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在年代文吃瓜看戏 第14节
刘老头儿抬眼皮子:“什么有救没救?你弟这小身板子是虚了些,但他窜稀是身体排毒呢,明儿就没事儿了,不过他娘胎里带着虚,往后营养得跟得上了,让他多去山上河里的跑跑跳跳,过了七八岁就算是立住了。”
苏颖:“…”
苏颖左右手攥紧了不敢松开,试探着追问道:“那您刚才叹气是因为…”
刘老头儿:“嗐,我那是叹息我自己,你弟没多大事儿,那以后,我不就吃不上你家的老母鸡了嘛!”
苏颖:“…”
你滚蛋行不行!
妈了个巴叉的,吓唬死老娘了!
苏颖强忍着想抽这老头儿一顿的冲动,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这是老神医老神医老神医,本事老大了老大了,以后还用得着呢,抽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呼,总算是把心里的这股子邪火儿给压下去了。
苏颖和颜悦色的假笑:“那您瞅我弟以后还需要注意点儿啥不?这孩子打小儿就身子不好,老闹病。”
刘老头儿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长胡须道:“要是有条件,适当吃点儿核桃红枣儿什么的,年前可以再来看一趟,要是问题不大,往后每到换季时候,再来号一回平安脉就行。”
苏颖听明白了,他弟这是真没大事儿了,这可是大好的消息嘿!虽然不知道为啥上辈子她弟没能扛过去,但总归现在是没事了,阿弥陀佛感谢各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阿门玛卡巴卡,多谢老天爷保佑!
苏颖也不计较刘老头儿刚才的大喘气了,她欢欢喜喜的道:“行,那您老先吃鸡,我带我弟这就回去了。”
“哦对了,您能看妇科病不?”苏颖这是想起了她妈刘兰香,刘兰香虽然现在瞅着没啥大问题,但她记得上辈子她妈临走之前是遭了大罪了,身上各处儿的毛病都找来了。
苏颖又絮絮叨叨说了她妈刘兰香的一些身体状况,什么腰酸腿疼爱咳嗽一类的。
刘老头儿想了想回道:“得注意保暖,想法子多吃些肉蛋,那光吃菜肯定是不行的,听你说的情况,应当是问题不大,要是下回给你弟复诊的时候,一块儿带来看看也行。”
苏颖这回是真放下心了,她说:“成,下回要是没鸡,我就给您带粮食来!”
刘老头儿听了,毫不含蓄的露出了满含期待的“嘿嘿”一笑。
出了老神医的破窝棚,苏颖简直是容光焕发,哼着小曲儿就要往山上走。
这时,她怀里的苏谕悄悄睁开了眼睛。
苏谕其实在刚才被号脉的时候就醒了,他应该是对睡梦之中,任何人的身体碰触都十分的警惕,这是他保命的本事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苏颖抱他过来的时候没能醒过来,估计是身体太虚弱也太疲劳了吧。
听刚才的老头子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事了,这跟他自己诊脉的结果差不多,苏谕当下也是放心了些,要不然老是随时随地的窜,实在是太奔溃惹!
然后苏谕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他姐这是带他来看郎中了吗?
苏颖没注意到怀里的小弟已经醒了过来,还在哼着小调儿爬山,既然跟她妈说了今天要去摘木耳,苏颖打算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先去经常生长木耳的地方看看。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晃了晃,苏颖低头:“你醒啦?”
