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神乐点头,她有快两年没有尝过醋昆布,毕竟是小众零食。而周围人也很难接受,唯独她偏ai这gu酸酸臭臭的滋味。
实习生瞥见神乐手中的小玩意,笑道:“这位仁兄,你就给乐姐吃这个啊?”
倒是不想在他三言两语讥讽的功夫,神乐已经吞下三小包,还直呼美味,实习生算是一脚踢到铁板上,献殷勤不成,反倒像个小丑。
总悟心思蔫儿坏,让实习生吃瘪也就算了,还当着对方的面r0u神乐的头,纵容又宠溺。这丫头只顾着吃,任他蹂躏自己的脑袋,只是让他动作轻点,别弄乱她的发型。
到火锅店的时候,店里的座位坐满了,门口站着一长排拿号等座的顾客。实习生事先打电话预定了包厢,他去找车位停车,总悟和神乐先下车,走进店里占座点菜。
这家的锅底是清水锅,出名的是他家的新鲜食材和独家秘制蘸料,价格实惠,深受年轻人追捧。只不过这家店是全国连锁,开了好几年,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还是去年某个网红拍了一条vlog,这家店才翻红。
神乐是这家店的老主顾,在它未火爆的时候,挖掘到的宝藏火锅店。总悟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做旧装潢,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来吃过,只不过那家店是在大学的校门口,同样也是神乐领着他来的。
那时候神乐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他,迫不及待向他分享自己的一切秘密,这让总悟徒然产生错觉,只有他能独享这种待遇。
他心里不是滋味,说话拈酸带醋的:“你喜欢约别人来火锅店吃饭?”
神乐看不惯他小肚j肠的样子:“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总悟拿过茶壶倒水,低头不语。这次请客的东家终于进来,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大束玫瑰花,递给了神乐。
神乐接过花,只是平淡地说了声“谢谢”,就把这一坨碍事的玩意放在脚边。实习生也不恼,问神乐喜欢吃什么。神乐举起手机扫桌上的二维码:“咱们各自点自己喜欢的菜吧,买单的时候方便算账阿鲁。”
因为先落座,总悟抢占先机,和神乐坐在一排。火锅店的菜品翻来覆去就那么些个花样,菜单也和从前差不多。
不过总悟和神乐口味相似,两人都是r0u食动物,在吃方面非常合拍,他们几乎选了一样的菜品。点单界面可以汇总三个人所点的菜品,实习生一条条地核对,发出了疑问:“是不是谁手滑了,怎么有好几道菜点了两份?”
神乐已经猜到其中缘由,总悟先开口:“我没吃过这家店,不知道口味如何,就看样学样,只要神乐点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
神乐瞟了总悟一眼,疑惑他为何撒谎。总悟以为扳倒一局,装作不记得和神乐共度的时光,觉得对方也在介意,不免得意。可在调配蘸料时,总悟调出一碗与神乐手里相同的酸辣口味蘸料,再也无法掩盖这些共度的回忆。
神乐默不作声,实习生倒是言语夸张,调侃中带着讽刺:“冲田先生,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人jg。”
神乐说:“这次是我学他的。我也很久没吃过火锅了,看他调的不错,也让他给我弄了一碗阿鲁。”
实习生说:“早说呀,我就让服务生给你多弄一份了。”
神乐只是笑,装菜品的推车已经送过来了。她戴上一次x围裙和罩帽,而总悟拿起虾滑,用小勺分成三大块,在沸水里烫了几十秒,迅速捞起,统统倒进神乐的碗里。
神乐吃得嘴角快被烫红了,仍往嘴里塞菜,总悟笑眼弯弯,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实习生坐在对面,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忽然说:“就这么g吃火锅,也没意思,冲田你能不能喝酒?”
总悟想了一想,说:“能。”
实习生打个响指:“服务员,给我们这桌拿一箱冰啤。”
总悟微微皱眉。神乐说:“别拿这么多,我不喝酒的阿鲁。”
实习生说:“我知道乐姐不喝,这一箱就我和冲田喝。”
神乐斩钉截铁道:“他也不喝阿鲁。他酒量不好,哪怕是啤酒也不行。”
“没关系,”总悟抬手轻拍神乐的后背,目光柔和,“几瓶啤酒我还是能够应付。”
半小时后,火锅店的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呕吐声。总悟掬了一把凉水,拍拍因醉酒而通红的脸颊,眼神有些飘忽,还好没在座位上就吐出来,不然太丢人。
“给。”
旁边有人递来一张纸巾,总悟说声谢谢,擦净嘴边的wuhui,转头便看见实习生上下打量着他。
总悟后退一步:“有事?”
实习生说:“哎呀,真是好狼狈,刚才在乐姐面前那副气焰嚣张的样子,到哪里去了?”
总悟冷笑:“你似乎对我有意见?”
实习生说:“意见说不上,我很好奇,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总悟双手抱x,靠着身后的白墙:“我是她的前男友。”
实习生说:“嗨,原来只是前男友。那就别摆出一副正g0ng的架势,这样只会给乐姐带来困扰。”
总悟说:“我看真正的麻烦jg是你。你想想她在工作上给你擦了多少pgu,若不是为了保住饭碗,你猜她会不会搭理你?”
实习生的脸瞬时变得苍白:“你少挑拨离间了。你以为没了我,她会和你si灰复燃吗?她早就不喜欢你了,要不是她心肠软,哪怕你纠缠不休,她也不会拒绝。”
总悟反将一军:“所以这也是你si缠烂打的理由?”
实习生沉默,低头咬牙半晌,恶狠狠地说:“即使是这样,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情敌愤然离去,留下总悟盯着地板放空自己。醉酒带来的副作用太大,他的肢t仍然有些麻痹疲软。他猜神乐或许已经早早离开,正如实习生所说,哪怕这丫头再善良,恐怕也不会再接纳一个伤害过他的混蛋。
“喂,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呀,赶紧回家了阿鲁。”
总悟猛地抬头,神乐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再不走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啰。”
“走。”
总悟抓住神乐的手肘,没有往前走,而是把人拉进怀中,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她瘦小的身躯,借着酒劲,埋在她脖颈处哼哼,语气黏黏糊糊的:“我腿软走不动了,你扶我回去。”
神乐没有推开他,只是叹气:“真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ai逞强,下次不许再喝酒了,省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阿鲁。”
总悟笑道:“是是。”
神乐身上挂着一摊烂泥,实在不方便赶地铁。而实习生和总悟交谈过后,抛下神乐,面se铁青地离开,这下也无车可蹭。幸亏她提前留个心眼,抢了一张打车优惠券,就把总悟先塞进后座。
总悟上车后,更加肆无忌惮,像一块橡皮糖,粘在神乐身上。就连司机也笑话他们:“姑娘,你男朋友可真粘人。”
神乐张张嘴,瞥见总悟安静的睡颜,心中有块坚y的区域忽然变得柔软,无奈地笑道:“确实挺粘人的阿鲁,真烦。”
半扛半搂着总悟上楼,神乐在包里0索一阵,终于掏出钥匙。
大门刚关上,神乐还未开灯,挂在她身上装si的巨型挂件忽然重获生机,按住她的肩膀,后背倏然嗑在坚y的门框,硌得神乐生疼。
她正yu张嘴抱怨,忽然嘴唇覆上温热的柔软,齿间传来麦芽发酵后的啤酒香气,掺杂微微的苦涩。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