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长喜欢小色狗还是小醋狗？”
“都喜欢都喜欢……”
—
军训在继续。
闻鹤舟只是远远地看着霍成一，没有再跟之前一样给他送东西了，那样太晃眼了。
但霍成一的眼睛老是往他那边瞄，一能休息，就对他笑，能自由活动的时候还要跑过来，撒娇说没有闻鹤舟送的水都不甜了。
不甜才怪。
上次闻鹤舟给他准备盐糖水，但给其他同学准备冰糖雪梨糖水，霍成一就委屈了，说闻鹤舟更喜欢其他人。
闻鹤舟说更喜欢他。
霍成一就哼哼，噘着嘴说，那怎么给别人糖水不给他？
放屁。
明明是霍成一不爱喝糖水更喜欢巧克力，闻鹤舟才那样准备的，但拗不过小醋狗，闻鹤舟就也给他装糖水了。
能把霍成一甜死。
还说不甜？
但闻鹤舟看着下巴滴汗的霍成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冲着他笑，心口也软软了。
说，“回宿舍了，给你吃更甜的。”
对霍成一来说，更甜的，除了闻鹤舟本人还有什么？
霍成一听了连连点头，笑得甜甜的，“那中午我们点外卖吧？拿了外卖就回宿舍，不在食堂吃。”
真是心急。
闻鹤舟笑了笑，也宠着他，“应该还有半小时就解散了，我现在点，刚好能拿。”
“嗯！”
霍成一说完就听到哨子声，把装了糖水的水瓶塞到闻鹤舟手里，就跑回了队伍里，还朝闻鹤舟眨眨眼。
闻鹤舟失笑。
霍成一的手机也在他手里，密码是闻鹤舟的生日，还录了闻鹤舟的指纹进去。
闻鹤舟解了锁，在霍成一的手机点了外卖，玩里面自带的小游戏等霍成一，中间vx弹出来一条消息。
【老娘就这么拽：军训解散没？出来校门口，有东西给你】
闻鹤舟划掉了。
很快又弹了一条出来。
【老娘就这么拽：妈的那些死黑子，个个嘴那么脏，老娘点个赞手那么快，跟谁不知道他们三秒似的】
闻鹤舟蹙起了眉。
黑粉。
点赞。
鹿笙？
霍成一和鹿笙……
什么关系？
闻鹤舟很想点进去，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偷看霍成一的隐私，而且也不一定是鹿笙，鹿笙粉丝也说不定。
有些粉丝是喜欢用正主的口吻说话的……对吧？
闻鹤舟脑子有些乱。
可那个人又发了几条。
【老娘就这么拽：在干嘛这么久不回我？不会是生我气了吧大臭宝？】
大臭宝……
大臭宝？！
一般情侣才这么叫吧？！
他都没有这么叫过霍成一。
闻鹤舟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想不通霍成一和【老娘就这么拽】是什么关系，居然亲昵到能亲自来学校送东西，还在vx里叫臭宝的程度。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鹿笙……
闻鹤舟看过那些黑粉发的恶评，但确实……一个是身价亿万的顶流女明星，一个是贫穷但帅气的男大学生……
想想都很不单纯。
难道鹿大明星私下里还做慈善，资助贫困大学生上学？
可霍成一明明说过他没钱的，真被大明星资助，怎么都不可能会缺生活费吧？
霍成一和鹿笙……
闻鹤舟心里更乱了。
都没注意到霍成一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微低下头，叫他的时候，闻鹤舟才忽然反应过来。
“解散了？”
“嗯，”霍成一说，“教官说我们今天表现好，提前十分钟让我们解散。学长刚刚在想什么？好像在发呆。”
“……没什么。”
闻鹤舟摇了摇头，“外卖还没好，要等一会儿……我刚刚玩你手机的游戏，好像看到你有几条vx新消息。”
闻鹤舟说着，把手机给霍成一。
看着他接过，解锁，看了手机一眼，面色却不变。
没有跟他说那个女人的事。
而是对他甜甜的，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点东西在南门，学长你先回宿舍吧？外卖我等下去拿。”
闻鹤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却也装作不知道，点点头，笑着说好。
看着霍成一骑了共享单车走远，闻鹤舟攥了攥手指，也开了一辆共享单车，跟上去。
他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鹿笙，看他们……
到底是什么关系。
207霍小狗掉马/弓着腰，抱着枕头埋着脸……
霍成一上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呆了十几分钟，才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几个名牌袋子，对着车窗挥了挥手。
车窗降下。
是个面容明艳贵气的女人，笑得肆意，还朝霍成一抛了一个飞吻，霍成一脸上露出一点无奈，显然两人关系十分亲昵。
果然是鹿笙。
果然关系不一般。
闻鹤舟远远地看着，手指紧紧攥起来，又忽然放松，好像全身发力气都没了，全身都发凉难受。
那张总是温柔带笑的脸，现在也笑不出来一丝。
心痛。
难过。
难以置信。
不愿面对。
他很想冲上去问霍成一，问他鹿笙为什么会来找他，为什么要给他送奢侈品，为什么会对他笑对他飞吻，跟他那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