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衣服看见一条紫色的击打?痕迹斜贯在背后,边缘发青发红,背上一块都肿得老高。伤痕看起来可怖极了。
祁母又是心疼,又是怒气?:“你就真是个混账东西,榆景碰上你才算是倒霉!!!”
看着祁淮带着笑意的眼睛,祁母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还笑得出来?!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不允许对榆景动?用任何手?段,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祁淮。”
祁淮知道祁母是看着他太惨了,同意了。
祁母看着被疼得呲牙咧嘴的祁淮还笑出了声,转身捂脸:“反正,你等会上了药就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末了又补了一句:“让严叔送你,别开车了。”
裴榆景给祁淮打完电话之后, 就迈步到房间外面。
若沫沫正在楼梯口给教授打电话,其余的人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随后就看见任辛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进来。
裴榆景下楼去帮他接住一些。
任辛还?看了裴榆景好几?眼:“小师弟, 你没事了?外面现在?不着急的,你先回床上养好身体吧。”
裴榆景摇摇头:“不用了师兄, 怎么好意思你们都在?忙,我一个人休息呢?”说?出口?的话却是沙哑得不行?。
任辛像是想起什?么, 把?这些东西提到厨房之后,从袋子里摸出一瓶枇杷膏:“你嗓子不舒服, 拿去泡水喝吧, 或者直接喝也行?。你要热水吗?我去给你烧一点。”
裴榆景看着这瓶熟悉的枇杷膏愣在?原地?。
任辛看着裴榆景的模样, 笑?着道:“这个啊,是你的室友, 专门嘱咐我去买的, 说?你可能嗓子不太舒服。”
裴榆景接过枇杷膏,玻璃瓶在?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任辛收拾完了厨房之后,走上楼去:“行?了,你先在?这里等?水烧开,喝点, 我上去把?清洁给做了。”
没等?裴榆景说?话, 就三步两步跑上楼去。
烧水壶正在?“呜呜”作响,里面的水蒸气氤氲上来, 让厨房弥漫着湿润的味道。
若沫沫打完电话下来, 见裴榆景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既然你已经差不多好了, 外面就早点开始工作吧,也早点回去嘛。”
导师的安排上, 裴榆景明天可以跟着若沫沫他们一起去实验室,但是裴榆景觉得自己已经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希望再推迟,下午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了实验室。
来到实验室的时候,交接的是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其中一个人看见裴榆景,不禁赞叹道:“喔我的天呐,真是个可爱的东方人,小小的脸看起来好精致!实验也这么强,厉害!”并给裴榆景竖了个大拇指。
裴榆景颔首,对这位外国友人的示好没有其他表示:“你好,我是这次华夏实验组人员,我叫裴榆景,之后请多多指教。”
那位外国友人看见裴榆景的态度,也没有生气,耸耸肩道:“好的。”
实验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祁淮这边却因?为伤势过重,跟辅导员请了个小长假。
他只在?老宅歇了一晚就被严叔送着离开了,用祁母的话来说?就是,反正住在?这里也是碍眼。
祁淮就被赶出了老宅。
于是秦朗又被祁淮叫来帮忙了。
当秦朗背着药包来到祁淮新?买的房子这里时,当真就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按了按门铃,不多一会,门自己开了一条缝,祁淮正在?卧室里嚎叫:“进来吧,我有伤,就不过来欢迎你了。”
秦朗:“······”
“大哥,你这两天又干啥了?咱隔分?别还?没几?天呢,怎么你这旧伤添新?伤啊?”
秦朗拿着自己的小药包推开祁淮的卧室门。
卧室被厚厚的窗帘给遮挡住大部分?光,祁淮也没开大灯,只有一个小小的床头灯昏黄地?亮着。虽然不少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出来,但是看起来还?是整个昏暗的。
祁淮脸朝下,穿着睡衣,趴在?床上。
看起来没啥动静了。
秦朗看着祁淮这幅死样子,一下子大叫起来:“我去兄弟不至于吧?你要想开点啊,老婆没了再追就是,你这,不要自寻短见啊!!!”
“有啥心理不舒服点说?出来兄弟帮你参谋参谋,但是咱还?是要该吃吃该喝喝,身体最重要啊!”
祁淮本来身上很痛就烦,听?到秦朗的絮絮叨叨就烦:“伤在?背上,谢谢,别废话了。”
秦朗见祁淮看起来好像也并没有那种意志消沉的沧桑模样,稍稍放下心来。
他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一下子天光大亮。屋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秦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祁淮备上的衣服。
看到伤痕的时候,饶是秦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也不得不被这个伤给吓到抽了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颤抖:“哥,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息,现在?背上已经没有红肿得很厉害了,但是那条伤痕,紫得发黑,上面有些细小的裂口?,再到黄青色的淤痕,一整个看起来完全不是能存在?在?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