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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可能等不到诺伽回来,因为他现在就想锤爆阿芙罗。
这狗东西居然真的敢用契约威胁他!就这还想给他的崽子当后爹?做梦去吧!
他低头看了看腹部,然后气衝衝的去换了衣服面具,几乎是刚刚换好,门铃就被按响了。
还焦急的响了好几次。
时元一把拉开大门:“急什么急,打黑工还这么积极阿芙罗是你爹啊?愣着干嘛,我脸上有车开?”
“抱、抱歉先生,您走这边……”
……
边境。
刚刚结束一场小型激战的战场正在清点牺牲人数。
“34号、67号、98号衝锋兵,全部确认身亡。”
负责记录的士兵继续往前走:“东南坐标发现一艘坠毁的联盟机舰,目测发生过爆燃。”
耳机中传来声音:“小心点靠近搜查,尸体会烧坏,编号不会。”
“是!”
他带着清点的人靠近焦黑的机舰,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一具已经无法分辨面容的人形。
几人心情略微沉重的哀悼了几分钟,然后开始着手寻找他的身份证明。
又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在衣服侧肩找到了染了黑灰的编号牌。
“192号。”他看了看牌子上的等级纹路,“中级战场指挥官,确认身亡,尸体损坏严重,已经无法辨认和带回。”
“收到,军部会为无法带回的牺牲者拟定讣告书邮寄家人,并给予他们丰厚的抚恤金,继续搜查吧。”
“是。”
-
帝国边境星球。
影子探头探脑的跟在男人身后:“啊!用了二十年的假身份,终于可以丢掉了!”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行走在边境简陋的集市中。
影子:“您还好吗?几天前您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明明我们的计划这么顺利。”
男人缓缓停住脚步。
“我能感受到您心情复杂,可是我们无法兼顾两个人生,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军孤’这个身份也迟早都会在他面前消亡,这是必经之路。”影子缓缓从诺伽身后出现,比在联盟的时候更加巨大恐怖。
“欢迎重返帝国,尊贵的王储殿下,现在,到我们反击的时间了。”
死亡进行时6
管家一边开车,眼睛一边不住的往后座瞄。
那个一开门就辱骂阿芙罗大人的青年身形纤瘦,正抱着手臂不耐烦的敲着手指尖。
他的腿看起来又长又直,此时交迭在一起搭着,翘起来的鞋尖一尘不染,都能映出车顶的花纹灯。
是个从头到脚都倨傲又潇洒的年轻人,戴着星都人人都认识的白色面具,他的黑色长袍一直裹到了膝盖下方,斗篷的一圈坠着轻飘飘的乌鸦羽毛。
作为阿芙罗的管家,他这些年没少为这位圆桌贵族接送贵客,但却是第一次,有着高级职业操守的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客人。
时元对人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
这一点最开始是诺伽发现的。
和时元待在一个空间,会让人放大对事物的感知力,比如会沉迷欣赏他的美丽气质,渴望听到他充满活力的声音,甚至希望他和自己多说两句话,哪怕是再被骂一句都行。
管家想到这里抖擞了一瞬,方向盘也因此扭了扭,后座传出嘲讽声音:“行不行?一路上闯三次灯了,方向盘上撒把米鸡都会比你开。”
管家汗流浃背,却面色诡异发红的道歉:“实、实在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到了。”
时元哼了一声。
阿芙罗惹了他,他这会心里很不爽,所以见着阿芙罗的人就像是点炸了的火药桶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管家才把车子停在了阿芙罗的豪宅前。
时元刚要下车,就见前排的中年男人急忙下来,然后亲自为他打开了车门。
“?”
“您是大人的贵客,大人嘱咐我们一定要为您服务到位。”
行啊,好几年没回贵族圈,今天在阿芙罗这里倒是体验了一把上层待遇。
时元见怪不怪的整了整衣服,他下车道:“阿芙罗在哪?”
管家忙不迭:“大人在中庭等您。”
时元走出两步,又忽然回头:“你认识我吗?”
管家弯腰:“没有人不认识您,医生,星都因为有您而更加安定。”
时元眼睛扫了扫:“那你害怕我吗?”
管家沉默。
时元:“那就是害怕喽?”
管家连忙抬头:“不,并不是。”
时元并不信:“嗯哼?”
直到中年管家小心翼翼掏出手帕:“方便的话,能否请您帮我签个名?”
时元:“?”
管家结结巴巴:“我想我大概是崇拜您,所以才会一路失态,实在是太抱歉了,我没想到自己今天去接的人会是您。”
时元:“……”
阿芙罗是个神经色魔,手底下的人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三秒过后,他咳了咳转身疾走,留下管家一个人在背后拿着手帕冒诡异的粉红泡泡。
阿芙罗的家大的很离谱,从大门走到管家说的中庭,大概都得有快十分钟。
就在时元不耐烦想原地速移的时候,他忽然闻见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
时元眉头一皱,脚步加快拐过一角,然后就看见了阿芙罗的中庭草坪,那里已经被投放的胶囊舱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