苏谕两条小短腿儿晃悠的幅度更大了些:“自己走。”
嗐,他姐也不过是个9岁的小丫头罢了,内里的芯子具体多少岁不好说,但身体情况确实是这样儿的,要是后头背着筐子前头还得抱着他,那得多累呀,他睡着了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都醒了,还让人抱着走…就怪不好意思的。
苏颖确实是有些担心的,她怕苏谕人小,爬这种还没化雪的山容易摔着,但刚才刘老头儿都说了,她弟得跑跑跳跳的多锻炼,身体才能健康,所以苏颖犹豫了没两下就同意道:“行,那你自己走一小会儿,要累了再跟姐说。”
苏谕被搁到了地上,这才发现到处都是新奇的景色,他上辈子是没怎么爬过这种野山的,好不容易出宫一回,每次都得被皇宫内卫给保护的严严实实,说是去游春,实际就是看宫门外头的小土坡,就连出宫打仗代父御驾亲征,那也是待在后方的大营里,从来没有说让他真上前线去跟敌人肉搏的。
所以这会儿,苏谕跟着苏颖一会儿过小溪,一会儿穿松树林子的,还真有重回儿时的那股子惬意劲儿了。
傍晚的天黑的挺快,刚才还有夕阳的余晖呢,姐弟俩走了没多大会儿,就连脚底下都快看不清了。
苏颖有心先直接回家,不去摘木耳了,她也怕走夜路出点儿啥事儿,完后就瞅见她弟摔了个大马趴。
苏颖:“…”
就说不放心让你自己走吧!
苏颖刚要问她弟没事儿吧,就看她弟状态不对,不但趴在地上不动换,脑袋还冲着右前方的树根儿一直望呀望的,满脸的震惊。
苏颖顺着她弟的视线往过瞅,好没,原来是一只灰溜溜的大肥兔子!
说实话,下午那半拉大白馒头早就消化光了,现在她瞅着兔子都开始不自觉的分泌口水!
嘿嘿,好在她弟反应慢,栽倒了也没叫唤,要不着兔子就得给吓跑了。
苏谕:“…”
孤才不是反应慢!孤这是没想好用哪个帅气的姿势抓兔兔!
苏颖悄摸唧的把背篓儿往身后的地上一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儿”下子就扑向了那树根儿底下的大灰兔!
肥肥的大灰兔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立即就落入了苏颖的手掌心里。
苏颖右手攥着一对儿兔耳朵,左手叉着腰哈哈笑:“看!你姐我的手艺不减当年!”
苏谕:“…”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最厉害你最棒,咋着现在是当着孤的面,连装都不稀得装了吗?
苏谕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拍打了两下膝盖上的土灰,伸着手就要抱兔子:“兔!”
他还从来没摸过活兔子呢!活的!软乎乎肉乎乎的!嘴巴会一下下嚼草根子的大肥兔子!
苏颖说:“你等会儿的啊!”
她从脚边儿上薅了几簇枯草,给大灰兔子四只脚丫子绑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塞到苏谕怀里了:“抱着吧。”
苏谕一手抱着毛茸茸的兔子身体,一手还忍不住的摸呀摸的感受兔子皮毛的柔软触感,但他那爱惜欢喜的小模样儿,看得跟他身侧走的苏颖心里头直发虚。
苏颖觉着,她弟应当是没有后来那些没吃过苦的孩崽子们的那种,什么“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之类的奢侈想法吧…她要是回家就给这大肥兔子宰了炖肉,她弟不能哭着说不行吧?不能吧不能吧?
苏颖哪知道,她担心的事儿在她弟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她弟脑子里想的玩意儿更可怕。
苏谕想的是,这兔子长这么老胖,皮毛的面积也大,要是做个小围脖儿小手套儿什么的正正好,嘿,屁股上的肉也多,拷完之后,肯定比早上那只老母鸡要香!但他妈会同意把兔子给杀了吃肉吗?虽然才过来了两天,但他都已经瞅见过好几回,她妈心疼钱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了。
嗯,扒皮炙肉废太子苏谕,老狠心了!
姐弟俩心里怀揣着不同的问号与担忧,没多久就下了山。
进村子之前,苏颖还是把苏谕怀里的大灰兔子给要回来丢背篓儿里头了,这让人给瞅见了,到时候是吃进谁的肚子里可就不好说了。
苏谕依依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