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9章
局限性
如果这些药片是真的,真的能够抑制杀死那种病毒,那么这些毁掉的药片就是一条一条的人命啊。
这都是什么人啊,弄出了这种病毒,肆虐人间,完全不知道错,现在研究出来了特效药,又要毁掉。
这种人,这种人就应该永远钉在耻辱架上,受万人唾弃,让后人指责。
曾閒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但只是嗤笑一声,这种病毒一定会出现了,只是这种鬼玩意从他手裏出现而已。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人类一直都在承受着病魔的折磨。
而药这种东西又有局限性,从以前的草药到现在的西药,是经历过很久的发展。
比如着名的青霉素。
而这种特效药如果不是生物製药公司全身心的研究发现,按照一般的时间,发现特效药的时间一定要会推后。
肯定会发现的,但肯定不是现在。
下面的人羣开始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在劝曾閒要冷静,生命可贵,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季红对曾閒笑着,可是却流着泪,「你看,他们都原谅你了,发现了特效药,已经将功赎罪了。」
曾閒却嗤了一声,「谁需要他们的原谅,我有什么错,我没有罪,什么将功赎罪,根本不需要。」
「他们不过是一些苟延残喘,拥有着最恶毒心思卑微的老鼠而已,想到我的药居然要用在这些人的身上,我就觉得侮辱了这些药。」曾閒眼裏都是鄙视。
下面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羣,都是老鼠,除了耗费资源,他们毫无用处,等着人救赎,发生了一点点事情,立马就会露出丑恶的嘴脸。
让人看了就想吐。
季红:……
虽然一贯知道曾閒冷漠,对人一点同理心和同情心都没有,但没想到别人在他的心中是如此不堪和丑陋。
「嗯,对,他们就是这样,但你不能为了一羣老鼠去死对不对,这完全不值得,谁会在意老鼠的话对不对。」季红顺着曾閒的逻辑说道。
他希望曾閒不要衝动。
曾閒摇头,「我才不想被一羣老鼠审判,有这么多老鼠陪着我一起,而且他们饱受折磨。」
「你说,有了希望然后希望破灭是什么感受呢?」
季红无言以对,她急得要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曾閒放弃这么危险的念头。
她喜欢他,不想让他死。
季红对他喊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孔贝贝是怎么死的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真正害死孔贝贝的人吗?」
曾閒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至于哄骗孔贝贝的男人,他现在已经下地狱,那个老鼠完全禁不住恐吓,全都招了。
他就是看中了孔贝贝寂寞,趁虚而入,利用甜言蜜语把孔贝贝带走了,也是看中了孔贝贝的钱。
害死了孔贝贝之后,拿走了孔贝贝所有的家当。
难道害死孔贝贝还有什么幕后黑手不成,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说,语气裏全都是因为贪婪盯上了孔贝贝。
并没有幕后黑手。
季红红着眼睛说道:「你错了,并不是这样的,是我害死了孔贝贝,我嫉妒她,嫉妒她拥有了你却不珍惜,害你伤心难过。」
「她一个无所事事,除了让你伤心,什么都不做,不停地惹你伤心,你却纵容着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季红的声音嘶哑无比,语气裏满满都是嫉妒和难受,显然这些话都是她的心裏话,「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依附你却又对你如此凶恶。」
「到了外面又怂得要死,还要你护着,不护着看着指不定又惹出事情了,又被人给欺负了,她要拿出对你那股狠意,也不至于被人欺负,被人欺骗。」
「她死了都是她活该。」
说道最后,季红的语气裏都是厌恶,对孔贝贝深深的厌恶。
曾閒面对生死,面对黑压压一羣人,都是淡定无比的,这会他的脸色僵硬,瞳孔颤抖。
他的嘴唇动了动,「真的是你?」
季红点头,「对,就是我,我可以看到你的妻子是别人,看到你幸福,我就是无法忍受她这么糟践你。」
「你过来呀,过来杀了我替孔贝贝报仇呀,我杀了你的妻子。」
曾閒眯了眯眼睛,这会稍微冷静了一些,「不是你,不会是你。」
「是我,是我找了那个男人去接触孔贝贝,按照孔贝贝的愚蠢,她那么天真无邪,别人说什么都相信,你说什么他都不相信的德行,要骗她太容易了。」季红冷笑,「我一点不后悔。」
「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伤心,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季红像个妒妇一样朝曾閒质问。
「她就是这么蠢,就是这么惹人嫌,得知她死了,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但我又要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来安慰悲伤的你。」
季红越说越反过分,恶毒的嘴脸让人不忍直视,太丑陋了。
曾閒沉默了一下,「不是你。」
季红一笑,「我是该谢谢你信任我,还是该说你愚蠢,太小瞧女人的嫉妒心了。」
「你过来替孔贝贝报仇呀,就算不报仇,你也来拉着我一起死呀。」季红满脸的挑衅,「如果不是我说出来,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孔贝贝,你真愚蠢。」
哦,我愚蠢的朋友啊!
曾閒的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季红是想要刺激他,让他过去,如果真的是这样,以前不说,是想要一直瞒着。
曾閒看着季红,「你说的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宁愿死,宁愿跟着孔贝贝去死,都不愿意活着。」
季红咬牙切齿,「早知道,早知道就让那个女人活着,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一个自私自利女人的真面目。」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因为死人在有心人的心中,不断地美化,那些缺点已经被淡忘得差不多了。
而活着的人,不断接触,那些缺点就不断地放大。
曾閒紧紧拧着眉头,「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