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次都正好在霍老板的心口。
兔子也有搞砸的时候。
但霍老板也很喜欢,一点没生气,还反过来安抚他,摸他的脸,亲亲他,很有耐心地低声软气地哄兔子。
霍老板知道兔子笨笨的,勾引讨好他的手段都那么拙劣,一眼就能看穿。
但那又怎么样?
兔子是为霍老板花心思,霍老板就高兴,就喜欢兔子。
兔子送的廉价到只有两位数的小花灯,霍老板都锁在保险柜里,收藏得好好的,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
而兄弟闻凌送的价值几千万的海景房,却被霍老板随手送给了兔子,兔子不要,就扔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还是兔子有一天打扫,才发现那把海景房的钥匙。
兔子生涩。
就像一张白纸,被霍老板一点点地涂抹,渲染,慢慢地开始习惯霍老板,有了很多以前没有的反应。
睡着了会往霍老板怀里钻,迷迷糊糊亲他会张嘴回应霍老板。
霍老板一出门,兔子就会过来帮霍老板戴领带,然后在霍老板的眼神示意下,抓着领带踮脚跟他接吻。
脸很红。
吻得很深。
吻着,发觉霍老板的身体变化,就羞赧又大胆地问霍老板,要不要帮他,然后跪下来,帮霍老板解决。
——一开始的兔子压根不会这样问,霍老板一个星期不来,兔子都不会打电话问一句,还会在心里偷偷开心。
霍老板不来。
等于他不用陪霍老板。
等于他不用腰疼屁股疼还有钱拿。
但兔子开始期待霍老板来,开始记霍老板的喜好,开始打电话问霍老板的行程。
“您今天加班吗?”
“您今晚回来吃饭吗?”
“您……想看上次那条旗袍吗?我买了一条一样的,可以穿给您看。”
就像热恋。
霍老板本该觉得麻烦的。
但他却轻啧一声,说,“真黏人。”
然后推掉不重要的工作,赶回家陪兔子吃晚饭,看他穿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旗袍,再捉弄欺负兔子。
很有趣。
这种介于成熟和生涩之间的兔子,也很让霍老板着迷。
很想知道兔子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成熟,被欺负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因为他一句轻巧的调侃,就羞得面红耳赤。
于是就更想欺负兔子。
当然。
兔子和霍老板结婚之后,地位处于平等,即使被欺负就没那么乖,那么听话了。
会跟霍老板吵架,冷战,惹急了还会骂霍老板混蛋,会狠狠踹霍老板下床,把霍老板赶出去,关在门外。
还会故意不接霍老板电话,不回他的信息。
霍老板生气了,兔子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把脑袋贴在霍老板的肩头,乖巧地道歉,哄霍老板开心。
挺气人的。
但怎么办?
知道兔子会生气,反而更有趣了。
霍老板的恶劣因子总会作祟,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兔子,试探兔子的底线。
就像他出去应酬。
霍老板知道兔子不喜欢他喝醉,不喜欢他喝醉之后霸道不讲理,不分场合就把兔子抗走,做那些色色的事情。
兔子口头教育也没用,踹霍老板也没用,冷战吵架就更没用了。
任何时间。
任何地点。
霍老板只要想亲兔子,就会马上亲兔子,就算是出国出公差,因为想见兔子想亲他,大半夜也会马上飞回来。
兔子一被亲,就腰软腿软,说出的骂人的话都像是撒娇。
霍老板能听才怪。
不吃到餍足,霍老板是不会罢手的,有天大的事都得往后推一推。
霍家的房间隔音又很好。
在房间里,有时连窗外下大雨都听不到,更别说两个小孩子在拍门叫嚷。
霍老板吃完兔子,给兔子清理完,摸摸他扁塌塌的肚子,亲了他一口,说去给他煮粥就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根本没注意脚下有两坨东西,霍老板差点被绊倒,听见一声大叫,才发现俩崽子在他门口睡着了。
小秦一柯忽然被踩了一脚,吃疼地捂着手,掉出一颗眼泪,
“好疼……”
小霍成一连忙去看弟弟的手,捧起来,呼了两口气,“爸爸说吹吹就不疼了,呼,呼,还疼吗?一柯?”
“不疼了。”
小秦一柯摇摇头。
抬头看见老父亲冷峻凛冽的眉眼,又看看走廊,挠挠头问,
“父亲,我怎么睡在这儿啊?”
老父亲:“……”
你问我我问谁。
忽然,老父亲眉头一拧,拎俩小子的衣领,跟拎小鸡崽一样拎起来,
“说,你们怎么在我门口睡?是想听我和你爸的墙角?”
“听墙角?”
听墙角是什么意思?
小秦一柯愣住了。
随即他想起来,昨晚父亲不但把爸爸抢了上来,还打了爸爸的屁股。
于是气鼓了小脸,四肢乱踹,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章鱼,
“你是不是欺负爸爸了?爸爸又没有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打爸爸屁股?!你这个大坏蛋!臭榴莲!烂香蕉!”
老父亲:“……”
他这儿子又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