
秦一心跳漏了一拍,不敢迟疑地拧开把手,水汽顺着门缝逃跑,一只大手忽然按住门,不容抗拒地推开。
全身赤裸,头发湿漉漉的秦一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了霍老板的眼前。
秦一臊红了脸,手足无措,想遮又不敢遮。
——霍老板哪里都看过了,摸过了,遮又有什么用呢?待会秦一也是要被吃的,被翻来覆去,一寸不剩地吃。
“霍老板……”秦一讷讷的,想跟霍老板低头道歉,但霍老板巡视领地一样,一寸寸地看着他,他又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现在的霍老板就像那只有点变态的老虎,想细致地拔他的兔毛。
让他害怕,身体又莫名兴奋。
“洗好了吗。”
霍老板的声音没有语调,秦一判断不出他的情绪,老实地点头,说洗好了。
“怎么还有水珠?”
“刚刚太着急,没擦干净。”秦一说完才觉得不好,好像他急着和霍老板做那种事一样,顿时耳根燥红一片。
霍老板没再开口,而是脱下了西装外套。
秦一看着霍老板一步步靠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想的激烈深邃的吻,而是感觉到肩上一重,昂贵的西装外套,带着霍老板的体温裹住了他。
紧接着,身体一瞬间失重,秦一落入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霍老板把他公主抱了。
秦一还下意识抱住了霍老板的脖子,脸贴着霍老板的胸膛,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僵着,羞臊极了。
耳边扑通扑通扑通,急促有力,一时分不清是霍老板的心跳,还是自己的。
秦一被扔在了床上。
床很大很软,扔一百次也不会疼,反而是霍老板捏住他下颚的手,让他感觉到了痛意。
绵长炙热的吻。
分开时还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
霍老板慢条斯理地解下袖扣,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哒”的一声,而后微微扬起头,扯下领带,俯身上前。
秦一紧张地看着霍老板,眼前一暗,是被领带蒙住了。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在瞬间被放大,霍老板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若有似无,就像草尖儿,轻轻扫过秦一的鼻,有丝难耐的痒意。
霍老板的指尖温热有力,捏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地摩挲。
秦一能感觉到霍老板在逼近,宽阔的胸膛火气很盛,烫了他身上的水汽,化成燥热用进血液百骸。
霍老板一向吻得很重。
按着秦一的后颈,捏着他的棘突骨,又隔着西装外套,顺着脊骨下滑,揽住他的腰。
秦一身上还裹着霍老板的外套,在升温的空气中,被烫的汗珠浸湿,变得黏腻,最后也是这样裹着,被霍老板抱回了浴室。
霍老板身上也还穿着西装衬衣和长裤,只是袖子被秦一揉得又湿又皱,不菲的面料现在就像一团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