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她望过来,尽管没有化妆,但是她眉眼如黛,嘴唇红润,脸也被灼得红红的,看上?去像喝醉了一般。
“我心?口好?闷。”
她大?步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可看她身?着?单薄,仅仅穿了一件v领绸缎裙,好?身?材是一片轻薄的绸缎也挡不住的,所以看着?就跟没穿一般,她收敛着?眼神,没去看她玲珑起伏的曲线,只关切地看着?她的脸。
她的额头上?冒了一些?细汗,密密汇成一股悄然落下。
“你怎么了。”
她手落在她额头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对比了一□□温,倒是没有什么不一样。
“没发烧啊。”
玲珑眼睫毛就像一对蝶翼颤抖,嘴唇跟着?抽了抽,表情不安。
她忽然抬起手,冰凉的手抓着?她手腕,把她往前微微一带。
“可是我好?难受,你帮我看看。”
玉玲珑的身?躯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贴了上?来。
她顿时?血液凝固,呼吸一滞。
自打生了孩子?后,两人都是避讳亲近的,她更没有进过玲珑的卧室,更别?提这般肢体接触。
所以她顿时?僵硬住了,隔着?薄薄的绸缎,她感受到对方焦灼的热气,急躁的呼吸,还有身?上?一股奶香味。
贺连衣故作镇定:“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玉玲珑滚烫的脸儿落在她颈侧,似撒娇一般的语气:“我胸口疼。”
她的鼻息滚烫,扑在耳畔,令人感觉到像电流一般,将人狠狠麻痹。
她的手被引落在心?口处,指腹触碰到柔软的肌肤,被麻了一下,就像有蚂蚁从她的指尖,爬向她的手臂,爬上?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啃食一般。
掌心?下的心?脏笃笃跳动,她揉揉按了两下,也没有按到类似结节的东西:“是淤堵的感觉吗?”
怀中的人靠近,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刮着?她的肌肤:“嗯,还有胀痛。”
她从未见过玉玲珑这般虚弱,纵然是在魔域受伤,她即使难受,也没有像这般在她怀里撒娇。
她固然认为她此刻难受:“那怎么办?我们去找医生?”
玲珑嘴角微微耷拉下去,她眼里泛着?薄红,扭捏到:“不想看医生,你帮我按按就好?。”
既不愿意看医生,她只好?听从她的安排。
她扶着?她嫩滑的肩膀,让她背靠在床头。一手撩开她铺在身?前的浓密秀发。
只是这一撩开,不得了,那薄薄的绸缎竟被打湿,纯白的奶渍像一颗颗珍珠,滚落在绸缎上?面,悄无声息地滑落。
怪不得她浑身?奶味重,原来是涨奶了!
她不免惊喜:“玲珑,你这好?像是”
涨奶了。
玉玲珑低头看去,也见到身?前一片湿,这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她的刷拉脸涨红,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冰鹤的粮食到了。
眼下这番落魄的样子?让贺连衣看见,她竟有几分?不耻,生怕自己的形象在她眼中损坏了。
她慌张抱着?双臂,迟疑地看着?她:“我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贺连衣不会嫌弃她吧。
连衣立即站起身?,三两步走到衣柜,找了件新的长?袖睡裙,又顺手扯了条乳白色毛巾,折回到她身?旁。
染湿的丝绸呈半透明状,隐隐透着?无限霞光。
她噎口唾沫,将新的衣服递上?去:“你换下来吧。”
贺连衣不但没有嫌弃,还很贴心?,她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开,接过衣服和毛巾。
她在身?前胡乱擦了擦,一边褪去吊带,露出光洁的肩膀。
贺连衣很自然转身?过去,背对着?她,她忽然觉得嗓子?干哑,便干咳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冰鹤吃不上?了,它就来了,来的不太是时?候哈。”
她本是缓解两个人的尴尬,故意这样说。
耳朵后面传来衣料稀稀疏疏声响,玉玲珑说:“我到觉得,来得正是时?候。”
她将脱下的连衣裙堆地上?,捡起新的穿好?:“我算了一下时?间,满打满算,冰鹤应该最近几日出生,不是吗?”
贺连衣点头:“是该这个时?间,不过她没能吃上?母乳,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耳朵后安静了一阵,剩下衣料窸窸窣窣声,估计是穿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玉玲珑才道:“我穿好?了。”
她轻缓转过身?去,见她端正坐在床沿上?,脸颊比方才还红几分?。
贺连衣也脸颊红红,和她一样尴尬,她佯装不在意,捡起落在地上?的蚕丝绸缎裙:“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玲珑蹙眉摇头,一边按着?心?口:“不行,有冰鹤在还好?,总归孩子?吃了,通顺了就好?了,不然怎么办,这样一直堵着?。”
她睫毛垂着?,宛若颤抖的蝶翼,微弱的情绪在传递着?内心?的不满。
贺连衣知?道她是第一次生孩子?,恐怕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好?在她先前跟着?郑医修学习过,知?道涨奶了,把它挤出来就行。
她便轻松地说:“这不是什么难事,你等我一下。”
她转过身?,棉质拖鞋踏着?木地板的声音笃笃,回荡在房间里,她走到浴室里,捡起一个瓷盆,将连衣裙丢进去,接水把衣服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