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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第170节

 

小和尚人小鬼大,带着凌玉尘走过一个又一个禅院,最后来到无尘所在的院子。

门口的山玉兰洁白优雅,不染红尘。

小和尚礼貌敲门,听到院子里面有回应,他才推开门,请凌玉尘入内。

小和尚没进去,他把人送到就走了。

凌玉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动身往里走。

无尘住的院子清幽,院子里放了一个养鱼的缸,里面种了紫色的睡莲,现在还不是开花的时候,只有荷叶出水,绿意盎然。而在荷叶下面,一尾鱼畅快地游来游去。

院落的墙角,绿色的苔藓肆意地生长,蔓延出山脉的轮廓,在光影间晃动。

无尘在居室打坐,凌玉尘放轻脚步,没有叨扰他,而是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手持木鱼,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

木鱼声很空 ,并不会让人觉得吵闹。

凌玉尘看看无尘的手,又看看无尘的脸,那双眼睛不安分地游走,把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好一会儿,无尘睁开眼,无奈地看向他。凌玉尘瞬间收回视线,正襟危坐,装出一副他一直在规矩等待的模样。

他如此乖巧,倒让无尘不好拆穿他了。

无尘收起木鱼,从蒲团上起身,走到窗边坐下。他房间里多是竹子编织的桌椅,透着丝丝凉意。

凌玉尘跟上去,看着他熟练地煮水,泡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凌玉尘单手托腮,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一幕赏心悦目。身穿雪白僧衣的佛子淡雅如莲,低眉垂首间,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分明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恬静。

“你打一进门就盯着我看,是想看出朵花来?”

无尘倒了一杯茶,凌玉尘开心地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无尘端茶自饮,仿佛没看见凌玉尘伸过来的手。

凌玉尘愣了一下,并不尴尬,问道 :“不给我吗?”

无尘最嫌弃他的时候也不是这种待客之道,凌玉尘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无尘。

在北苍分别时,无尘让他来一趟佛宗,但没说具体时间,他为了不让无尘等的太晚,处理完魔情宗的内务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难道还是来晚了?

这是无尘第一次相邀,凌玉尘心里不禁忐忑。

“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自己喝茶如牛饮,让我只请他喝酒,别请他喝茶?”无尘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凌玉尘,眼底有两分狭促的笑意。

凌玉尘仔细回忆,自己确实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可他那时是因为看不惯无尘,有意膈应他,没想到无尘还记得。

凌玉尘一阵懊恼,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无尘,道:“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之前不识真心,凌玉尘口无遮拦,这会儿真被人听进去,他反而很在乎那杯茶了。

就是不知道他给了这个台阶,无尘愿不愿下来。

无尘低头饮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杯沿,清碧的茶水微微荡漾,倒映出他清雅温润的眉眼。

佛子是历经因果轮回而转世,在佛宗的眼里,他的每一世都代表着慈悲,博爱和完美。

而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无尘在外人眼里确实如此。他仁慈优雅,普度每一个寻求慰藉的灵魂。

直到天衍宗审判陆行渊,在天衍宗的地界上,他遇见了凌玉尘,命运开始了新的转动。

无欲无求的是佛子,而藏了私心的是无尘。

一碗茶汤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向他讨要这碗茶汤的人与众不同。

茶水的细纹模糊了无尘的面容,他神情不明,听不出情绪道:“东皇钟现世,各门各派间暗藏涌动。你不妨在佛宗小住几日。”

只要住下来,无尘日日饮茶,这碗茶汤还怕落不到手上?

凌玉尘听出无尘的挽留,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好啊。”

他回答的顺口,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无尘抬头看向他,面上是一贯的笑意,神色里却藏了两分迟疑和探究 ,道:“不后悔?”

凌玉尘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道:“为什么要后悔?”

无尘握杯的手一紧,一时间不确定凌玉尘是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不明白。他独自饮茶,茶水清冽回甘,却已经不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东皇钟现世,这在外人的眼里不过是异宝出世,相互争夺,他们不在乎东西在谁手上,也不在乎是谁放出来的这个消息。

但对于像无尘这样的知情人而言,他会在乎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陆行渊说魔族因东皇钟遭难,所以他知道东皇钟。但实际上,东皇钟只是陆晚夜递给慈悲大师的一个借口,魔族根本就没有这样东西。

陆行渊对东皇钟的了解从何而来?他和手持东皇钟的人有什么恩怨?

这些旁人不会在乎的事,无尘会在意,也会去思索。陆行渊扔出来的真的只是东皇钟吗?

不,从他对东皇钟满不在乎的态度来看,他想要的是战争。

以东皇钟,以复仇为借口,让大陆再起波澜。

站在无尘的立场,按理他应该及时阻止,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冷眼旁观。

他的私心让他期待这场战争,同样他的私心让他想把凌玉尘摘出来。

凌玉尘挪了个位置,坐到无尘身边,他没看出无尘内心的矛盾,独自沉寂在无尘相邀的喜悦中。

“我在佛宗就只认识你,你留我,那我能不能就住在这里?”

无尘的院子僻静,但不小,再住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凌玉尘环顾四周,心里美滋滋地想,等无尘答应后,他能在这里做些什么。

面对凌玉尘毫无察觉的期待,无尘心里发紧,喉咙干涩,他的视线缓缓移到凌玉尘的脸上。

他有一双妩媚的凤眼,此刻正深情地盯着无尘,整个人显得很放松,姿势慵懒而随意。

无尘一时恍惚,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凌玉尘对他不再是抗拒的姿态。他自然而然地靠过来,担心和紧张都不似做伪。

无尘喉结滚动,不由地攥紧了手里的串珠,有些感情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似燃烧的火焰,热烈而灼热。它们挤满了无尘的内心,饱胀的像是马上要喷涌而出。

无尘极力克制,他闭了闭眼,遮去眼底翻滚的欲望。理智化为囚笼,将所有的心绪一一囚禁,再抬眼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雅温和。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问道:“倘若魔情宗和魔族开战,你会怎么选?”

无尘放弃欺瞒,而是选择坦诚。

凌玉尘不以为然道:“魔情宗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做不了那群人的主,也不想做。我只需要划划水,在需要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就好了。”

魔情宗算不得名门正派,一直以来的名声是和三尸宗并列,它和名门正派交情不深,和魔族没有化不开的仇怨,位置可左可右。

如果对手是陆行渊,凌玉尘选择躺平,等魔情宗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自然有人找他当说客。

无尘愣了一下,凌玉尘的回答比他预想的简单多了,凌玉尘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在乎开战。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事?”凌玉尘总算回味过来一丝的不对劲,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神情古怪道:“你难道是在担心魔族和佛宗开战,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大义,一边是朋友,这对无尘而言的确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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