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神父,我有罪。”
宏伟的教堂里空空荡荡,一组组红木制作的座椅,安安静静地排列在辉煌的教堂里,一根根大理石柱孤独地矗立着。
在教堂的深处,有一间小小的木制隔间,怎么看,都和这座高大美丽的建筑不相符。
这是教堂里的忏悔室又叫告解厅,顾名思义,用途就是为教徒提供忏悔的机会。
做了坏事的信徒会进入这逼仄的小小空间,隔着雕刻着复杂纹饰的镂空木墙,他们会对神职人员忏悔,坦白自己的罪行,求得天主洗礼,得到赦免。
此时在这不引人注目的忏悔室里,一个衣衫华贵,将长长金发扎起的年轻男人,正低着头,虔诚地吐露自己的罪行。
昏暗的环境,加上阻挡视线的镂空木墙,韦科尔看不清木墙另一边男人的模样,只能在余光中看到对方红色的衣角,以及钻进耳朵里的好听声音。
“说出你的罪行。”
那声音确实悦耳,低沉,醇厚,吐露着简单的文字,这一听冷冰冰的,但是话语在耳朵里转了一圈之后,却衍生出无限的柔情。
至少韦科尔是这样看待的,可能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那么渴求地铭记他的声音。
“我犯了淫乱的罪行,我觊觎着一个不该触碰的人。”
木墙另一侧的神父微微抬头,深邃的眼眸微眯,似乎想要透过木墙,看穿对面人的心思,不过最后所做的,只是温润地开口。
“继续说,孩子。”
遵循着神父的话,韦科尔低垂着头,金色的发丝落在脸颊的两边,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微薄的嘴唇缓缓张合。
“他就像是开在悬崖边上的玫瑰,迎着烈日,吹着寒风,明明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勾引着无数的人前赴后继,但是浑身上下的刺却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韦科尔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甚至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那双蓝得像是天空一样透彻纯洁的眼睛,此刻在安静的忏悔室里,竟然透露出丝丝缕缕的情欲。
闭上那双透亮的眼睛,韦科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很喜欢他的嘴唇,那可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唇瓣,上半部分微薄,唇珠明显,唇峰像是骑士的刀剑一样锋利。不过下半部分却圆润厚重,亲吻起来一定十分舒服。”
像是想象着亲吻那人一样,韦科尔眯起了眼睛,声音中都透露着愉悦与欢欣。
“啊,要是可以和那片嘴唇一亲芳泽,那我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
艾伯特在木墙的另一边,察觉到了事情正在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这个和自己一墙之隔的信徒,看似在忏悔,但是嘴里吐出的语句,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甚至露骨非常。
镂空的木制墙壁阻隔了大半部分的视线,但是艾伯特还是可以隐约看到对面的身影。
浅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和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身上璀璨的紫色衣袍上,交织着根根金线,那副华丽的样子,简直和这件小小的忏悔室格格不入。
艾伯特认识这个年轻的男人……
那是在两年前为新国王加冕的仪式上,盛大的登基典礼,也在这间教堂举行,只不过那时候,人们的眼里都是满目的金银珠宝,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的小小忏悔室。
那时作为主教的艾伯特身上穿着一袭朱红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乖顺地附在后脑。
一如他的头发,艾伯特也安静地站在教皇的身后,见证这那镶嵌了璀璨宝石的皇冠,戴到了国王的头上。
华丽的教堂里,却有着乌泱泱的人,贵族们穿着华丽到不能再华丽的正装,神职人员们一丝不苟地站在一边。
皇冠交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贵重的皇冠上,或者说,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一份权力。
艾伯特倒是兴致缺缺,对于这样的众人追捧的虚无权力,他说不上不屑一顾,反正是满不在意。
冷漠的实现扫过拥挤的人群,看到了各异的神色。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满眼期待,也不缺无所谓的人。
不过视线交替的时候,艾伯特对上了一双冰蓝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不同于现场的其他人,他没有关注皇冠,而是直白地盯着自己。
艾伯塔几乎是在一瞬间挑了一下眉,不可置信地回看对方。
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红润的嘴唇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身上紫色与金色交杂的衣服象征着他的王室地位。
男人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精致的脸蛋上稚气未消,不过那眼神倒是十分具有侵略性。
艾伯特愣了一下,自己只是一个红衣主教,并不应该成为这场登基仪式的亮点,他不明白这个年轻的王室成员,为什么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
几乎是慌乱的转移视线,艾伯特僵硬地看着前方神圣的皇冠交接仪式。
国王戴着繁重的冠冕,滔滔不绝地向着臣民叙述自己今后的宏图伟业。
不过艾伯特但是满不在意国王所说的话,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一双勾人的冰蓝色眼睛。
这是艾伯特法地胡乱顶弄,偶尔牙齿之间的碰撞也让韦科尔时不时地溢出一两句闷哼。
偏偏艾伯特还一副十分急切的样子一心掌握着主动权,大手甚至拖住了韦科尔的后脑勺,让后者想要略微逃避以求呼吸都没有机会。
不过没有章法的吻法,也有其妙处,这不,自诩风流的韦科尔倒是现在被艾伯特口舌之间的胡搅蛮缠弄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了。
教皇大人火热的身躯贴在自己的身上,人前的样子有多冷漠,现在身体的温度就有多高。
口舌之间的对战从来不能分出胜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韦科尔离开了那个小小的椅子,站起了身子,被艾伯特按在了木墙上亲吻。
隐秘的空间里,两个人的身躯交缠在一起,醒目的红色衣袍和富贵的紫金衣服纠缠在一起,一如两人难舍难分的口舌。
韦科尔的双手环住了艾伯特的脖子,更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副全然放开,接受对方的姿态。
这样的姿态也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艾伯特,他好像终于从这里拾起了一点掌握主动的自信。
唇齿间黏腻的水声以及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忏悔室里格外清晰,要是有人经过,可能会惊讶于有人胆大包天,竟然会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做出这样污秽的事情。
不过要是他们知道在忏悔室里欢愉的两人的身份,估计会更加惊讶。
不过现在两人的心里都没有了这一方面的担忧,全心全意对待着对方的口舌。
激烈的亲吻进行了很久,知道韦科尔的唇角泛起了红色,呼吸越来越急促,两只手难耐地抓住了艾伯特的衣衫,两人的亲吻才终于迎来了尾声。
热情的亲吻让韦科尔毫无意外地再次起了情欲,现在那根性器再次挺立起来,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艾伯特的眼前。
不过韦科尔倒是没有丝毫胆怯与害羞,直接大着胆子抓住了艾伯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性器上。
“教皇大人,我可心悦你太久了,你看,它因为你硬起来了,你可得帮帮我。”
说着,也不顾艾伯特有点僵硬的手指以及睁大的眼睛,就直接带着他的手开始了撸动。
“嗯……”
别人的手到底是不一样的感觉,陌生的快感不断地从性器上涌现,韦科尔故意凑到了艾伯特的耳边喘息出声,恶意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