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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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汲拿来的是一屉桂花糖糕,还有一盏清酒。
你看到的时候,眼神里生出怅然。
“兄长,我不喝酒。”
听闻此言,沈汲倒酒的动作一顿。
“是吗?我怎么不知,阿芙你突然变了x?”
桂花糕配上清泉梨酿,在从前是你最喜欢的搭配。只不过你心境悲怆,在一次酒后更是失态误事,从那以后便不再饮酒。
那夜是在皇g0ng中,你宴席中途为醒酒而离席,散步至y山廊角处,却与沈汲正面撞上。你惊惧万分,此时二人身边均无他人,你唯恐此事传出去有流言蜚语出现,慌乱逃脱之际恰巧撞见了出来寻你的太子。
太子道:“我方才听到这边有声音,果然是阿芙在这里。”
你不知道方才和沈汲交谈的声音被他听到了几分,你羞愤万分,情急遮掩下只得做醉态朦胧,牵着太子的手诱哄他离开。
那夜太子将你好生捉弄。你醒来后头昏脑涨,怕日后自己再次失态酿成大祸,便不再饮酒。
窗外秋风凉爽,屋内满是清泉梨酿的清甜。
沈汲平静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姿态从容,示意你拿起桂花糕。
你不好驳了沈汲的面子,拿起来便尝了几口。
“我已派人将和离书递给太子,这件事由我们沈家出面b较合适。”在诡异的沉默里,他心情好似很好一般,淡淡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微点头。和离之事非同小可,如若沈家能出面帮你解决,总归b你自己一个人奔波好很多。
“阿芙一切听爹娘的。”
你乖巧回应,品着桂花糕。发呆出神之际感觉到周身明显凝滞的空气。
你皱眉,看向沈汲。
他直gg地看向你:“这件事是我来办,和爹娘没有关系。”
你不明所以,不解他为何说明此事,便听他道:
“一年前你成婚那日,是我将你背出沈家的门槛,送上接亲的花轿。一年后,亦是我出面向太子谈和离,yu将你从东g0ng的琉璃殿里面接回沈家。
沈芙,这一年时间,终究只能说明是你自己——选错了人。”
“兄长今日来便是要说此事吗?!”
你有些恼怒:“原来兄长专程来找我,原是想要证明如此幼稚的事情。我是否选错人还未可猝然下定论,但竟不知,兄长竟将今日发生之事看成了是我的报应!”
竟然如此荒唐!
纵然你x子软,但骨子里却极为高傲,受不得半点指摘。
愤怒涌上x腔,你气得狠狠瞪向沈汲。
却看到明h的灯光映衬下,沈汲脸上渐而浮现出了明晃晃的嘲笑。
“难道不是吗?我的好妹妹。”
你愣了。他讽刺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大。
“我曾告诫过你,太子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一意孤行啊,沈芙。”
是你一意孤行。
是你咎由自取。
沈芙,你活该。
你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被太子身边的人害si的。
你和太子成婚后,抑郁成疾。如若你因此而si,那么照着沈家的x子,纵使不会和太子撕破脸,也会因此和他离心。太子失去沈家依仗,虽不至于无缘储君之位,但也会因此费心不少。
东g0ng的水太深,你上辈子不管不顾地贸然蹚上这么一遭,最后竟落得个被害si的下场。沈家从未想要陷入党派之争,伺机而动才为上策。若非你在当日赏花宴后便与爹娘夸赞太子之德行高尚,并与他私下联系,沈家不会犹豫给你和太子商讨婚约。
现如今沈汲讽刺般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实际上倒也没说错。
只是……你真的看错人了吗?
沈汲看着你一脸茫然,最后一张小脸渐渐惨白,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在虚伪地叮嘱你好好休息后,他施施然离去,唯独留下你满头黑线。
偏就是要恶劣地气你这一遭。
沈汲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x格,一gu怨气堵在心中长达一年不能消解,叫他夜不能寐。现下才只有口头上逞能,在他看来已是对你极大的宽容。
你一连等了三日,东g0ng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你心里慌乱,每日瞧着沈汲神清气爽地上朝,又神清气爽地归家,更是觉得烦闷。但你不敢去问沈汲,只得询问爹娘,却每次只得到安慰x的回答。
在你几乎要以为毫无回应的那一刻,没想到的是,太子陆由简竟然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由简站在窗子下,好似明月谪仙。
他是偷偷溜进来的,仰着头看你时,眼眸清亮。
他怎么会来了?
这时的陆由简,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那位陆由简。
你看见他,无端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委屈情绪,与此同时内心恍然生出密密麻麻的无措感,心脏如被棍bang敲打一般,叫你几次尝试出声,却也只是挤出一脸苦笑。
“不……”
“阿芙……”虽然想到你会拒绝,但陆由简还是有些心痛,故而声音闷闷的,由于逆着光,睫羽都好似坠着星星点点的玉珠。被拒绝的委屈沉重得好似都能将他给打到。他神情如被抛弃的幼犬一般,用sh漉漉的眸子看向你。
“我好想你。”
你无奈,不知是哪里心软了,脑子一热便点了头。
陆由简趁机翻身进来,你看到的就是他可怜的样子。
“别这样看着我。”你良心不安。
“对不起,阿芙,是我的错。”
他开口便是道歉,未问事情缘由便全盘揽下。你心中酸涩苦闷,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陆由简还没有开始冷落你,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糕,突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和自己和离,他心里定然会觉得委屈。
于是你放软了语气:“殿下,你深夜来到这里,被别人知道了,总归是有些不妥。”
“阿芙,我们是夫妻。”陆由简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想抬手如以往一般00你的头,却被你偏头避开。“夫妻之间,无需避嫌。”
“殿下没看到沈家送去的信吗?”
他苦涩地笑,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看到了。这封信,唯我一人看过而已。心中所言,我倒背如流。阿芙,你真的要和我和离吗?”
你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的竟是一封信。
那信纸被攥得皱巴巴的,想必看之人定是经历过一番挣扎。
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半晌,你开口了:“殿下,我们和离吧。”
“阿芙,我能听听理由吗?”陆由简知道你的x子,眸光暗沉:“你要同我和离的理由?是我没时间陪你,你觉得孤单?还是g0ng内事务繁多,让你觉得厌烦……”
“都不是。”你打断了陆由简的话。四目相对,你鼓起勇气:“殿下,我累了。”
你并非意气用事。
周围的条框无时无刻不在告诫你,你是太子妃。因此,你要忍受来自其他人的刁难。太子根基不稳,行事不易,你亦想为陆由简分担,但肩上的担子有时却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前世,你夜夜枯坐在g0ng殿中,听着g0ng人禀报“殿下公务繁忙,叫娘娘先休息”,而后长久地对着燃亮又熄灭的蜡烛度过漫漫长夜。后来你渐渐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