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地低头看去,却在温木的手上看到了让他格外惊讶的东西:
——只见温木的左手中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细看则能发现,这正是自己先前送给他的那一枚。
“你……”
盯着那枚戒指,宋乐风万千话语堵在喉间,怔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这个也是礼物。”
温木小声地说道,并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底。
“你,不喜欢吗…?”
温木不禁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把手背到身后藏起。
“不,不是不喜欢。”
宋乐风颤抖着开口,声音里竟带着明显的颤音。
他小心地拉过温木的左手,捧到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许久,才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在无名指的根部予以一吻。
“只是,太突然了,我一下子不敢相信。”
他垂眼亲吻,虔诚得如同信徒在触碰自己的神明。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是认真的。”
温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神情里没有半分作伪。
“乐风,你为我做的一切,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被爱,给了我再次踏入婚姻的勇气。”
“我相信,如果这次是你的话,一定能带给我幸福。”
听着他的话,宋乐风也不禁动容:
“我发誓,从现在到坟墓,不论多久以后,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他亲吻着温木的手背,手心,眉眼以及唇瓣,而后压着人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中。
而温木也乖巧地予取予求,闭上眼回应着他热烈的激吻。
“慢点,你、你别!撕——”
“嘘,小木哥,隔壁的客房还有哥哥他们在呢,小声一点,别被他们听见了。”
宋乐风坏心眼地一笑,凑到他耳边轻声地“好心”提醒道。
“要是忍不住了,就咬我的手,宝贝。”
今晚,注定是缠/绵的一夜。
————
接下来的一个月,似乎一切照旧发展着,但平静的日常下终归有什么不同了。
站在烘焙间里,温木不禁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知是不是春困秋乏的原因,最近总感觉嗜睡了起来。
正当他迷糊着给蛋糕裱花时,宋乐风忽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小木哥。”
他唤着温木的名字,一靠近就将人往自己怀里抱。
“你怎么来了?”
温木放下手中的裱花袋,取下手套扭头看向他。
“你不是还要忙新画展的事吗,忙得过来吗?”
受上次举办的个人画展的成功影响,近期宋乐风收到了来自国内某知名联展的参展要求,为此他最近正在筹备参展画作的绘制。
“来得及,画展还有几个月呢。我就来看看你,在家待久了有点闷。”
宋乐风把头埋在他后颈处,撒娇般地蹭了蹭。
“小木哥,你最近好香啊。”
oga散发的松木香显然比平日里要浓郁不少,哪怕不用凑近也能嗅到这股好闻的气味。
“还能闻到吗?”
温木困扰地碰了碰自己的后颈。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信息素的浓度好像比平时高了不少,用了腺体贴也不能完全遮住味道,但是明明也没到发情期。”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想起温木的腺体曾经做过手术,一听到他说信息素不太对劲,宋乐风便紧张起来。
“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跑一趟医院。”
温木摇了摇头。
“那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还是这样的话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乐风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过段时间再看看。”
温木答应道。
“对了,我买了无骨鸡爪来,是你昨天晚上说想吃的柠檬酸辣味的,就在外间。”
说着,他就拉着温木朝外走去。
外间的姜铭和胡桃两人正兴致勃勃地啃着鸡爪,见温木来了,还挥着一手油的手招呼他过来:
“快来快来店长,乐风哥买的这个鸡爪味道可好。”
“是吗?”
被他俩仓鼠一样两颊圆鼓鼓的模样笑道,温木带上一次性手套,拈了一个鸡爪送到口中。
“是诶,味道不错,哪买的呀?”
温木嚼了嚼,不禁发出赞叹。
“好吃下次我再给你买。”
对自己开车跨了两个区去买这家有名的鸡爪的事避而不谈,宋乐风答非所问。
“好啊……唔,呕——”
正想继续说什么,一股反胃感却突然涌上温木的喉头,温木忙捂住嘴,直冲卫生间。
“怎么,回事?”
同样吃着鸡爪却毫无反应的姜铭两人愣了愣。
“我去看看。”
宋乐风皱了皱眉,跟进了卫生间。
“呕——”
趴在洗手台上,温木一股脑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到最后只剩酸水了才勉强抑制住那股反胃感。
“小木哥,你还好吗?”
宋乐风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将纸巾递给了他。
“我没事。”
温木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洗脸,然后接过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