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
说着,他缓缓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汩汩涌出的鲜血将银白的刀刃染色,又随着主人的动作被抹到另一人的脸上。
混混头儿哪见过拿刀割自己的人,当即被这场面吓得浑身发软。
“说不说?”
江错再次道。
“我说!我说!”
被吓到的混混头儿忙将一切都一股脑交代了。
交代完毕后,江错又警告了一顿才让人麻溜地滚了。
江错当然不是个只知道自残的傻子,只是有着曾经多次与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知道只有让他们真正害怕,才能让他们服气,避免事后被报复。
而与其用刀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日后容易被抓住把柄,不如采取这样的方式让他害怕。
反正也就一条小伤口罢了。
————
“你个孩子!我真是,你再怎么胆大,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帮我解决问题。但解决办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么危险的方式?”
“以后不许再干这种傻事了!听见没有!”
听完他说的后,温木气得机关枪一样连续批评了他好久。
而江错坐在那,抿嘴低着头,默默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知道错了。
“怎么了?”
这时,宋乐风推开了休息间的门,见里面气氛不对,问道。
“乐风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
温木将江错干的事对宋乐风重复了一遍。
于是乎,刚刚的单人批评变成了夫夫双人混合批评。
某犯错的小孩——江错,心虚地听着,一句也不敢还嘴。
而外间。
胡桃:“诶江错呢?”
姜铭:“在里面挨批。”
胡桃:“店长和乐风哥呢?”
姜铭:“在里面夫夫混混骂人。”
胡桃:“啊??”
谈一谈
虽然江错的做法过于偏激,但客观来说倒确实有效。
自那日以后,那帮混混们便再也不敢来附近捣乱了,哪怕在路上见到店里的人,他们也自觉地落荒而逃,躲得远远的。
对这结果,温木简直又气又好笑。
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自己又是利益既得者,温木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江错严加看管,时不时就要嘱咐他要遵纪守法,不能惹事。
江错:乖乖挨训jpg
鉴于问题已经解决,在又待了半个月后,保镖四人便准备离开了。
在临走的那日,温木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丰厚的伴手礼,热情地与每一个人道别。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他感激地道。
“不客气,职责所在,都是我们该做的。”
保镖们回答。
“江错,以后不许再做那种事了,知道吗?太危险了。”
就在宋乐风即将启动车辆送众人去机场时,温木再次抓住要上车的江错,叮嘱道。
“知道了店长。”
江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应道。
“好啦,走吧,以后有机会再来玩。”
温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嗯。”
江错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再见啦,下次再来玩。”
众人朝车上的大家挥手道别,直到车辆驶出视线才转身回店里。
到了机场后,下车时宋乐风将江错喊住:
“江错。”
“嗯?”
江错不解地回过头看。
“我哥已经知道你干的事了,他让我转告你,回去后自己乖乖去找他领罚。”
宋乐风一脸平静地转达哥哥的话。
江错:……死定了。
————
这段日子,平静得像是恢复了过去的时光,店铺正常运营,生活平淡继续,前段时间的风波好似云烟一般消散。
但是温木知道,周成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以,他想主动结束掉这一切。
这天晚上到家后,他对宋乐风说:
“乐风,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嗯?”
宋乐风发出疑问。
“就是,我想主动和周成安联系一下,跟他谈谈。”
闻言,宋乐风眉头一皱,大手一伸,一把将温木搂进怀里,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行。”
“诶,你别那么快下结论嘛,你先听我说。”
温木试着推了推他箍住自己腰部的手臂,那手臂却如同铁一般纹丝不动。
“这几次他折腾我们没成功,那他日后肯定还会再惹事,与其等着他继续不知什么时候再来,不如我主动找他,让他彻底死心。”
他解释道。
“你确定会有用吗?”
虽然温木说的有道理,但一想到周成安看他的眼神,宋乐风就不悦。
看出宋乐风的不高兴,温木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乐风,你喜欢我吗?”
“当然。”
宋乐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少年人的目光诚挚且热情,里面饱含的感情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样,烫得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