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情败露哥哥赶弟弟出国
周舒允被折腾得几欲昏死过去,被洗干净抱回床上时奄奄一息像被过分蹂躏的花朵,而周默则神清气爽地换好校服准备出门。周舒允气不过,招手把人叫过来,在他俯下身时搂住他脖子恶狠狠地咬他鼻子,只是因为浑身酸软连牙齿也使不上什么力,对周默来讲更是像个离别时不舍的吻,兴奋得他差点又要脱裤子。
好在他还有点良知,忍住了没再做什么,只是克制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被周舒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赶出门。没有听到关门声,周舒允哑着嗓子骂:“怎么还不走!”
周默看着端坐在沙发上,因为看到他而震惊、愤怒而后变得惨白的林慧茹,回头看了一眼周舒允,笑了:“哥哥,好像走不了了。”
客厅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和女人尖声咒骂的声音,周舒允意识到不对劲匆匆爬起身,出来便见到周默站在客厅中央,林慧茹的巴掌一个接一个落在他脸上,他两边脸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有血迹蜿蜒流下,而他却无知无觉一般,甚至在听到周舒允的动静后还朝他扯出一个笑来。
林慧茹也看向他,在看到他遍布全身睡衣根本遮挡不住的红痕时几欲晕厥。周舒允走过去在周默身边站好,低声道:“妈,对不起。”
周默总算开了口:“是我强迫你的,你没错,不要跪。”
这句话像是林慧茹的救赎,她立刻疯了一般咒骂撕扯着周默,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夹杂着来自于亲生母亲的恶毒咒骂。
“你这个狗杂种!你不得好死!你自己下贱,还要连累我儿子!你跟你那个爹一样让人恶心!卑鄙下贱的狗杂种!你去死!你给我去死啊!杂种!”
周默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骂,像一尊雕塑般毫不动容,周舒允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他想把周默挡在自己身后,想推开林慧茹,可他只觉得四肢酸软什么都做不了。直到看到林慧茹举起茶几上的花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抱住了周默,钝痛从后脑勺袭来,昏过去前他听到林慧茹的尖叫声和周默惊慌的那一声“哥哥”,他伸手想去抓他,最终什么也没抓住。
恒立是海城最大的私立医院,由周氏集团投资建成,住院部的顶层只有一间病房,是专门为周舒允准备的,从他七岁开始,他几乎每年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他像即将枯败的花朵,被放在培养皿里用各种昂贵的药水浸泡着,直到十四岁那年,有人给他换了土壤,他终于看到了久违的真正的太阳。
他很久没来过这里了,睁眼时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听到护士的声音“少爷醒了”,然后是一阵忙忙碌碌。等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他转头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周老夫人和周承礼,还有几乎像老了十岁的林慧茹。他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沙哑着声音问:“周默呢?”
没人说话,他扯了下嘴角:“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周默他——”
“闭嘴!”林慧茹尖声道,“不要再提那个狗杂种的名字!”
“林慧茹!”周承礼怒道,“那是你儿子!”
“那是你的儿子!”林慧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儿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你们周家人都下贱!当年要不是你妈给我下药,我——”
“够了!”周老夫人声音严厉地打断道,“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周承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林慧茹不愿意走,周老夫人派保镖硬把人拖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周老夫人在他病床边坐下,替他掖好被角:“还难不难受?”
周舒允摇摇头:“周默呢?”
周老夫人道:“门口跪着呢,你想见他?”
周舒允“嗯”了一声,周老夫人慈爱道:“好,我让他进来,你妈妈非让他在外面跪着,像什么话。”
周舒允没料到她会同意,有些愕然,周老夫人笑了:“你们是兄弟俩,关系好正常。”
“奶奶,我跟他——”
“奶奶不是那种老封建,”周老夫人摆摆手,“你还小,玩心重,什么都想试一试。你俩又不能生孩子,喜欢就留在身边多玩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舒允没想到周老夫人这么开放,周老夫人道:“本来他也是为了你才存在的,你要是不需要他,他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这是周舒允第二次听到她说这句话,他终于忍不住问:“什么叫他是为了我而存在的?”
周老夫人依然一脸慈爱地笑,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当年生病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后来医生说兄弟姐妹的成功率最高,所以才有了他。”
周舒允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当年是他给我捐献的骨髓?可他那时才七岁!”
医学规定捐献骨髓必须要满十八岁,七岁的孩子做骨髓捐献几乎就等于是捐出一条命!难怪第一次看到周默时对方瘦骨伶仃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没在捐完骨髓夭折就已经是命大了!
周老夫人“嗯”了一声:“好在骨髓移植成功,他完成了任务,也算没有白养他。”
周舒允觉得可怕:“你们——”
周老夫人和蔼地笑:“孩子,既得利益者可是你。”她抚了抚周舒允的鬓角,“他为你捐了骨髓,我们总归不会亏待了他。你什么玩腻了,我们就把他送到国外去深造,会让他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的。”她招手示意门口的保镖,“把人带进来。”
周舒允耸然一惊:“不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默,只得重复着,“不要,不要让他进来,不要……”
门口刚站起身的周默脸色苍白,他跪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想见周舒允的意念支撑着他,他早就倒下了。然而周舒允醒了却不愿意见他,他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又缓缓松开,最终一言不发地重新跪了下去。
医院的瓷砖冰凉又坚硬,周默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但他还没见到周舒允,他还不能倒下。下唇和舌尖被他咬破了,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他靠着血腥味强撑着,终于等到面前的门打开。
他仰头,看到了周舒允,对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去国外吧。”
“哥哥——”他伸手去抓他的衣角,想问为什么,想撒娇想耍赖,不管怎样,只要他愿意让自己留下。但他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周舒允往后轻轻退了一步,将衣角从他手里抽离,漠然道,“别回来了。”
病房外传来“轰”的一声,片刻后响起护士手忙脚乱的声音,周舒允靠着门板缓缓滑跪在地上,被花瓶砸破的后脑勺又开始痛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几乎快要痛晕过去。
近日海城的大小报纸都被周氏集团少爷和远山集团千金即将订婚的消息占据了头版头条,周舒允逢人就被道恭喜,一场晚宴被灌了不少酒。他不太会喝酒,这么应酬一圈下来已经是极限,强撑着意识让助理就近找了个酒店把他放好,然后他便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夜,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酒店电梯出来,他拿房卡打开了其中某一扇门,闪身进去后将房门反锁。他打开了床头的灯,乍来的亮光让床上躺着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蜷缩在床上。
男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没有要醒的意思,他掀开被子躺在周舒允身侧,从后面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埋首在他脖颈处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周舒允身上总是很香,带着对他的极致诱惑,让他仅仅只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便感受到小腹处的炙热。他将人抱得更紧,大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从劲瘦的小腹摩挲往上,最后停在那粒凸起处。
小小的乳头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极度敏感地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