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你可以打我”(g甲缚/鞭子)
到屁股底下,像大雨打在地上一样哗哗。
他只觉得时间好长好长,尿液泄漏出去也花了好久,他希望快快结束的耻辱无限延长。完全停不下来,发觉身体的无力之后还是不想放弃,放弃自己的脸面和道德。可惜停不下来,他不知所措极了。姜凝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愣一下,双手捧着她的手有些放开地哭起来。这时的眼泪似乎更自由,心底也好像有块石头沉下去了。
他下半身湿了个透彻,裤子鞋袜全在滴水。
把人拉起来:“别哭,我会疼你的。”
周瑜回避着她的视线,姜凝按着他的腰塌下去,同时要他腿站直。再塌,再塌,他手撑着墙,发着抖弯下身,就像自己把难堪公之于众,直到腰身低于臀部。姜凝满意地拿出手机,一双臀腿占满了屏幕。
怎样一副画面呢。最直白的冲击就是镜头拉进,最高处是顶起的肥满屁股,尿湿后白色裤子变得透明,紧贴在臀腿上透出里面肤色的浑圆,水痕像敲重点一样把屁股圆溜溜的画了一个实心圈,里面的彩色针织小花三角裤也浸透了尿水清晰可见,两团肉撑开布料让臀缝中空。他两条腿不适地略微弯曲,膝盖并拢夹紧,掩不住撅在最高最外面的臀部,水迹顺着腿不规则地条条奔腾向下,白色中的透明部分十分显眼,肌肤的肉色清晰可见,他垂着头紧闭双眼,依然夹着腿惭愧抽泣,下半身那样湿乎乎的,尿湿了整条裤子……还有鞋袜里也全是尿……又温热又骚气,以脚为圆心周围踩着那么大一滩水迹。他姿态扭捏,折低的上半身被臀腿遮住,只能窥见半张涨红的脸,画面颜色冲击太大,只看图就能想象出里面的男生是如何全力忍耐却还是开闸失禁,是挺着肚子装了多少水憋了多久才有这样的瀑布,他如何羞耻又不得不委屈听令,想遮掩又被迫淫荡展示,羞惭的失态在构图中变得色情,仿佛在说,看我这么不害臊的样子,活该被你们耻笑玩弄。
他看到这图的时候像被闪电击中,这图令他都要质疑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她的允许而尿在裤子里,完全忽略了身体极限,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内里淫荡。
他无措地看看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沾湿的布料贴在身上,凸起的圆润紧裹在布料里,横着满满两团,湿漉漉的似乎随时要滴下水珠的样子。“这么肥软的大屁股,真想拿个锥子攮一把。”姜凝还有心情调笑。他哆哆嗦嗦哼了一句什么,她凑近让再说一遍,才听清原来是“不要锥子……你可以手捏……”她又轻轻笑:“你嫌不嫌脏?”他抖得更厉害,把臀遮遮掩掩的,还抑制着哭腔,尽量稳住声音:“你不喜欢这样吗,不脏的……求你……别说……”她伸手,一把攥住揉捏,他觉得那里跟有团火烧似的,心里脑里也一团浆糊地烧得不清明。到底是在强忍,得到回应就哭得混乱起来,如同失了主心骨:“怎么办啊。”“别怕,没有别人看见,不会有人知道。”“那个,那个图,好可怕。”“只是玩这一刹那,我会‘撕毁’它的。”姜凝在他面前全部记录删掉了,她可没打算保留这么危险的东西,只是臊臊他。
姜凝连拖带拽把这个哭得麻木的水人儿装进温水浴桶里:“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哦。”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咬着牙不说话。真的不用这么抑制自己的情感耶,都羞成这样了还要忍,她离开以后岂不是要在被窝里哭晕?姜凝把他的头发拨开:“适应一下,以后就不会怕了。”几乎是喉咙里挤哼出声的:“啊?你还要玩?”“不要,太丢脸了。”她没说话,一遍又一遍用指头作梳子梳着他的头发。
无论是否真心实意地享受这种情色,追求刺激与背德去浇灌这种恶之花,它都不可也不需登上大雅之堂,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传播,不必博大众的眼球,它是地下的暗流,只需要愿意遵守规则的人进入游戏。
