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没有要收拾的。”
他跑到邹庆身边,小声问:“奉先生回来了吗?”
邹庆冲他点点头。
程青州激动地问:“他在哪?”
这时,程庇的声音忽然说道:“邹秘书?你到底是谁的人?”
程庇已经想起来,这个邹庆就是上一次在学校里带着校长来阻止了他、并且出言讽刺了他的那个男人。
他忌惮地看着邹庆和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刚才邹庆按响了门铃,门卫问他是谁,邹庆说是来找程总谈生意的,门外把他放进来后,他身后就出现了这些人,把院子里的几个保镖全部制伏并强闯了进来。这么些人一看就组织有素。程庇厉声说:“你们这样强闯进来,不怕我报警吗?”
邹庆还没有说话,程青州抢先说:“你敢报警吗?你叫人强行绑我回来,之前还把我赶出家去,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敢把你这些事说出去,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做生意。”
程庇脸色铁青。
邹庆一愣,心想,原来奉总说的不敢报警是这个意思吗?
他还以为是程庇听到奉总的名字就不敢报警呢。
邹庆心虚地看了程青州一眼,又狐假虎威,笑着说:“程先生,我家老板让我给您带句话,程少爷是我家老板的人,以后你最好离他远点。”
“哦,对了,忘记跟您说了,我家老板姓奉,奉朝英。”
程庇震惊地看着邹庆和程青州,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邹庆带着程青州出了程家,小声说:“青州,我刚才装得还不错吧?”
他冲程青州眨眨眼睛。
程青州着急地转头四顾,问:“奉朝英呢?”
一着急,连奉先生三个字都不说了。
前面,奉朝英站在一辆车外面,安静地看着他。夜色之中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程青州却一眼认出来是他。
程青州惊喜地跑过去,当众抱住了他。
“你终于来了!”程青州大叫,“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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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他才切身感受到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奉朝英低头拍拍程青州的背,眼睛里透出温润,说:“抱歉,我来晚了。”
程青州抬起头,眼眶里泛出泪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其实是在撒谎,他很笃定奉朝英肯定会来。
奉朝英牵住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
离他们两米远的邹庆看到眼前这一幕,震惊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牵牵牵牵牵牵……牵手了?!
邹庆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放了。
·
四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市中心的小别墅。
奉朝英没做停留,直接带着程青州进了房子。邹庆在小区外面遣散了众人,一脸难言之隐地望着这片地价高到让他想塞回娘胎回炉重造的高档小区。
所以说,奉总和程青州两个人的关系——
邹庆嘴角一阵抽搐。
难道小程以后真的要变成程少爷了?
这小半年来邹庆一直在帮奉朝英给程青州送这送那,但邹庆一直以为程青州只是奉朝英的某个亲戚,毕竟这两个人年龄悬殊也太大了,一个二十八岁,一个十八岁,十年的差距。
恋爱?
他忽然想到了曾蜜对程青州总是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敌意,明明后来也没怎么再见过,却时常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他,打探情况。
那会儿他只当曾蜜是想太多。
现在回想,天呐,女人的直觉!
邹庆莫名感到一股悲愤。
·
“还没吃晚饭吧?”进门后,奉朝英问。
程青州嗯了一声,“被带回去后,他们一直在闹,没有吃。”
奉朝英脱下西装外套,露出穿着白衬衣的结实身躯。他解开袖口将衣袖撸到肘部,说:“我叫厨师来做饭,你先去洗个澡吧。”
程青州哦了一声,却不动。
奉朝英微微蹙眉,“怎么了?”
程青州瘪瘪嘴,走到奉朝英面前,伸手抓住奉朝英的一只手,说:“我想待在你身边。”
奉朝英的手被程青州抓着。程青州的手掌比他柔嫩,又小一点,触感很青涩。奉朝英猜想程青州现在心里面应该还觉得不安,他便上前一步,靠近程青州,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后程庇不敢再来抓你了,不用怕。”
程青州心里不怕,但在奉朝英面前,他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点点头,离得却更近了,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奉朝英的身上。
程青州的身体也透着一股少年的清新感。离得这么近,再加上刚才情绪起伏得太剧烈,奉朝英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反应。奉朝英低头看去,程青州也正抬头看着他,室内明亮的灯光照在程青州的脸上、眼睛里,他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又不安地闪烁。某种情愫以沉静但迅疾的速度在体内飙升。
“去洗澡吧。”奉朝英从越来越陷进去的沉迷当中抽离出来,别开脸,错开程青州的目光,他担心再这样对视下去,他在这一刻就忍不住了。哪怕是现在,他说“去洗澡吧”,声音也比平时暗哑了几分。
程青州这一次却更加明目张胆地不肯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