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我们闺密相见我披着婚纱你披着袈裟
笑,眼神也不似原本那般凌厉。
待二人吃完饭,外头早已是漆黑一片,毕竟在这里可没有路灯这种东西。
兴许是一大早起床后便开始不间断的忙活了一天,而韩湘毕竟也已经在城市里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许久没g农活。
从前上班她动的全是脑力,今天动的可全都是t力,韩湘早已jg疲力竭。
「人果然不能荒废锻炼啊」
韩湘躺在床上,碎念了一句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韩湘睡着后不久,对面房间的房门悄悄打开。
秦洛祤缓缓走出房间,独自去了屋外,见韩湘房内的烛火已灭,于是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漆黑无垠的夜空镶着如钻石般耀眼的点点繁星,晚风徐徐,不断吹拂着秦洛祤清冷的脸庞。
秦洛祤随意坐在屋顶,右手搭在右膝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漫天繁星,看得出神。
他此生从未过过如此平静的日子。
他的一生,都在不断的杀戮和鲜血中度过。
回想起幼年时,义父将他带到百毒阁地牢里,并将他带至最角落那间牢房,当时里面正关押着两个人。
义父一踏进那间牢房,便当着他的面,直接杀了其中一名囚徒,并递给他一把匕首,要他学着如何杀人。
那时的他尚年幼,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似乎只有六岁。
他吓得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si活不肯动手。
离开地牢后,义父将他带回房里,责骂他烂泥扶不上墙,拿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一顿ch0u打。
小小的身躯被打得t无完肤,皮开r0u绽,血r0u模糊。
后来义父告诉他,之所以对他下如此重的手,是因为他是义父唯一的孩子,义父对他寄予厚望,可他却辜负了义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伤好之后,他开始接受义父的培训,学习着怎么成为一个「称职」的杀手,开始了他黑暗的人生,失去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应有的天真燗漫。
再后来他逐渐长大,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义父的刽子手。
有一次他奉义父之命,前去刺杀当朝朝廷官员,义父要他「一个不留」,而他确实遵照了义父的意思,将那官员全家上上下下,包含奴仆,全部杀了个jg光,却唯独放过那位官员尚在襁褓中的稚子以及年迈的双亲。
回去以后,义父责骂他妇人之仁。
之后,预料之内的,又是一阵毒打。
那次,义父甚至还对他下了噬心蛊,让他承受万蛊噬心之痛,以示惩戒,意在让他长记x。
如同过往那几次一样,待他伤势痊愈之后,他义父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告诉他,义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这么做是希望他能早日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以及「适者生存」的道理。
此后的日子里,他都在接连不断的任务中度过,日复一日,无休无止。
被韩湘救回、在韩湘家中养伤的这两天,是他此生中最平静的时光。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份平静感到百般眷恋。
又或者是对「她」感到眷恋?
秦洛祤将视线转向韩湘的房间。
此刻正在房中熟睡着的这个nv孩,和这么多年以来,围绕在他身边,对他百般献媚讨好、曲意奉承,对他别有居心、有所图谋的nv子不同。
起初他以为韩湘救他也是有所图,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去做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此乃人之天x。
这些是义父告诉他的。
那日他清醒后问韩湘想得到什么,是真的想着只要韩湘开口,他能做到的,就替韩湘实现愿望当作回报,因为他从不欠人情。
然而韩湘却毫不犹豫的告诉他,选择救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有人倒在她的面前,她不能见si不救,仅此而已。
他见韩湘说这些话时那坚定的眼神,便知道韩湘说的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并非违心之言。
想起当日韩湘听见他的话后,面露愠se的样子,秦洛祤无奈的笑了。
「呵,没想到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救了人,却别无所求。」
忽然,他发现身旁有动静,本能的侧过头看向动静传来的方向。
一只飘散着滢滢流光的「蝴蝶」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是百毒阁的传音符。
看来是义父有事找他,他得马上回百毒阁一趟。
秦洛祤起身,纵身一跃,瞬间隐匿在夜se之中,往百毒阁所在的方向而去。
收到传音符后不久,秦洛祤便回到了百毒阁,直奔他义父的房间。
「义父,您找我?」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眠语气平缓,手上还翻着书,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名单上的人已全部诛杀。」
「很好。」
秦眠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放下手中书籍,抬眼看向秦洛祤。
「对了,那日我还吩咐过你,让你去天香阁盗取魂石,魂石呢?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
秦洛祤从袖口中拿出一颗外形平平无奇,却不断闪烁着荧荧幽光的石头,恭敬的用双手将魂石递交到秦眠手上。
秦眠看着手中的魂石,双手激动地颤抖着,目光贪婪地盯着这块石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很好!g、坤、坎、离、震、巽、艮、兑,八颗魂石,已有五颗在我手上!看来离我一统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秦洛祤微微g起嘴角:「恭喜义父。」
秦眠忽然敛起脸上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看向秦洛祤。
「对了,你这几日上哪去了?怎么为父交办给你的事情办完了,却没有马上回来百毒阁?」
秦洛祤心中一惊,但表情却依旧平静。
「那日孩儿诛杀完名单上的人后,便直接前去天香阁窃取魂石,却不慎触发了天香阁密道内的机关,随后又和天香阁的人交起手来,受了点伤,所以在外头休养了两日,这才没有马上将魂石带回来给义父,还请义父恕罪。」
秦洛祤将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向秦眠娓娓道来,却唯独隐瞒了和韩湘相关的事,因为他不想将韩湘卷进来。
「都怪为父,那日是为父不好,不该对你下这么重的手,让你带伤前往天香阁。」秦眠如慈父般地看着秦洛祤。
「不怪义父,是孩儿让义父失望了。」
岂料秦眠表情骤变,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你确实让为父失望。」
秦洛祤抬眼看向秦眠,却见秦眠一掌朝他的x口打了过来。
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的秦洛祤,此刻又受了秦眠一掌,立刻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秦眠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秦洛祤的咽喉。
秦洛祤白皙的脸庞上,从嘴角缓缓流下的血丝清晰可见,鲜血染红了他的双唇。
「为父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会为了一个nv人来欺骗我!不知他日,你是否也会为了一个nv人来背叛我?着实令为父担忧啊!」
「孩儿不敢」
秦洛祤表情痛苦地望着秦眠。
「你不敢?你选择对为父隐瞒了那个nv人的事,是为了什么?是不想把她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