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零是吧”
,郑俊能这么快组建出一个小辅导学校,多亏了其中几个有人脉的。
除了管不住下半身,都是些足够仗义的朋友。
彭会这天穿了件格子衫,被耻笑得不轻,有人上手把他的衣扣多松开一颗,露出胸膛,说这才有你往日的牛郎风采。彭会给那人一拳,又扣上。
郑俊和彭会之间隔了四五个人,几次目光接触都没持续过一秒。
“哎,你跟淫棍后来怎么样了?听说你前天要到了他的微信。”
郑俊正听着大部队闲聊,身边的钱卫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钱卫伸胳膊揽着他:“互加微信就没有然后了?怎么也得来一炮。”
郑俊别脸躲过他吹出来的烟:“没,他对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就不会给你微信了。”钱卫用夹烟的手放在他肚子上,慢慢揉,“你之前忙得没空玩,应该积攒下不少,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
“我不是非做不可。”
钱卫是在调情,却得到了无情趣的一句回答,兴致未减反而更高。他喜欢郑俊的原因就在于此,喜欢他扫兴得像个直男、又乖顺的像被灌了迷药:“今天来我家吧。”
郑俊这才反应过来钱卫揉他肚子是什么用意:“等我送ken回家。”
“他一滴酒还没喝呢,你走了他就更不喝,他不喝你就没必要送他回家。”
“他不喝大家就玩不尽兴,那样多不好。”郑俊从钱卫指间拿过烟屁股,倾身捻灭在烟灰缸里,用掌心贴着他大腿内侧摸了摸,“钱哥,我肯定去你那儿。”
钱卫腰都软了。
郑俊虽然总不开窍,却记得住所有人肉体上的喜好,取悦人的功力一流。这种讨好的性格每每让他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把他揉进心里填补空缺,但钱卫算是这小团体里最有道德感的一个,知道当着彭会的面拖走郑俊不太合适,实际上彭会现在都已经是一副要弄死他的神情。
“那我在家等你。”钱卫拍拍郑俊肩膀,跟人换了个位置,以免彭会继续仇视自己。就算彭会现在名草有主,钱卫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也不想跟这个小帅哥反目。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会发展出独占欲,违反自由经济并带有垄断性质。但只有感情是不够的,除非有勇气将其升华成爱情,不然还是会被人在背后挖了墙角。就像钱卫挖了郑俊,也并不会抱愧于彭会,毕竟谁也不属于谁。
有其他人过来搭讪郑俊,郑俊既然被钱卫预定下,当然是婉言拒绝,彭会隔着桌子问他;“我今天没喝酒,你拒绝人家干什么?”
“没兴致。”
“不会是一暑假没用生锈了吧?”
此言一出全体大笑,郑俊被人拍背拍得几乎弯下腰去,也跟着笑。
玩到后来,三个明天上班先撤的,一个被勾走的,两个内部解决的。彭会依然滴酒未沾,绕过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郑俊:“走了哥们儿,你就非得送我回家是吧。”
郑俊扶着膝盖站起来:“走。”
两人出了酒吧,彭会双手抄兜,踢踢踏踏地走。
郑俊大一寒假回来,两人在街头也是这么并肩走着,然后彭会打破沉默承认自己确实跟人睡过了,反问郑俊难道分开的几个月从没出轨。郑俊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有自控力和羞耻心,我没碰过别人。
十多年前了,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以后不管你在不在场,我都不喝酒,一口都不喝。”彭会把钥匙插进锁孔,额头抵着院门门板,盯着脚下,“我既然跟佳文在一起了,就不应该再霸占着你,这对你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
郑俊在一步之外看着他的脖子:“怎么突然懂事了?”
“你三两句话就要到了淫棍的微信,挺厉害的。我以前觉得你没了我牵线,根本打不上炮,其实你不是没了我不行。你从小就什么都比我好,不可能在这方面比我差,你这几年不是找不到伴,是故意陪着我鬼混,不愿让自己有个好下场。”
“你想多了,我确实没法自己找伴。”
彭会不反驳:“我现在不鬼混了,你也给自己找个固定的吧。淫棍不好,他太滥了,不适合你。”
他打开门,背对郑俊反手关上。
郑俊看了会儿门板,转身离开到路边打车。早早离席的钱卫半小时前就做好了准备,只穿内裤给他开门,催促他洗澡。
郑俊真像彭会说的那样,生锈似的半天硬不起来,钱卫嘴都麻了,从他腿间爬起来摸了根烟点上。
“不好意思钱哥。”
“没事。”钱卫靠进他怀里,仰头枕着他的肩膀往半空吹烟,“抱我一会儿就原谅你。”
郑俊抱住他。
钱卫一根烟没抽完,觉得自己肩膀湿了,伸手摸一把郑俊的脸往嘴里放,咸的,歪头靠着他的脑袋道:“彻底失恋了?”
“嗯。”
“你和ken究竟怎么回事?”
“不想说。”
“喜欢他?”
“不知道。”
钱卫揉揉他头发:“别流鼻涕啊。”
“嗯。”
郑俊哭得悄无声息,钱卫竟被他的眼泪勾起了兴致,扔掉烟手淫到射,从他怀里滑出去枕在他肚子上,喘息着看眼前颠倒的面孔:“我把你该干的事干了,还叫你来干什么?”
郑俊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净:“对不起。”
一句挑逗又被按字面意思理解,钱卫无奈,起身用食指沿着泪痕擦干,抱住他轻轻拍背:“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不就是个ken么,他以前是所有人的宝贝,现在是他男朋友的,反正从来都不是你的。”
郑俊愣了一会儿,解开他的手臂:“我知道。”
“知道就好。”钱卫用手指挑了挑依然蔫蔫的性器,俯身含弄起来。
他的嘴上功夫经多人认可,没理由不叫醒眼下这根。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郑俊总算振作精神,把他压在床上默不作声地干,钱卫让他快他就快,让他慢慢磨就慢慢磨,顺从而且温柔。刚射过一次的钱卫很快缴械投降,郑俊也不纠缠,退出来自己解决。
钱卫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都让对方自己摸出来,这一次可怜他,替他弄射了。
“哭成这样哪像个老板。”钱卫擦净手,又点上根烟,“这么个帅小伙在我床上流眼泪,搞得我都心动了。”
他看郑俊不作声,笑道:“在我这儿过夜吧,刚失恋一个人睡特别难受,这张双人床很长时间徒有虚名了,怎么样?”
郑俊苦笑着摇头,下床去浴室收拾。
钱卫抱着胳膊倚在门口:“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就认真把你追到手,可惜我比你老这么多,不适合恋爱,只适合包养,但是你又不缺钱,是吧。”
郑俊知道他在开玩笑,这玩笑开的也不是一两次了:“不缺。”
“除了缺爱,什么都不缺。”钱卫替他总结一句,用力拍他的后脑勺,拍得他一个踉跄,“洗完澡就快点滚,回自己家凄凉入梦去吧。”
郑俊在路边站了半天也没司机接单,有一瞬间后悔没留下过夜,转身正看到身后公寓楼里的最后一盏灯灭了,不知怎么就打消掉折回去的念头,在夜蝉的聒噪声中彳亍而归。
彭会被贴在玻璃上敲窗的人影吓得魂飞魄散,定了定神抓起手机看时间,套上裤子眯眼走到近前看清是谁,懵然开门。
吴佳文抱住他:“彭会。”
彭会担着他退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