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
「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他说,「你可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你是有理智的对吗?不会对我做其他事,不会把我吃了,不会咬我?」
我点点头,帮他解开了绳子,我不能说我打算和他一块走,但是我跟在他的后面,进入通风管道的时候,我也把椅子带到管道里了,以防到了厨房后回不到我的房间。
到达通风管道的深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看上去胜利在望,我的心里也在欢欣鼓舞,这次的逃脱有了第二个人,我打不开的铁门,如果有他在我们可能可以打开,哪怕没有动任何的智力,单靠武力成功率现在也来到了50,只有我的话可能只有10。
他拆开了通风口的挡板,一跃而下到厨房:「你下来。」
他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一个刚刚尿k子的人有那么大的勇气,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厨房」是被吓到的。
我和椅子一起降落到厨房,他开始研究起了厨房的构造,跟我说他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了,也很久没有见到铡刀和像样的家具,外面的世界现在大变样了,也开始说他的身世,说他在外面是个兵。
「你到铁门前看看,我看看其他地方。」
厨房也有一个和卧室一样的铁门,区别是厨房的铁门在下面没有缝隙,厨房除了通风口以外是完全封闭的一个空间,我撞了撞厨房的铁门,和卧室的铁门一样坚y,而就在我撞门的同时,一把刀砍在了我的头发上。
我下意识回过头,头发掉落了几缕,看到男人把刀ch0u回,接着下一刀继续劈过来。
「你别怪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杀我,在即将逃离的前夕也并不想si,向前扑了过去,我们两个人抢着刀,他咬牙切齿地踹我,用手肘向下顶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倒是想相信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我感到我的肩胛骨下陷了。
「我就是应该杀了你,像你这样的我也杀了无数个了!」
「咚咚」、「咚咚」。
厨房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我们对视了一眼,又回到了相同的阵营,知心的好友一样扶着对方起来,我把椅子摆在下面,他急匆匆地清理着现场,把刀还回去了,我钻进管道以后,他也把我的椅子夹到管道里。
我们钻进管道后,爬到中途才传来厨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现在不是我吃饭的时间,刚才我们惊动到她了,不知道惊动的代价是什么,我们回到了卧室,通风管道应该还通向其他地方,我在心里想着我到时候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分叉口,而到了我的卧室以后,他把椅子放下来,开始给我赔笑。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都是怎么看你的?你出去以后的待遇是什么?」他可能怕我不理解,嘻嘻哈哈地又说,「啊……我不该提这个,你出去以后的世界光明伟大,总b这儿强,刚才我考验你呢!」
我对他无话可说,也对我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但不能失去他,先不说成功率的问题,就算不能够逃离这里,我也需要他陪着我,否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活够了的时候他也可以帮我si,他应该可以让我si……
现在先不想那些,现在又有些想活下去,他让我把他绑起来,对着我发誓说他不会再杀我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怕「她」打开门发现他挣开绳子,但「她」从来没有开过我的房门,我们的g0u通只有在门口的几句话。
这个我不能告诉他,否则他又该杀我了,我把他绑好,他在室内滔滔不绝。
「这次我和你交了心了,不会再杀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应该也想逃,你应该也知道只有一个人逃出去的可能x很小,外面的世界有鲜花有礼pa0,我们两个到时候一块出去。」
我不懂鲜花也不懂礼pa0,他描述的世界和之前描述的世界不同,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只能坐在床边听着他讲,他坐在之前被绑过的墙壁上,肩膀出了更多的血,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外面吃的r0u都是用火烤的,你平时应该只吃生r0u吧?烤r0u上面蘸着g料,卷着菜和蒜,吃一口舌头都能吞下去。」
「烤r0u」我在书上看到过,我感觉到我在分泌口水,不光是因为「烤r0u」,也是因为到了我的吃饭时间,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今天并没有来送饭,往常这个时间我已经吃饱喝足了,我看着还在说话的男人,惊悚地意识到可能他就是我的饭,我不吃掉他就只能饿下去。
我可以忍受今天的饥饿,但是明天呢?
但是后天呢?
我又开始发烧了,病得东倒西歪,我不知道我发烧以后会发生什么,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男人不在地上,通风管道的板子被打开了,椅子也不见了,我发出难听的嘶吼声,他在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是你吗?」
我不是我,还是谁呢?
我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停了嘴,「算了。」
男人从通风管道上跳下来,带着我的那把椅子一起,他自己把绳子解开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开的,他面se如常地把椅子扶正了,我们两个一起登上通风管道,尽管我不能和他g0u通,但他很显然有自己的主见,也在找着其他的房间,厨房是在我们面前的方向,我们背后的方向也有管道。
我和他顺着背后找,很快找到了下一个房间。
把通风口挡板拿下去,男人看了一下,确认无常就跳下去了,我还是带着椅子跳下去,这次的房间是一个卧室,里面是正常卧室的构造,和我的房间很类似,但这个房间更有生活感,书桌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一张照片。
男人拿起照片,翻来覆去看了下,脸se变得y郁。
相框里是两个nv人,穿着地区的警装,其中一个nv人「出尘绝yan」,没有注视着镜头,而是侧过脸揽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面对着镜头笑,时间停留在这一时间,相纸上写着:「二零一二年,我们刚毕业。」
我也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我有点熟悉,名字呼之yu出,但是她到底叫什么呢?
换一个问法,我叫什么,今年几岁?
这种问题我问自己都得不到答复,我认为我是生病了,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但是哪里严重又说不上来,只有不再继续想,看着门口的铁门。
铁门是一堵,肃穆地立在当场,结构不是撞能撞开的,和我卧室里的铁门相似,但有一点是不同的,在这间卧室的铁门有门锁,我撞了一下大门,男人也注意到了门锁,用眼睛对着门锁看着。
「我们现在缺根铁丝。」
他说:「我有一点这个经验,我之前撬开过锁,但是铁丝哪里找?」
我们回到通风管道,又沿着通风管道走了很多地方,其他的通风管道打不开,能通往的房间只有「厨房」以及「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在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我以我的睁眼和闭眼分白天和黑天,现在可能是一个白天,我和他来到厨房,他拿了一把较细的刀,把刀身放在案台的铡刀上。
铡刀已锈了,被男人大开大合一落,甫一接触细刀,铡刀的刀身偏了,只压出极细的铁丝,细刀卷了边,压出的铁丝太细了,不能用在门锁上。
他再压了一次,压出了符合条件的铁丝,我们都为这次的顺利感到庆幸,我们顺利的不像在逃生,而是像在玩游戏,又回到了「她的卧室」。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对着门的门锁做着动作,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