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权臣 第40节
醋罚
“有劳道长拿吃的来,我看道长有一股莫名熟悉感,不知怎么称呼?”萧羡鱼笑笑问道。
那女道士貌似不想多交谈,只是轻声说:“不敢自居道人,称呼无足挂齿,夫人多歇歇吧,我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萧羡鱼未加阻拦,只是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好奇心越来越重,但本能告诉她,事关尤侯,自己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将米糕赏给了张玉,一行人风风火火下山赶往侯府,那里的祠堂已经打点好香火,等她一到,萧盛铭带着妻儿与妹妹、侄女跪下给列祖列宗上香。
作为一家之主的他清楚地向父母和兄长说明了云姐儿已接回了萧家,三拜后方起。
萧羡鱼牵着云姐儿,要她看向一旁的木架,上面挂着一个男子身穿盔甲的画像,窗外的日光烈烈,衬得那画颜色分明,人物神情威武。
“云姐儿,那就是爹爹的模样。”
云姐儿歪着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忽然扁起嘴,哭腔道:“爹爹为什么变成了画,他为什么不在我身边,那些人全笑话我欺负我没爹爹”
怀孕的人情绪敏感,徐氏哭得伤心,萧盛铭赶紧安慰妻子,真想把特地挂出来的画收回去。
&ot;姑母,爹爹是怎么死的”
萧羡鱼看向萧盛铭,默默的。
这些年来,她也不敢提这伤心事,可云姐儿问起,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一年,你祖父与父亲一同前往塞外平乱,你父亲是先锋,误入敌方陷阱被俘,为了不影响大军决策,按原计划进攻,于是自尽,尸骨无存,你祖父为了救子急火攻心…那一战我朝赢了,你父亲却没能回来,祖父也一直病重,神志不清,拖了一年多走提起这段丧亲之痛,饶是大男人的萧盛铭也控制不住哭了。
萧羡鱼也是心痛到微微弯了腰身。
“我没爹爹,我想回娘身边去…”云姐儿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引得守在堂外的张玉小心翼翼地探看,一句句没爹没娘的话,也刺得伤心,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耷拉着脑袋。
萧羡鱼双目通红抱着云姐儿,哄道:“乖,现在回不得你娘身边去,有二叔二婶和姑母照顾你,等你长大明白道理,还愿意去认你娘,再说吧。”
萧盛铭可没那么好思虑,直接道:“小妹,就该按当初你说的,让刘氏与云姐儿永远不见,你怎可另有想法!”
萧羡鱼却道:“气头上的话罢了,始终是生身母亲,我们该给云姐儿选择的机会,也要相信只要悉心教导她道理,她以后选的便是不会错的,但至少十年不能母女相见,免得影响云姐儿成长。
你怎么看呢,二哥哥?”
萧盛铭也不想日后被云姐儿怨怼,也只能同意了。
午饭后,她便带着云姐儿回沈府,马车慢悠悠走到一条街上,听见秀月对着窗子说道:“夫人,你快瞧瞧。”
萧羡鱼掀开帘子,赫然看见前头一家酒楼前聚集了不少匠人正在修葺。
“夫人,那就是侯府与您撒了不少身家置办给刘氏的酒楼。”
萧羡鱼前后看了看,人来人往,离各大当铺布庄银庄很近,真是一寸土地一寸黄金的好地段,也不知沈珩是安排了什么人去说动让对方愿意出售的。
“看样子,过个把月可以开张了。”她淡淡道。
秀月愤愤不平,萧羡鱼心情也不好,冷了眼神,道:“这些日子打听到了姜家不少事,别急,多行不义必自毙,弄不好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火烧了也不让他得意。”
秀月心下了然,事情并未结束。
一旁的张玉不巧也听见了,回头看多两眼那酒楼,记下了。
晚间,云姐儿还不时哭唧唧说要找母亲,萧羡鱼没办法,早早哄她上床睡觉,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
窗外忽来狂风,不一会儿淅淅沥沥下了雨,风里夹杂凉气,吹拂床帐,萧羡鱼又迷迷糊糊醒了。
孔嬷嬷去关窗,见她睁眼,有些焦急地数落:“夫人,您都陪小姐好些日子了,该回去自己屋子睡了,不然放相爷一人成什么样子!”
萧羡鱼简直要被念叨死了,可是她感觉沈珩愈是在气头上,大概愈不想看见自己吧,或许等她想出来做错了什么,再去告诉他,他反而会高兴些。
总之现在躲着点,避免躺在一张床里面对他好,沈珩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好拿捏了,一个心智成熟且冲过风浪的男人,心思深得不像话,这点也是经过二房姑爷父子纳妾之事展露无遗,居然在她的计划里添了一手,稳稳栽了二姑母一回。
如今沈梦红都顾不上对付她了,沈殊反了身份的事办得差不多,下了纳书给传闻中的小寡妇汤氏,就等着选好家宅搬出去,好接汤氏入门,为这事,沈梦红没少撒泼。
那苗氏天天在自己院里又哭又闹的,几乎寸步不离守着,晚上看不住,白日也绝对不准沈综与小妾们接触,婆媳俩醋劲大到离得最近的沈靖和沈芊两个院子苦不堪言。
很多时候不只是砸东西,沈梦红或者苗氏在哭,更多时候又还是好几个女人一起哭,可真是折磨死人。
可即便如此,沈殊和沈综父子依旧春风满面,没办法,谁不喜欢温柔可人、貌美如花的小心肝在身边呢。
现在沈梦红看到他们夫妻二人,那个眼神要吃人,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她太怕沈珩了。
想起沈梦红的怂样和如今过的日子,萧羡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风雨顿时刮了进来。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她院子里破门而入?
定眼一瞧,顿时傻住了,“沈…沈珩?”
沈珩一身素袍踏了进来,冷面阎王似的,大步流星走到她前面,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大手抓了过来,扛沙袋一般扛了人就走。
“沈珩,你干什么,放我下去!孔嬷嬷救我,沈珩,你不可以这么扛我出去,那么多人看着呢!”
孔嬷嬷吓坏了,可转念一想这是姑爷啊,一定不会伤害姑娘的,决定视而不见,去照顾云姐儿去了,还不忘补刀两句。
“开过荤的大男人哪能随便搁一边的,我就知道时间长了,相爷肯定恼火,说了多少次回房去,偏不听,夫人自求多福吧,明日估计得睡到午饭前了。”
醋罚(二)
这一厢,沈珩把人扛进房中后,立刻关上门,杜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双臂撑在门上,困住了想逃的小娇妻。
萧羡鱼脸上的血色不知是因为被扛着倒立过还是害羞,红了一大片。
“沈…沈珩你别这样”
实在受不了他近距离的凝视,那眼神有火,不单是怒火,还有欲火,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床第间的孟浪与耐力,她弱弱地先发制人,紧张道:“…有话好说,我一定知错就改,你真的别这样…”
这些话听到耳朵要起茧子了,沈珩猛地低下头去亲吻,岂料那个小混蛋蹲下身从底下溜开了,企图跑掉。
沈珩反手拽住她的衣袖,一步步逼近,那压迫的气势吓得萧羡鱼又步步后退。
“沈珩唔!”
真是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每说几个字,他便吻了一下,打断了,接着再说,吻又啄了下来。
一直到退无可退。
她被禁锢着,脸颊边是他滚烫的呼吸,“羡羡,好歹成亲几个月了,你还一根筋。”
“鸣我不知道唔”
话没说完整,沈珩又狠狠亲了一口,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