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天前,他刚刚为霍成枫渡过一口气运,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废物得不能再废物的状态。
完球了,彻底玩脱了。
总之就是后悔,他不该不择手段到编那种瞎话去威胁霍成枫的,霍成枫真的会杀了他——他可能会死在床上。
符子缙撑着沙发,死命地摇着头往后退。“成枫,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
“别叫我的名字!你让我觉得恶心。”霍成枫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甚至愈发粗暴起来。他嘲讽道:“你不是说喜欢我,不是说想要待在我身边吗?怎么,又不愿意了?”
“不是的,唔……”
符子缙感觉自己的嘴似乎成了狼嘴里的肉,被肆意地撕咬着,不一会儿就漫上了丝丝缕缕的铁锈味。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嘴被堵着,未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唔唔声。
“唔!”唔唔声陡然尖锐了起来。
没有任何抚慰没有任何前菜,符子缙的桃子以一个如此惨烈的方式交代了出去。
他彻底躺倒在沙发上,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茫,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这得算工伤。
一时之间,从他活着那会儿看的杂书、到死了之后闲来无事看的人界小说一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个情节、一段段描写……
符子缙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没和人做过这档子事也不算什么憾事了。
他不明白,究竟是何等人士在写这种欺骗大众的小说?他打赌,作者本人一定没有经历过这种深入灵魂的痛,才会把这档子苦事写得其乐无穷。
小说里香汗淋漓的主角忽然就变得高大了起来。
符子缙想,真的佩服他们,真的。
一定要加工资
符子缙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霍成枫从中间劈开了,痛得不住地叫,流了满脸泪水和涎水混合起来的液体。
霍成枫想杀了他,这不是玩笑话。他感觉自己今天就要在这里被霍成枫弄死了。
刚开始他还有力气又哭又骂,到了后半程,嗓子便已经完全哑掉了,只能发出痛苦的、细碎的哼叫声。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沙发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发挥空间,以至于自己几次三番哭叫着逃开,又被霍成枫抓着腿扯回来。
他以后可能都无法正视这个沙发了。
又经历了一轮之后,符子缙终于在达到顶点的那一刻,得偿所愿地晕了过去。
今天晚上,他的梦话都是无意识的哭喊:“不要了,真的不能再来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符子缙发现自己依然身在沙发上。身上寸丝不着,霍成枫甚至不愿意给他拉条毯子盖盖肚脐眼。
他感觉自己腿根起火,肚子和皮鼓里都满涨涨的。
他强撑着坐起身,激动不已:他竟然真的,活下来了!
莲藕做的身体,伤痛会直接作用到神魂上。也就相当于,他以魂体的状态,被霍成枫翻来覆去戳了一整晚。他还尤其喜欢啃着自己的脖颈戳,像是未开化的野兽,弄得符子缙脸颊飞红。
符子缙无数次安慰自己,没关系,算不得什么的,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你的呀,几根大白藕而已,别在意了,
但那种直入神魂的深入感,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让符子缙忘怀了。
符子缙一站起来,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流了下来。他几乎是难以置信,霍成枫竟然已经垃圾到了这个程度,折腾完了他管都不带管的。
他羞耻地忍着腿心被液体沾湿后的凉意,一瘸一拐地打算上楼清理一下。
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手脚软得像面条,光是从沙发走到楼梯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在楼梯口处停住来。
欧阳忞看见了他的惨象,在他身边焦急地打着转,左右家里没人,于是直接化成人形,搀着符子缙上了楼梯。
符子缙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他沉进水里,感觉自己暂时活过来了。
欧阳忞在门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安慰什么,“对不起,没能救你。”
被霍成枫羞辱的时候他没哭,早晨一个人拖着身体爬起来的时候他没哭,直到此刻,眼泪终于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符子缙抹了把水在脸上——这样就感觉不到脸上的泪了。
他一定要加工资。
……
符子缙哭的当然不是自己逝去的皮鼓。
他哭的是,自己刚刚坐进浴缸里,就发现自己的仙力恢复好了——在他刚刚被霍成枫狠狠折腾了一顿以后。
真及时。
符子缙忽然感觉浑身上下又有劲儿了——纯属被气的。他豁的迈出浴缸,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水花。接着他便开始运功、调息,利用仙力流转,将自己身上的痛感消去了个七七八八。
他终于有空看一眼自己的手机——上面是十几二十个的未接电话,来电人都是袁思淼的名字。
半小时后,西城农贸市场,符子缙来到袁思淼家的摊位面前。
菜市场里面闹哄哄的,袁思淼刚搬完蔬菜,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就把符子缙拉到外面货车的车斗里,递给他一个小马扎让他坐着。
“我的妈呀,他没把你怎么着吧?昨晚上给你打的电话你一个都没接,你再不联系我我都快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