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洗手间里的卫司融则双手搭在洗手台上好半天没动弹,脸颊滚烫带着乱入麻的心跳声,微微侧眸看向没上锁的洗手间门。
没动静。
不会进来了。
他说不好是失落还是高兴,总之刚在宣帛弈身上嗅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他有那么瞬间意乱情迷,身体激动叫嚣着和人发生点什么,好在那股清香里还有宣帛弈原本带有的墨香,又让他的冲动悬崖勒马。
即便如此,他在进洗手间后还是选择不锁门,等候的一分钟里,无数次想回头都按住了。
忍了忍,他看眼不会被打开的门,喃喃低语道:“每次希望他正经的时候狂耍流氓,一想要他主动出击又正经得不像话。宣帛弈,你故意的吧。”
算了,他看眼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不急。
再出来被他按坐在床上的人已经躺好,如昨晚同样给他留出适合入睡的半边港湾。
卫司融擦干头发走到床边,低头去看睡颜美好的男人,片刻后俯身靠近,即将贴向漂亮的唇时倏然起身,不咸不淡道:“晚安吻没了。”
“那有睡前小游戏吗?”宣帛弈半眯着眼笑盈盈问,撑脸看他走回洗手间,声调微软聊着骚,“卫顾问,你知道能看能摸不能吃的痛苦吗?你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你说得对。”再次回到床边的卫司融漫不经心道,“为你我着想,明天起你还是在家睡。”
“那可不行。”宣帛弈伸手勾着他温热的小拇指,讨好地摇了摇,“我和我妈说我未来男朋友邀请我去他家里住,这没到两天呢,就被赶回去,会让人误会的。”
卫司融没他骚,乍听没听出其中门道:“误会什么?”
宣帛弈弯弯唇角,把人勾到床上,像层自带加热的毯子似的往人身上铺:“你知道咱两现在这情况叫什么吗?”
这个卫司融是知道的,低声问:“同居?”
宣帛弈眼里闪过丝笑意,手指轻碰他眉梢,再顺着到眼尾,语调暧昧道:“它还有个名字,叫试婚。”
顾名思义,正式结婚前把结婚后能干的事全干一遍。
宣帛弈点完题,剩下的想象空间悉数交给卫司融,他知道他的小孩儿聪明,绝对能懂这个词的意思。
他不再说话,手指却替他很有存在感的停留在卫司融脸颊、脖颈到锁骨处,一寸一寸地磨。
肉眼可见他刚碰过的那些地方浮现出浅粉,卫司融素来冷静自持的眼眸渐渐蒙上水雾,羞意像浪潮一叠叠涌上来,结合上下文,轻易懂他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你真是……”卫司融想好半天憋出句,“不要脸。”
静候半天的宣帛弈笑弯了眼,凑过去要亲他:“融宝,你好可爱我好喜欢。”
“不亲,没人会误会你那方面有问题,你安心回家修养。”卫司融想推开人,奈何早在不知不觉被制衡双手,根本反抗不了,他气得脸红,“松开。”
“不能哦融宝。”宣帛弈用鼻尖亲昵地蹭他鼻尖,呼吸交缠,“误会我哪方面,说清楚,嗯?”
卫司融两条长腿也没能扑棱太久被一条更有力的腿镇压,这一通折腾在空调房里快出汗了。
他心跳乱得不像话,瞪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一鼓作气道:“误会你不行,勃起障碍。”
宣帛弈低笑出声:“啊其实我想说一般短时间内试婚失败都是生活作息不合适,没想到我的融宝想得居然是这方面啊,真是个关注点与众不同的小可爱呢。”
反应过来中圈套的卫司融气急败坏道:“是你让我那么以为的,宣帛弈,你个大坏蛋。”
“嗯,我是大坏蛋。”宣帛弈痛快承认了,用脚轻摩他的脚踝,低头又想亲他,嗓音喑哑道,“但是我的融宝啊,别再乱动了,我说过在你这我的制止力约等于没有。”
卫司融僵成一块木头。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宣帛弈对着他很容易敬礼,却还是初次零距离接触。
第一反应是很硬很烫,热度仿佛能将他戳出一个洞。
“融宝,在想什么。”宣帛弈细密地亲他,低音带着控制不住的热度,烫得卫司融喉结微动,不敢直视也不敢乱动。
人生初次碰上这场面,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谈不上手忙脚乱,因为根本动弹不得,要说游刃有余那更是无稽之谈。
大脑跟宕机了似的,失去思考能力。
该接受吗?
他盯着那双眼里倒映着自己通红脸的多情眸,下定决心不再乱动。
给彼此关系更近一步前设置最后考验。
能不能过全在宣帛弈一念之间,他再和宣帛弈对视数秒,缓缓闭上了眼睛,长睫毛因不安颤抖着。
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使得宣帛弈差点上手剥他的睡衣,好悬被刚一眼看得理智归位,硬生生稳住了,只轻捏他脸蛋,诱哄人睁眼:“这么乖,由着我对你胡来吗?”
过了。
装傻装不下去的卫司融睁眼看他,嘴唇微动:“那我再反抗反抗?”
宣帛弈笑得胸腔震动,松开对人的制衡把他搂进怀里:“融融,我不想要单方面的游戏,那样太没意思,我更喜欢你和我有互动。”
卫司融脸上红晕犹在,眼神很清明:“给过你机会了。”
“别口是心非,刚我要顺势而下,某人会再也不理我吧。”宣帛弈用脸去蹭他脖颈,更为亲密地小声说,“别再这么考验我,这次是我身体没好,你也知道人和畜生一念之差,没人能顶得住心上人诱惑,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