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和太子爷谈恋爱 第14节
车厢安静两秒。
下一刻,杜承便见后座挡板升起。
空间彻底剩下他和杜承两人。
“到底是为什么不接受。”阎南修抱胸,指腹轻点,“理由。”
还理由?杜承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我就一普通人啊。”
“普通人怎么了?”阎南修不耐烦,“谁说普通人就不能和我谈恋爱?”
“普通人不适合和你假恋爱。”杜承随口接道。
这话一出,半晌都没人接话。
杜承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太子爷开口。
沉默横亘。
又等了一会儿,杜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昨天肠胃炎,虽然睡到了十一点,但还是好困。
身上还穿的是旧衣服,带点酒气。
杜承莫名觉得有点想晕车。
想吐,但是又没到那种程度。
他拿出兜里的耳机戴上,播这个看窗外风景。
没一会儿,又闭上眼,准备养会儿神。
没想到下一秒,耳机忽然被摘下。
“喂。”
降噪耳机没了半边,瞬间漏音,杜承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阎南修不知什么时候,大手撑着座位,已经倾过大半身来。
“大叔。”狭长的黑眸直望着他,“是你喜欢我才对吧。”
杜承,“……?”
他脸上露出一丝噎住的表情,刚想说“大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但阎南修嗤笑一声,先开了口。
“你自己也说,如果喜欢对方,就会下意识觉得对方也对自己有好感。”
“害怕什么就越恐惧什么。”阎南修玩味挑眉,他本就生的俊美,一瞬间居然显得有几分蛊人。
“你潜意识害怕承担喜欢上我的后果,所以你才每次都在拒绝。”
“不是普通人,这才是你不同意的原因,”阎南修顿了顿,黑眸盯着他的眼神很深,“对不对?”
杜承愣了愣。
可下一秒,晕车的感觉上涌,杜承没忍住——
“yue!!”
阎南修,“……”
阎南修,“…………”
◎拱出去◎
眼见太子爷那张漂亮俊脸瞬间由青转黑,甚至浮现点气急败坏的狞意。
“我不是故意的,呕!”
杜承边yue边摆手解释,“我、我是晕车。”
阎南修,“……”
阎南修脸色漆黑,恼火地抽了几张纸巾过去。
杜承连忙接过擦了擦嘴,拍了半天胸口才缓住。
再一抬头,太子爷的脸黑的好似地狱罗刹。
想到刚刚那一声壮举,杜承也难得心虚两分,讪讪道,“不是,我平时不怎么晕的,可能是昨天肠胃炎……”
肠胃炎就是这样啊!
上吐下泄!
阎南修冷笑一声。
像再也不想和他多说,转过脸,靠着车窗用后脑勺对着他。
仅仅露出来的一点侧脸,唇线也不愉地绷紧。
……这人怎么跟杜启似的。
杜承一瞬间哭笑不得,他伸手试探性地拍拍他,“生气了?”
阎南修不耐烦地动动肩膀,“走开。”
杜承,“……”
不就yue了几下吗?至于气的这么狠吗?
他挠挠脸,“我真不是故意的。”
阎南修还是不说话。
杜承想想,又说,“但是你说的其实也没什么错。”
这话刚出,杜承余光就瞥到某人似乎耳朵动了动。
他赶紧加大力度,摆着手指头数数,“你又有钱,长得又帅,家里又好——虽然我是直男,假谈着谈着,动心了也说不定。”
这话说完,阎南修才屈尊降贵一般转过头。
杜承还以为他哄好了,谁知道对面的人黑眸瞥他一眼,“行了,大叔。”
“对着我都敢吐了,还说动心也说不定?”太子爷冷笑,“你当我白痴是吧?”
杜承,“……= =”
妈的,拿他练心眼子是吧?
现在说会喜欢也不是说不会喜欢也不是,那要他怎么样?
“虽然你是帮我很多次,但我又没谈过……总不能第一次就是假的吧。”他抓抓脸,有些尴尬,“我还想和人一口气谈到老的。”
阎南修黑眸盯了他数秒。
杜承老老实实,“真的,不骗你。”
“我又没说你骗我。”
阎南修抱起胸,睨他一眼,“大叔。”
他语气恶劣又玩味,“你不会这把年纪还是处男吧?”
杜承,“。”
林萧你……
杜承嘴角抽了抽,干脆把这句话当没听到,自顾自说着自己的结论。
“恋爱和结婚都是人生大事,”杜承咳嗽一声,“好歹你叫了我大叔那么多次,我也勉强算你一个长辈……”
他话还没说完,太子爷又是喷笑出来。
“拜托。”阎南修忍俊不禁,“叫你大叔,是你那天穿了个很土的四角内裤好不好。”
“你才大我几岁,就想当我长辈?”他笑的眼眉弯弯,“都叫你别老搞笑了。”
杜承,“……”
杜承,“…………”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杜承面无表情,最后一点内疚烟消云散。
他真的是见啊!杜承在肚子里咬牙切齿,早说了再和阎南修说话他就是大傻逼,他居然还和他说话。
妈的。阎董快点催!
最好催到阎南修这臭小子今年就结婚!
可恶!
可恶!!
刚好后座车窗被敲了敲,冯特助请他们两个下车。
又来到这熟悉的公主小妹取景地,杜承面无表情往前走,完全目不斜视看都不看阎南修一眼。
一路上打了满腔腹稿,起承转合准备的那叫一个完美无缺,只等见到阎董就倾诉衷肠——
可到了一看,杜承顿时傻眼。
“……”
卧槽,怎么这么多人?
杜承呆了两秒,还没来得及讲话,下一刻,阎董苍声平静响起,
“这就是南修的男朋友。”阎盛语气平淡但石破天惊道,“你们认识一下,把人记住。”
杜承,“……”
杜承,“……????”
不是,杜承嘴巴张成了一个目瞪口呆的o型,现在是怎么回事?
但不只是他,桌上的人同样一脸愕然,就连阎南修,眉心都微不可察地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