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戴景燃的声音响了起来,“岚哥,你知道周检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黄岚说,“但是我知道,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你也该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了。”
戴景燃:“他是因为吸毒过量,自己把自己给害死的!我当初就跟他说过,那个张博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不听,他甘愿去给张博岚做金丝雀,你看他最后落得什么下场?现在程青州又要重蹈覆辙,去给奉朝英包养,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往这个火坑跳!”
“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当朋友了吗?”黄岚劝道,“景燃,我知道你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明白你的好心的!当初那个周检,你对他那么好,最后他怎么做的?他甚至还倒打一耙,试图把你的名声给搞臭!程青州他愿意去跳火坑你让他跳就是了,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不就行了吗?”
……
病房外面,程青州目瞪口呆,手脚发麻。
里面发生的对话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一旁的苟丽丽同样满脸震惊之色。
戴景燃的这段往事从来没有公之于众,程青州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周检的人。
他只是被戴景燃的那番话给震惊到了。
戴景燃是错以为他被奉朝英包养,怒其不争,所以才发火?
他转头看向苟丽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时候,病房里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明显是朝外面来的。
程青州和苟丽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躲到了另外一间空病房。
如果真在病房门口被撞见,那场面可就尴尬了。
黄岚似乎是打算离开了,脚步声从病房门口走过,又逐渐走远。
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青州缓过神来,看着苟丽丽。
苟丽丽也看着他。
过了半晌,苟丽丽开口:“青州,你和奉先生……”
程青州意简言赅地澄清:“戴景燃误会了。”
苟丽丽立即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她说完这句话,又尴尬地怔住了。
程青州问:“丽丽姐,你知道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周检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戴景燃从前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跟他差不多时间出道,叫周检。”苟丽丽说,“但是周检拍了两部戏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直到有一天突然爆出吸毒死在自己家床上。”
程青州沉默地看向窗外静默的夕阳。
空病房里并没有开空调,空气炎热。
他额头上泌出一层汗珠。
“原来是这样。”
苟丽丽又说:“找戴景燃拍这部戏之前,我对他做过一些信息调查,周检的事情发生以后,对戴景燃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一度推了很多工作,也因为事发突然,导致很多合作方损失严重,以至于那段时间得罪了很多人。后来他花了好一番工夫才从当初的影响里走出来。”
程青州点点头,不说话。
“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说刚才那些话吧。”苟丽丽对程青州说。
“嗯。”程青州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充满了震惊与无法言语的感慨。
他知道戴景燃很喜欢他,不然也不会这么黏着他,甚至一度怀疑戴景燃是爱上他了。
现在知道了真相,原来跟他和戴景燃过去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有关。
但无论如何,戴景燃是关心他才会生气、恼怒。
也是因为如此,戴景燃才会在急匆匆想要去追他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打光灯。
程青州心中五味杂陈。
苟丽丽:“咱们去看看他吧。”
“嗯。”程青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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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现在只剩下戴景燃一个人。他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着眼睛想事情。“咚咚”两下敲门声响起,程青州和苟丽丽前后走进去时,程青州还挺惊讶,戴景燃这么一个大明星住院,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看着。
难道就不怕有狂热粉得到消息跑过来吗?
戴景燃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俩。
夕阳悬在窗外,将戴景燃的目光滤得清澈又冰冷。
苟丽丽开口道:“戴老师,韦总现在不在长沙,嘱咐我先过来探望您。”
说着,她将手上的花束和礼物放到了床头柜上。
戴景燃微微一点头,“替我谢谢韦总。”
苟丽丽看出戴景燃和程青州有话要说,没多言,也不多留,点点头,借口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程青州和戴景燃两个人。
病房不像普通病房那么拥挤局促,十分宽敞。
戴景燃安静地看着程青州,两秒后,他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转头撇向窗户那边。
程青州坐下来,说:“戴景燃,刚才你和黄岚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戴景燃的肩膀明显动了一下。
程青州接着说:“刚才丽丽姐也跟我说了周检的事情。我知道你对我发脾气是因为担心我——”
“没人担心你,别自作多情。”戴景燃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