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瓜
“谢谢。”听完所有,令彩逸又郑重的道谢。
“我知道了。”或许是令彩逸的郑重,让因钰留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之后两人东聊西聊,令彩逸始终蜷着身子,因钰留估摸着时间,觉着外面凉风爽爽,这时衣服应该是干的差不多了,好歹是能穿了。
于是因钰留出去把衣服拿了回来,让令彩逸也穿上衣服。
穿上了里裤,令彩逸的不适感才满满消除。
因为令彩逸外裤已经没了,因钰留就将自己的给了令彩逸穿。
当时令彩逸欲言又止,因为他不想让因钰留光着腿出去给别人看,也不想自己光着腿,只能暗暗思量着。
因钰留却不管这些,有了衣服,再坐到稻草床上就舒服了许多,虽然之前令彩逸的衣服打湿了稻草,但此时早就干了。
今天的流程实在是累人,因钰留直接挺直躺在床上,同时招呼着令彩逸:“来,先睡一觉吧,明天再赶路。”
令彩逸低着头,红透了脸,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因钰留旁边。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着实是有些难受,于是令彩逸侧着身,依偎在因钰留怀里,想让因钰留睡的更舒服些。
不过半刻,因钰留就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令彩逸就睁开了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他轻轻爬下了床,离开了棚子。
令彩逸远远的看见一个果园里立着一个稻草人,那个稻草人相比其他稻草人有些奢华感,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它,有穿裤子!
令彩逸瞅准目标,手脚迅速,费了好大力气把那个稻草人拔了,又去扒稻草人的裤子,也不管那个裤子是有多破多脏,就往怀里塞。
留下一个倒在地上,破烂不堪,被扒了裤子的稻草人。
稻草人:一颗四克油私密?
太阳刚升起,因钰留睁开了眼睛,看着空空的棚子,因钰留有些茫然,他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
棚子帘子被拉开,清晨的阳光射进来,连带着走进来的人,头上的五彩绳都散发着光芒,令彩逸笑着说:“你醒了。”说着就递给他裤子:“快穿上。”
“嗯?”因钰留看着自己的裤子,又去看令彩逸腿上,与他红色上衣极不符合的棕色裤子,尤其那个裤子好像是农家淘汰下来的,上面补丁的布料比裤子本身还要多,甚至没有补全,仍然有破破烂烂的洞。
“你穿上啊。”令彩逸催促着,同时又解释自己的裤子:“这个裤子是我从外面的稻草人上面拿的,虽然有点短,但是总比没有强。”
行吧,因钰留也不再说什么,穿上裤子,就要往外走。
可令彩逸却又递给他两个果子:“你尝尝。”
……因钰留看着果子,询问:“你哪来的?”
“外面拿的。”令彩逸很是理所当然。
“嗯……”因钰留组织着措辞:“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不是拿,你这算偷吧……”
令彩逸噎了一下,不服气的将果子塞进因钰留手里,犟着说:“你只管吃,我还能少他钱了。”
“行行行。”因钰留其实也就是一说,他本来也是打算去偷的,说完看着果子像是擦过的,于是直接放嘴里咬了一口。
咬完嚼了两口,不经意的问:“你吃了吗?”
“没呢。”令彩逸亮晶晶的盯着因钰留,希望能得到夸奖。
“是吗?”因钰留嘴里有果子,含糊不清的说:“那你得尝尝啊,可甜了。”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果子往令彩逸嘴里塞。
令彩逸也是不疑他,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可刚嚼了两下,就扭曲着脸吐了出来。
见令彩逸吐出来,因钰留也“呸”将嘴里的碎渣吐出来。
“呕,怎么这么酸啊?”令彩逸边吐边问。
“因为还没到季节啊。”因钰留回答着,现在是夏天,这个果子是秋季成熟。
等令彩逸缓过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现在,怎么办啊?”他本意是想让因钰留醒来美美的垫垫肚子,现在这样,他把事情搞砸了。
“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令彩逸听完,盯着因钰留调侃着:“你也要去偷啊?”
“嘘。”因钰留示意令彩逸噤声,又诡辩着:“求生的事,怎么能说是偷呢?”
听得令彩逸低声笑着,也不反驳,只说着:“好。”
因钰留在一片地头,发现种了一小片的黄瓜,应该是农家自己种来吃的,可现在,却是方便了他们。
因钰留挑着两个看起来水灵的,掐断了给令彩逸,令彩逸也是相当默契,用上面的露水擦的黄瓜相当的干净。
因钰留拿着黄瓜,跟令彩逸说着:“你身份特殊,一会儿如果见了人,就跟人家说,你是我弟弟,我叫王一,你叫……”
还未说完,令彩逸急着说:“王二是王八的名字。”他生怕因钰留给他起名叫王二。
“行吧。”因钰留顺从着:“那你叫王零。”
一个一,一个零,倒是般配。
“好。”令彩逸同意着。
“行,吃黄瓜去吧。”因钰留不怀好意着:“黄瓜挺好吃的,是吧王二?”
“你!”令彩逸否决着:“我是零,不是王二!”
“知道了王二。”
……
两人一人一根黄瓜,坐在地头,“咔嚓咔嚓”地啃着黄瓜,啃的不起劲,因钰留还想再去掐一根。
还没摸到自己相中的那一根,就听着远处一个中气十足的带着口音声音叫喊着:“嘿?啷个瓜娃子,来当个瓜贼。”
因钰留脑光一闪,拉着令彩逸就跑。
后面还有声音追着:“莫跑,你个瓜贼。”
他越喊,因钰留两个人跑的越快。
令彩逸也不知道跟着跑了多久,只想着,前面人的手不要撒开,同样,自己要跟紧。
跑到因钰留听不见后面的声音,才停下,因钰留松开令彩逸,靠着旁边的树粗喘着气。
同样,令彩逸也累的弯下腰,气喘吁吁。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所见之处,尽是阳光。
令彩逸看着因钰留,因钰留盯着令彩逸,也不知是谁先笑起来,最后只能听见两人爽朗的笑声。
两人照着河边往前漫步着,走了也没多久,便听见前面此起彼伏的“少爷,小少爷……”
很显然,是喊因钰留的,因钰留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爹效率还挺高的。
“这里。”因钰留高声回应着。
“找到了,找到了。”几位家仆向因钰留冲来,其中还有几位辉星国人士以及官差。
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王府,因钰留看着高大上的门口,一阵怀念:还是自己家舒坦啊,昨天的稻草床睡的腰疼。
当然,他已经差家仆给那位农夫银钱了。
因钰留坦然的踏进大门,准备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上一身衣服。
可却没走到房屋前,就被他爹叫过去了,到地方了一看,被叫进祠堂了好像。
“嗯……”因钰留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喊了一声:“爹?”
“跪下。”安定王平静的说了句。
因钰留看着安定王眼皮下一片青色,看来是一夜未睡,轻叹一声挺身跪在了蒲团上。
安定王站在因钰留身侧,一同面对着一排排的牌位。
良久,安定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