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骗我。”程青州说,“虽然你一直跟我说没有再跟魏冲联系,不再关心他的事情,你肯定还是在偷偷打听他的事情吧?”
闫子君:“你怎么知道?”
“猜的。”程青州回答得特别干脆。
“好吧,你猜对了。”闫子君说,“不过我没有跟他见面,我只是知道他要去西藏,所以也去了那里。”
“想着会不会偶遇?”
“不,他是去那里参加一个秘密项目的,不可能出来。”
“但你心里面还是觉得说不定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对吧?”
闫子君恼羞成怒地白了程青州一眼,“闭嘴。”
程青州唉了一声,想到上个月和奉朝英闹的那点小别扭。
“这个夏天,大家过得都不舒坦啊。”他感慨道。
·
“阿嚏!”
听到吴维打喷嚏的声音,李远惊讶地转头看过去,问:“你感冒了?”
吴维抱着一大盆还没有洗的碗筷走过来,放到清洗池边上,用衣袖蹭了蹭鼻子,说:“有点,昨天寝室的空调好像开得太低了,又踢了被子。”
李远戴着黄色橡皮手套,也不方便去量吴维额头的温度,关心地问:“买药了吗?”
吴维:“打算下班后去买呢。”
“下班后都几点了,药店都关门了。”李远皱眉,说:“你现在赶紧去把药买了,我帮你跟老板说一声。”
吴维摇头:“没事,不用,也没有很严重。”
他戴上手套,跟李远一块开始洗碗。
“没事。”
李远见吴维脸色还行,不像是在逞强,也没有勉强。
到了晚上九点半,大家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打烊。
吴维在前面扫地,扫着扫着身子忽然一晃。
李远正巧站在吴维身边,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捞住了吴维。
吴维站定,回过神来,“啊?谢谢。”
“你怎么了?”
“刚才有点头晕。”吴维说。
“你别扫了。”李远说,“坐下来歇一会儿吧,我帮你弄。”
“没事,我扫完,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你坐着,我帮你扫。”李远不由分说地夺过吴维手中的扫帚。
吴维只得坐下。
下了班,到附近药房一转,连转了好几个,全都关了门。
“这可怎么办?”吴维蹙眉。
李远想责怪他让他早点来他不来,非要逞强,可看着吴维病恹恹的脸色,又没忍心说出口。
“先回学校吧,说不定学校附近的药房开了门。”李远站在路边要拦出租车。
“搭地铁吧,地铁还没停运。”吴维说。
李远:“等搭地铁回去,学校附近那几家药房肯定关门了。”
太大了些
到了学校,吴维坚持要自己付钱。
李远便随他,说:“你先回寝室,我帮你去附近找找,要是有开门的我帮你买了带回去。”
吴维:“那……好吧,谢谢了。”
李远:“路上千万别摔倒了啊。”
吴维哭笑不得地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李远迈开两条大长腿朝前面跑去。
吴维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没有十分钟,李远砰砰来敲门,他满头大汗,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露出灿烂的笑容,牙齿洁白,说:“总算有家药房没有关门,给你买的感冒药,赶紧吃了吧。”
吴维感激地接到手中,再见李远身上的t恤被汗湿了一大圈,感激中多了几分愧疚,“远哥,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李远叮嘱道,“记得吃药,早点睡觉,晚上空调别调得太低了。”
“嗯。”
“那我回去了。”李远冲吴维一点头,转身就走。
寝室大楼里没有几个学生留校,走廊上十分安静,李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之响起一声开门的声音。于是吴维便知道,李远也进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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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维原以为自己吃了感冒药,晚上睡觉不开空调,闷一身汗出来,第二天早上洗个澡,感冒就会好。没想到第二天听到闹钟醒来的时候,头重如铅,仿佛有人在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往他脑袋里灌了几斤沙子似的,难受得厉害。
他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仿佛要冒烟,赶紧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这时,李远来敲门了。
“吴维?你醒了吗?”
“醒了。”吴维回了一声。这一声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嗓子哑成这个样子了?
吴维摸了摸他自己的喉咙,把门打开。
李远已经站在门口,似乎刚洗过头,板寸还有点湿,十分精神。
他俊毅的双目看着吴维,皱眉,问:“你感冒没好?”
“有点。”吴维咳嗽几声清嗓子,“你等我一下,我刷个牙。”
他转身要去洗漱间。
“你在寝室休息吧。”李远说,“今天请个假。”
吴维摇头,“我没多大事,就是有点难受,不影响做事。”
“你昨天都差点晕倒在地了。”李远说。
“我那是一下子没有力气,所以有点摇晃,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吴维回头对李远说,“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