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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对方会自我介绍的费里德被噎了一下:“……议会要收缴黑鸢尾标志,作为公民必须无条件配合,我也只是在执行任务。”
诺伽点点头:“知道了。”
费里德刚要继续警告,就见这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男人绕过他,从口袋里摸了一个什么递给坐在台阶上的青年。
两人自成一片和谐气场,其他人都被迫变成了背景板。
“你——”
诺伽侧头:“稍等一下,我哄哄他。”
费里德:“……”他好像那个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
时元瘪嘴:“看到了吧,他们也太霸道了。”
诺伽压低声音:“只是几朵花而已,新的圆桌贵族刚刚上位,暂时不要和他起衝突。”
时元:“哼。”
诺伽蹲下来看他:“再等等我,好吗?”
时元:“啊?”
诺伽很快速的说了一句话,“我会让这些人都听话的。”
时元挠挠头,啊,什么?什么登西?
丈夫顺了顺他的头毛,从口袋里给他摸了一个菠萝汉堡:“吃去吧,我帮你处理,一会我们一起回家。”
正好这会吃不下肉食,这个小点心来的刚刚好,时元立刻大脑归零,开开心心的抱着汉堡去一边啃了。
诺伽起身走向费里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有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常年和非正常案件打交道的费里德下意识摸上了腰间的武器,但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精神力波动,看起来只是长了一张优越皮囊的普通人。
“哄好了,叫你的人去拿东西吧。”
费里德警惕道:“你是军队的人?”
诺伽抬眼。
费里德:“军队是凯德大人在管,他常年驻扎外星球,一般不干涉其他两位对联盟国的管理。”
费里德很明显将诺伽认成了凯德的心腹,毕竟就算没有精神力波动,这张脸给人的压迫感也太过强烈了。
治安队队长道:“你不会去找凯德大人告状吧?”
诺伽看他一眼:“我对圆桌贵族之间的博弈不感兴趣。”
费里德皱眉。
正当他以为诺伽还要继续这个话题时,男人却忽然转口道;“不去收花吗?一会他就要吃完汉堡了,可能你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这家花店的主人脾气古怪,主人的配偶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费里德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俩人,就像那天在爆炸案餐厅,他抓不住任何微笑医生和神秘精神力者的影子一样,可明明他才是执法者。
一种愤怒的无力感侵袭上来,费里德挥手,队员们立刻上前抱走了所有装着黑鸢尾的花筒,费里德后退两步,手指自始至终没有从腰间放下。
治安队的人终于走了,时元也吃完了汉堡的碎屑,不知道诺伽从哪里买到的,总之连里面的酱汁都酸酸甜甜好吃极了。
他转头,就见门口的黑金已经不见,时元后知后觉,拉长嗓音啊了一声。
“好讨厌。”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还帮他们治病,收的费用也不是天价,总之能觉醒精神力的人一定能付得起。
他不搞事不犯法,都这样善良了,为什么还要被针对?甚至派人把他前后门都堵了。
“别难过,总比人被抓走好。”丈夫拉起他。
时元撇嘴:“你可真会安慰人。”
诺伽:“还要继续上班吗?”
还上个der。
“不上了,”时元叉腰:“关门关门,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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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都对黑鸢尾的收缴行动迅速又强硬,没过一星期,基本上长眼睛都不会再明目张胆的追求神秘华丽的鸢尾元素了。
时元在家啃着饼子,电视频道跟着遥控器切来切去。
“嗯?联盟抓获了一批帝国间谍?”他抱着膝盖微微提高嗓音道:“诺伽!诺伽!”
丈夫的声音从杂物室传出来:“怎么了,我在修洗衣机。”
时元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杂物室门口:“联盟抓了帝国的人,你知道吗?”
诺伽哦了一声:“知道。”这事还是他报的警。
时元瞪大眼睛:“你不是说帝国在追杀银头髮的人,这些被抓的该不会都是来抓你的吧?!”
诺伽:“也许?”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时元抓狂,“万一你被暗下毒手那我们这个家不就要散了?!”
“散不了。”丈夫道,“他们抓不到我。”
时元半信半疑:“啊你好自信。”
诺伽:“这不是自信,我每天都在家待着,就连买菜都叫的配送上门,除了送你上过一次班,谁会知道这里住着一个银头髮。”
时元沉默半晌。
诺伽:“怎么了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妻子摸摸下巴,“不然我们连夜搬家直接去帝国,从内部瓦解敌人的恶/势力。”
诺伽:“……”
时元掰着手指:“这几天我也在家搜过资料,帝国是真有钱啊,咱们去那里随便干一票,不比在这憋屈的联盟都强?”
“时元。”
时元耳朵竖起来。
正直的指挥官丈夫和他道:“我们是公民,不是星盗。”
时元嫌弃:“你道德感好强烈。”
诺伽:“我怕我不拉着你一点这个家真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