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这个结果。
赵敬堂死了,吴先斋也就等着押往重青了。吴太太早一步去了重青活动去了,这次,吴先斋是要跟着胡木兰一起去重青的。
被带出来的时候,没人给送行。四爷伸手替吴先斋拿了行李,一路跟他说话:「安顿好了来个电话,也好叫我们放心。」
知道这里面没多少真感情,但是吴先斋还是有些感动。他低声道:「你还是要提防一些,这次的事情如今想想,蹊跷的很。」
四爷一楞,然后点头:「我都记下了。一定会小心的。」
说着,到了楼梯跟前,先请吴先斋下楼梯。他则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捧着茶杯靠在门边的桐桐,朝她摆了四下手。
四下手,下死手。
这是吴先斋不打算就此了结,就不要留活口的意思。
对这一点,两人早有准备。
林雨桐回了办公室,给蛋糕店打电话,此时,孙朝发应该就守在蛋糕店的。
是!电话放在柜檯上,柜檯外面放着凳子,也能当吧台用。孙朝发坐在吧臺上,端着一杯咖啡,等着电话。电话响了一声,老闆就接起来,那边是个女声:「我要预订一个巧克力蛋糕,要十四寸的,马上就过来取。」
预订又要马上取,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没那么快的……」老闆才这么说,那边电话就挂断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嘟囔了一句。而坐在电话跟前的孙朝发听的清清楚楚的,这会子掏了钱放在桌上,朝老闆笑了笑,便离开了。出来后吗,却在咖啡馆不远的电话亭,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个电话是打到菊n统司机班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挂了,正在看报纸的一个小伙子就起身,往站里的几台车边去了:「今儿要跑机场,我把车再擦一遍……」
这个小伙子是当初安排进行动队的,后来因为跟着林雨桐炸机场立功,被吴先斋给安排进司机班的。
擦了两辆车,果然上面就要两辆车。
之前擦车的时候,他给其中一辆车的车灯上绑了一截白棉綫。四爷见到白棉綫,就将吴先斋的行李先放上去,然后请吴先斋上车。车上的司机不能叫副站长搬行李,他殷勤的下来,「金站长,还有什么东西,我去拿。」
四爷朝楼上指了指,「去我办公室,我给站长准备了点东西,你去拿下来。」
「汝清,不用这么客气。」吴先斋坐在上面,跟四爷说话。
四爷连连摆手,像是怕吴先斋会阻止似得,在外面将车门子一锁,「您安稳坐着,那是我的心意。这到了重青,用钱的地方多了……我上去看看别给拿错了。」
他这么说着,就转身,一脚刚踏上臺阶,后面那辆车『轰』的一声就炸 了。
爆炸的规模不大,但足够里面的人死好几次了。
四爷被余波震的超前就倒,林雨桐正在不远处跟胡木兰说话,胡木兰有不少事要交代,走的慢了一些。看见四爷要倒,林雨桐衝过去将人给扶助了,也连带的被气浪衝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靠在qiang上都摔狠了。
不等胡木兰怒,她先怒了:「谁?谁干的?!」她拉着四爷的手,一脸的怒不可遏,拔了qiang就对准听到响声衝过来的人。
四爷拉他:「好了,没事,看看站长去。」
「这t的叫没事!」林雨桐甩开四爷:「就差半步,就差半步你也是个死。」
胡木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快看看,看看吴先斋……」
不用看,死的很彻底。
查!狠狠的给我查。
许丽就道:「是不是俞敏慧干的?」跟赵敬堂的死如出一辙。
胡木兰没有说话,从军tong 内部查起。
林雨桐一直跟他在一起,没有离开过。之前在办公室,打过一个电话,去蛋糕店,定蛋糕,她的解释是,「晚上去金家吃饭。金家俩孩子都爱吃巧克力蛋糕!」
合理!
金汝清一直跟着吴先斋,差点被炸死,他打发了司机,是去办公室拿给吴先斋准备的东西的。东西确实有,十根金条,两个古董瓷瓶,一副字画。
不可能是他。
至于丘香山和周一本,两人跟着林雨桐陪着恭送胡木兰呢,都在眼皮子地下。
那就是下面的人,司机班的人?
谁接触过车子,这个得问问。
那个擦车的小伙子站出来:「我擦车了……但是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干了早跑了,还能留下。
许丽就问:「这个车子除了内部的人,谁还接触过?」
小伙子就看司机班的班长,那是个中年小鬍子:「……这车之前有点问题,咱们修不了,叫外面的人帮着修的,也是知道这个刚大修了,肯定不会出问题才叫出这辆车的……」
「在哪修的车?谁给修的?」如今会修车的可不多。
「是邮局……邮局也有车,他们的司机叫老廖的,修车技术好……」
可查到邮局,老廖早不见了。在他的屋里,发现了一些旧衣物。其中有两双是白布袜子,脚趾的位置能看出岔的很开。
「rb人干的!」许丽看胡木兰,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结论。
胡木兰什么也没说,只道:「回去,去机场。」
在飞机上,许丽看胡木兰心事重重,她就道:「都处理好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所有的尾巴太干净了,所以才心里觉得彆扭。
赵敬堂死了,吴先斋也死了,相关的人,除了欧阳白再也没活口了。可这个欧阳白……他的口供当事人认了,也就是说欧阳白已经摘清了。
赵敬堂肯定是俞敏慧杀的,吴先斋……到底是rb人杀的还是俞敏慧杀的,如今也说不清楚了。
一切都很合理,但她就是觉得彆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坐在戴老闆面前的时候,她就如实的说了这种感受:「……这或许是直觉,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没有错。」
戴老闆皱眉看她:「你的学生你查了,没有问题?」
胡木兰点头:「没有!」她嘆气道,「也叫李可儿在特训班查了……反馈回来的是,我们内部确实是有中tong人员潜伏过,不光是林雨桐的檔案被动过手脚,其他人员,七八个吧,檔案都跟实际情况不相符。不过此人后来被派遣到了西南,前不久刚刚战死。他到底是窃取了多少,我们不得而知。」
「好!」这位老闆就又问:「跟你的学生关係亲密的金汝清有问题吗?」
「从如今调查的结果看,也没有问题。」胡木兰就说:「这两人的言行上都有同情工党的一面,估计那些过激的言辞,您也看到了。」
「看了!」戴点头:「也说不上是过激!倒是很有些忠言逆耳的意思。话不好听,但确实有道理。逆耳是真逆耳,可到底是忠言呀。隻这一个『忠』字,此人就有大用处。」
胡木兰摊手:「您信得过就好。至于丘香山和周一本,此二人……不是r方的人,不是工方的人,不是zhong统的人,那就没什么问题。」
「所以,话又绕回来了。问题还是出在了吴先斋身上了。他此番遭遇,不算冤枉。」戴给了这个结论之后就道:「既然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也不要着急。你认为有问题的,那也是有工党嫌疑。这对于如今的战事而言,没有大的损害,先就不要去管。缓上一年半载的,这件事过了之后,人员可以再调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