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经此一事,喻达也似乎长大了,也知道照顾人了,一家子总比外人强不是。
白慎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下去。
她陪着喻礼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又将人送到了医院门口,最后才在喻礼的连番催促下离开,临走的时候,她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塞进喻礼掌心;“老师,这你拿着,这是我屋子的钥匙。”
“你让阿姨或者喻达到我屋子里去住吧,你那屋就一张床,也不够住。”
喻礼微敛眉眼;“你不回去?”
“我爸叫我回家去住几天。”
回自己家吗?
喻礼下意识顿了顿唇角,却到底没说什么,最后摇头将钥匙还给白慎言;“不用了,钥匙你自己收好,这几天我们要换班照顾我爸,也足够住了,过几天可以在小区里再找房子。“
“费那钱干啥,让你拿着就拿着。”
白慎言按住喻礼将钥匙送过来的手,认真的道;“老师,你可以不用跟我分的这么清……”
但喻礼抿紧唇角,却是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可白慎言,不是这么回事。”
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说是真的不合适,但喻礼也有自己的坚持;“白慎言,老师不想骗你,也不想利用你,还是那句话,你还小,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师生,所以……”
“所以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白慎言认真的道;“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你也不用纠结因为我帮了忙,所以对我的态度怎样。”
指尖点了点喻礼紧皱的眉心,白慎言笑了笑;“一切照旧就可以,我追你,你也可以继续拒绝吗?对不对。”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可白慎言的指尖仍旧带了几分凉意,喻礼回过神来,没有躲开白慎言的手,沉默了一下,还是道;“以后我会还你的。”
白慎言就无奈了;“一定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喻礼点头。
“行吧。”
白慎言只能感叹,这追人可真难,她脑细胞都要枯萎了。
不过对于喻礼的坚持,白慎言也只能心下无奈,真是,太倔了。
白慎言走了之后,喻礼站在医院的门前驻足了好一会,其实她也知道白慎言的意思是不想她有心理负担,也不想因此逼迫她什么。
白慎言是真的为了她好,她知道。
但,喻礼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理性。
……
夏青兰是在第二天过来的,喻父出事的事在小区都传遍了,更何况他们家本来就和喻家交好,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可这两天有官司在身,一直都没有空,这下有了空,夏青兰就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后来才得知这一切都是托了白慎言的关系,喻父喻母,喻达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能不知道吗?
夏青兰找了个机会将喻礼拽出了病房。
她性子直,对唯一的好友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问喻礼;“你和白慎言,老喻,你不会真要发展师生恋吧?”
喻礼微皱起眉头,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拒绝她了。”
“但你没能拒绝的了。”
喻礼没吱声,她的确没能说服白慎言。
夏青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喻,你要想清楚,也要考虑清楚,或许你现在的确不喜欢她,可你要知道老喻,感激也是感情的一种。”
喻礼沉默下来。
开学
白慎言保持着三天两头去医院的时间,既不勤,也不断,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
喻礼没说什么,两个人似乎保持着不约而同的一种默契。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假期结束。
直到高三开学。
开学了,喻礼就不能和喻母早晚换班照顾喻父了,她雇了一个护工。
至于喻达,他所在的县高虽然比天海市晚了两天开学,但他自己也回清华县了,怕家里没人不行,喻母打了电话回去让夏家两老照顾一下。
早午饭出去吃,晚上就去夏家吃。
夏家就是夏青兰他们家,两家是三四十年的老邻居了,知根知底的那种,喻达去那里,她们也能放心。
白慎言知道这么回事的时候问喻礼要不要把喻达转学过来,但喻礼摇摇头,还是拒绝了。
知道喻礼心里肯定还别扭着,又什么不想欠她的之类,她拒绝了,白慎言也就没多问。
反正就还有一学期了,不来就不来吧,之后怎么样那就之后再说,自家小舅子嘛,那还能亏欠了不成?
第一天开学的热闹,那自然不必多说,虽然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有这种场面,不过亲身体验,白慎言也是第一次。
一大早,石青就跑到白家老宅找她,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似的,被这丫头一堵,白慎言想去找喻礼都找不成了。
班级还是熟悉的班级,同学还是熟悉的同学,对于白慎言病休后回来上课,班级里的同学们还是挺兴奋的,一见到她人就围过来问这问那。
比如休养的怎么样啊?
身体好点了没有啊?
之类的,足以可见白慎言的人望和人气在同学们之中,那是当然杠杠的。
一学期,一暑假的时间,白慎言原本出院时的小寸头是又长了不少,估摸着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又能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