“色情是稀缺品,情色更是珍稀。”“温饱思淫欲。贫贱时想繁衍,期望撒下的种子能翻身不是色情。流落成娼妓出卖身体,无论对方是达官贵人还是走狗屠夫,那是单方面的泄欲。游戏之所以是游戏,是因为游戏外的人人格平等、自由,你不能让一个本身被欺压受苦的人扮演受凌辱的角色,你不能让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扮演被剥夺自由的角色,他们不可能从性扮演中获得身份覆灭和权利让渡的快乐,这颠覆了双方是为共同到达极限的边缘快感原则。”
姜凝捧起他的脸:“无可奈何的愿意不是愿意,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
他愣愣地看着她,似懂非懂点点头,眼睛里却有明白自己受到尊重和怜惜的光亮。
为什么会到这种境地?长话短说,某天姜凝和孙权从床上醒来,正在发懵为什么房屋布置变了,就冲进来一伙人按住他检查起来。发现他的脚骨天然而且裸露,大发雷霆,几个人连拉带拽把姜凝带出去,在屋内折了他的脚骨趾,用布紧紧缠起来。姜凝只能在屋外听到惨痛的叫声,但这莫名其妙还没完,他们在尝试解开束缚后又吃了苦头,结局就是,在一遍遍他被折磨着脚骨时,恶人们声称要讨伐姜凝,于是孙权抬起被汗浸湿的脸,咬着牙:“别动她,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外面变了天。裹脚起于宋发展于明变态于清,折骨的行为已经是最狠的压迫。姜凝外出发现,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弱者”被栓上了这样的锁链,不论男女,挑一个好欺负的往死里搞就对了。
不是没有反抗过,一碰到要折腾姜凝的,他都退让了,不是没有想解脱过,忍痛踩着高凳把白绫往房梁上一搭,姜凝进来也不敢劝他,只是泪汪汪地看着。她扶了凳子让他站稳:“你要走,我不拦你,我知道我的一丁点儿安慰已经抵挡不了你的苦楚……”她说不出来劝阻的话,如果是她呢?出生就浸淫在礼崩乐坏的世界里尚且会害怕会抵触,他可是要做出一番天地的人啊。如果是她一定选择去死,不自由,毋宁死。
他在本能的求生欲中挣扎,看见她,心里那一点儿火苗烧起来,他撇下绸子,重心不稳,她去接,两个人都栽倒在地。
他就伏在她耳边哭:“这个世界,我只为你而活。”
所以她不可能再有任何强迫行为,在他问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玩性爱的时候,她如上拒绝了。他不让她看脚,她就从来没有见过,只在裹布外面捏捏确认没有恶化的可能。她不能再以施虐的方式调情,即使他能在其中享受快感,那会解构环境施加在他身上的压迫,可能使他感受快感时暗示自己从而合理化他遭受的不合理。
每晚她给他端了热水就站在门外,听他嘶嘶地忍痛解开布料,清洗,然后自己裹上干净的。不是所有伤疤都可以揭开。她愣愣地看着门槛,心里发闷地疼。然后听他唤她进去,她再上床睡觉。她难以理解那些把这种不健康的脚作为性器官的想法,这种惊奇甚至让她怀疑人和人的大脑是否有太大分别。
他们的日子还是过起来了。孙权心里放开,跟她说过床上的时候身上光着,就脚缠着白布真不好看。她后来就从怀里掏了三双小鞋,只浆了一层做薄薄的底子,一双红绸的点了珍珠,一双素地缎面的坠着四五束红流苏,还有一双细麻布绣着鸾鸟。正是床上穿的,踩不得地。他都接了捧在怀里,看看珍珠看看鸟,拿了流苏的,让她给穿上。他把腿搭在她肩上的时候,随着动作小脚一翘一翘,外面那圈儿红流苏就一颤一颤的荡漾。他竟然也觉得好看了。
阿权像稚子一样仰躺着咯咯笑,脚轻轻踢踢甩甩,蹬在姜凝的肚子,抵着她的肉。他漂亮可爱极了。可是他送在她怀里,她不能心无芥蒂的把玩。她想夸他,为他的快乐和活力,那一部分残缺在他周身的品格中,在精致的鞋子包裹下的确显得美丽小巧,但她明白这不是一个人在天生或意外残疾后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