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0章
利益
善意和爱心这两个词语就跟太叔不搭嘎,沾不上边。
宁舒捂着心口,一脸怕怕地表情看着太叔,「老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这样我好害怕。」
宁舒一句老爷爷出口,场面有一瞬间的凝滞,长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老爷爷!
虽然太叔活得是久,但现在的形象可跟老爷爷没关係。
不过一想到太叔的年纪,再看这个幼崽的年纪,叫一声老爷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太叔从来没有被人叫一声老爷爷,导致长伯就跟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乐不可支。
他把胳膊搭在安和的肩头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笑得咯咯咯地跟下了蛋的老母鸡一样。
太叔一眼扫过来,长伯笑得呛了一声,紧接着笑得更大声了,所有人都盯着笑得跟白痴一样的长伯。
众人:……
这人莫不是一个傻子。
这有什么好笑的,毛病……
长伯也不想笑,但是一想到老爷爷这个词跟太叔挂钩,整个人都控制不住胸腔裏爆发出来的笑意。
太叔年纪是大,可是他的样貌可是年纪轻轻的,即便是到了这会,他的容貌也是这样,彷佛固定了。
看外貌也不会被人叫老爷爷啊,那个丫头实在太毒了。
老爷爷这个词足够他笑几十年了。
宁舒觉得长伯越发智障了。
本来好好的谈话,被长伯母鸡一般的笑声打断了,一时间气氛变得特别怪异。
太叔没有理睬长伯了,转而对宁舒和山岳说道:「她的体质不好,需呀小世界的天道信仰力,而位面诞生地有很多的小世界。」
「双赢。」
宁舒呵呵哒,搞了半天是这个吧,法则海出了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小世界不要太多了。
她需要改变体质,需要天道信仰力,而太叔需要进入小世界的人,看起来是双赢。
这恐怕只是一方面,还有其他的深意,宁舒不知道。
反正太叔就是老谋深算的老头子,他算计起来人,可谓是已经看到十步之外。
伐天就是一个例子。
宁舒忍不住有些怀疑,太叔是不是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可任谁也想不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重生,严格算起来,她其实不算是虚空生灵,而是小世界生灵。
毕竟诞生她的是绝世武功,绝世武功就是一个小世界。
不是虚空生灵,没有种族,宁舒倒也不失落,明白了自己的根脚,心中就有数了。
而且那会是真的被太叔杀死了,死在了他手裏,或许根本想不到已经死了的人还能活着。
不能疑神疑鬼让太叔怀疑,不能自乱阵脚,现在自己就是一个虚空生灵,一个虚空幼崽,跟太叔没有一点关係。
山岳翻白眼,「位面诞生地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去你哪裏,鬼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说不定想要报復我们幼崽。」
「其他位面诞生地是多,但是你放心直接将她放到小世界裏么,在外面看,这些小世界脆弱不堪。」
「但是进入裏面了,就要被裏面的规则所束缚,即便是虚空生灵,进入小世界了,死在裏面也是正常的。」
「去了那边,至少有人看着。」
山岳啊了一声,他是真的不知道小世界裏面危险,而且幼崽也没有跟他说起来过这件事。
他转头看向宁舒,「崽啊,是不是这样啊,很危险吗?」
宁舒点头没有否认,看了太叔一眼,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宁舒对山岳说道:「是有点危险,不过我会注意的。」
山岳是不会进入小世界的,体形不能进入,天道会排斥,进去了也没有什么卵用。
这种模样进入小世界,只会被当成怪物,宁舒从未想过带山岳进入小世界。
山岳顿时有点纠结,这么危险呀,如果危险的,有他们看着也行,至少安全一些。
「崽啊,要不你跟着去呗。」山岳现在明白太叔为什么要招揽幼崽,而幼崽又需要天道信仰力。
确实是双赢的局面,想想太叔的话,确实挺好的。
宁舒咧了咧嘴,「万一我回不来了呢?」
她太瞭解那个组织。
宁舒从来不否认那个组织所做的贡献,对于那些位面之中懵懵懂懂的生灵,当然是有恩德的。
保护了很多的位面小世界,组织跟小世界互惠互利双赢。
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个组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非常不友好。
这个组织从大义上来说无论多么伟大,对于宁舒来说,根本合不来。
这个组织伟大又如何,对普通生灵,对小世界有多大恩德又如何,用性命换来的脱离,不可能再回去。
太叔说得好听是,是合作,但宁舒现在听到合作就浑身哆嗦。
她承认自己是斗不过这些人的,所以,不打算头铁硬撞,也不想获得别人的认同。
别人的认同又如何,不认同又如何,关她屁事。
宁舒内心有太多的思虑,面上笑眯眯地说道:「老爷爷,你这样像是在诱拐人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听到老爷爷这个称呼,长伯又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捂着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已经笑弯了。
宁舒又转头对山岳可怜巴巴地说道:「山岳,他们说得好听,我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还不任由他们摆布。」
「我就算得到了小世界天道信仰力,他们会不会抢呢,就算不抢,也要分走我一部分,我倖幸苦苦得到的东西,就被他们给分走了。」
「我真可怜啊。」
「遇到了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流着泪,然后把眼泪嚥下肚。」
「没有疼,没有人爱,呜呜呜呜……」
宁舒把自己说得像地裏的小白菜一样,说得山岳心肝都揪起来了,「不至于吧。」
宁舒:「我可以去其他的位面诞生地,不一定非要去他哪裏的。」
「如果真出意外,在什么地方都会出。」指望他们庇护她?
exe!
能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非要犯贱给自己找不舒服,让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