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青州疑惑地看着奉朝英。
“之前我以为王腾是受到我母亲的指使才做了那些事情。”奉朝英说,“但这件事跟我母亲并没有关系,我让你不要跟他摊牌,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我发现了躲在背后指使王腾的人。”
“到底是谁?”程青州立即问。
这件事跟他息息相关。虽然事后已经证明这件事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可是,拿他当筏子对奉朝英出手,这更让他恼火和生气。
奉朝英沉声说:“检海芙,我的大伯母,奉英婷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程青州惊讶地问。
奉朝英:“或许她是想要打击我在奉氏的地位,好让她女人顺利上位。”
“可是你不是没有留在奉氏吗?”程青州惊讶地说,“她为什么还要打击你?”
“青州,尽管我不在奉氏,但是因为爷爷的关系,奉氏里依然有很多人……以我为首。”奉朝英说,“我虽然没有插手生意上的具体事务,不过,我毕竟有股份,在很多决策上都有投票权。”
“我明白了。”程青州点点头,“你是说,她想要打击你的威信?”
“这么说也没错。”
程青州沉默了半晌,轻声说:“太复杂了。”
“没事,你不用想这些。”奉朝英拍拍程青州的肩膀,说:“你安安心心做好你的事情,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嗯。”程青州点头,“对了,我打算后天回剧组。”
奉朝英闻言,勾起嘴角,“怎么,想戴景燃了吗?”
程青州脸颊微红,瞪了奉朝英一眼,“连你也取笑我!”
“哈哈。”奉朝英抱着程青州闷声笑了两下,“你想好回剧组以后该怎么面对戴景燃了吗?”
“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
八月中旬,天气的炎热程度达到了顶峰。
或许老天都看不惯这几乎可以让人中暑的天气,午后,一场倾盆大雨忽然而至。
淅淅沥沥的雨水把长沙这座有名的火城给浇熄了几分。
戴景燃和龚丰源两个人坐在帐篷下面,一人手里举着一根冰棒盯着外面的大雨发呆。
“你们两个不睡一觉吗?”李可可坐在另一边,正在给自己整理纱巾,打算睡个午觉。
“睡不着。”戴景燃摇摇头,“这部戏还要多久才能拍完啊?我累了。”
“我也好累。”李可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拍戏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
戴景燃轻呵一声,“那是当然,你从前拍的那叫戏?”
李可可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自恋又狂傲的戴景燃,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讽刺道:“啧啧,影帝这么懂戏,怎么还跟我一起演对手戏呢?”
戴景燃咬下一口绿豆冰,嘎嘣嚼碎,慢悠悠地说:“我这个人吧,自己优秀,且好为人师。”
“不要脸。”李可可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龚丰源无奈地笑了笑,决定闭上眼睛,不参与到这场无聊的斗嘴当中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忽然又开进了片场。
平时片场的车来来回回,并不稀奇,但是今天下着雨,几乎所有的工种都休息了,所以这一辆车的出场显得一枝独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紧接着,很快有人认出来,这是大老板韦骋的车。
车门打开,一把伞撑开,有人走下来。
“程青州——”戴景燃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响彻整个片场,甚至盖过了大雨的喧哗,“你还知道回来——”
李可可看向龚丰源,小声问:“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一腿?”
龚丰源耸肩,“我之前就判断失误了。”
李可可摇摇头,“戴景燃这个妖孽。”
程青州举着一把大黑伞从雨幕中走过来,来到帐篷下面,收了伞,笑容满面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尤其是跟龚丰源还寒暄了两句,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一脸怒火的戴景燃身上。
“干嘛?”
戴景燃:“你说说你,害得我上了热搜!你是想炒作吧?”
“我们两个人中需要炒作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程青州白了戴景燃一眼。
李可可啧啧两声,“戴景燃你看看你,走到哪里都被人白眼,当什么明星啊。”
戴景燃无视李可可,对程青州说:“我这么红还需要炒作?”
程青州:“你这么红难道不是因为炒作?”
“我求求你们不要一见面就斗嘴好不好。”龚丰源无奈开口。
程青州和戴景燃齐齐转头看向他。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我才不会误会!”程青州瞪着龚丰源说道。
戴景燃语速没有程青州快,等他反应过来时,程青州已经说完。
他只好跟了一句:“就是!”
会谈
“我的锅!我错了!”龚丰源立即做举手投降状。
李可可:“你瞧瞧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怪谁啊!一脸夫妻相!”
这时,韦骋举着伞也出现在了帐篷前面。
这一次,韦骋依然黑着脸,对李可可说:“别瞎说!”
李可可:“……”
她觉得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
韦骋收了伞,走进帐篷里,尽管他的黑色系带皮鞋和裤脚上都沾了一些湿漉漉的水汽,但是他看上去依然像一个商务精英那样挺拔、精神、沉稳且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