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明本想再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听到程向黎冷淡的语气,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笨蛋玉米说错话了,但他不知道错在哪儿,还很委屈orz
大家能猜到程向黎说的那位朋友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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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向黎认识三个月以来,宋喻明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
他有些后悔和程向黎说了重话,但转念一想,程向黎的状态确实不好,自己作为医生,应该及时指出问题。
也许等他冷静几天,就会再来找自己。
回到病房,忙碌一晚开始了。病人总有看不完的小毛病,到后半夜,查出胃癌的小姑娘突然呕血了,宋喻明赶紧爬起来处理。
小姑娘很害怕,一边吐一边哭着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静脉注射药物后,血压逐渐稳定了。因为之前家属要求不告诉病人实情,宋喻明只能说是应激性溃疡,把血止住休息几天就好。
走出病房,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宋喻明立刻收敛了情绪,对杭文萱说:“不能再拖了,尽快和家属沟通,等情况稳定就转去肿瘤科。”
“可是连着两个重大打击,小姑娘想不开怎么办?”
“无端的恐惧只会消耗她的精力,病在自己身上,她比我们都清楚。”宋喻明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会给她做心理疏导的,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宋喻明又想起了另一位不省心的“病人”。结果等了一周,程向黎也没有联系他。
周末是沈晓庄儿子的周岁酒。宋喻明和江听然约好一起去,本以为会在酒会上遇到程向黎,走到大厅门口,交份子钱的时候,江听然突然掏出了两个红包。
“这份是程向黎的,他有事不能来了,托我转交一下。”
宋喻明闻言惊讶地扭头:“他联系你了?”
“是啊,昨天突然转了我一千块,要我帮忙写个红包。”江听然在花名册上找到了程向黎的名字,“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
宋喻明缓缓吸了口气,一瞬间,被他刻意疏远的举动刺得体无完肤。
“我们吵架了。”
“什么?”江听然不可置信地反问,“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其实也不能算吵架,”宋喻明苦恼地抓了下头发,“是我单方面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道歉了吗?”
“当然,我还和他解释了一遍。”宋喻明自认为说得很清楚了,小声嘀咕道,“这人怎么这样。”
“那就是没哄好,再发几条消息试试。”江听然在一旁出主意。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宋喻明摸了下兜里的手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算了,先吃饭吧。”江听然拍了拍他的肩。
宴会厅里张灯结彩,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放着小主角的照片,音乐和交谈声混在一起,吵得让人不太适应。
宋喻明在人群中找了几圈,终于看到了抱着孩子的沈晓庄夫妇。
“晓庄姐,曹主任——”宋喻明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几个月不见,园园都长这么大了。”
孩子第一次接触这么多人,紧张地抓着沈晓庄的衣服。眼里怯生生的,但是没有哭闹,似乎在很认真地打量他们。
“真可爱。”宋喻明忍不住逗弄他胖乎乎的小手。
小幼崽没有躲开,好奇地盯住了他。
江听然笑着问道:“抓过周了吗?”
“抓过了,”孩子爸爸得意地答道,“他拿了一副听诊器。”
“恭喜恭喜!”江听然赶忙喝彩,“这是要继承你们的衣钵了。”
这时孩子的爷爷奶奶也过来了,争着要帮沈晓庄抱儿子。
宋喻明见状便不打扰了,说了声回头见,和江听然去找酒桌。
入座后,江听然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感慨道:“晓庄姐真是人生赢家啊,工作事业家庭孩子一样都没落下。”
沈晓庄的老公也是医生,两人还是大学同学。据说刚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到现在双双事业有成,情感也很稳定。
相比之下,像他们这些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把恋爱谈得一团糟的大老爷们,实在是形惭自愧。
酒过三巡,客人们陆续离开了。宋喻明见沈晓庄空下来了,悄悄溜过去:“晓庄姐,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沈晓庄放下酒杯,笑盈盈抬头:“怎么了?”
“方便出去说吗?”
“当然。”沈晓庄点头,和老公打了声招呼,跟着宋喻明出去了。
走廊里的空调开得不凉快,空气有些闷热。宋喻明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扰你。”
“没事,你说吧。”沈晓庄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宋喻明见状便直奔主题:“其实我是想问下程向黎的事。前几天和他聊天,感觉他的状态很差,好像有个朋友出意外去世了。”
“是吗?”沈晓庄微皱起眉,“没听他和我提过。”
“你们平时来往多吗?”
“不多,但我们认识很久了,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和我说。”
“认识很久?”宋喻明还不知道他们有这一层关系。
“是啊,我们是差不多时间进公司的,认识都快十年了。但是后来他家里出了点事,就申请回广州工作了,直到今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