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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背着我动了我的白月光?

 

佘楚努力用醉后疼的发胀的大脑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关于昨天的事,他却连零星的回忆都没有。

关于他为什么在这,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一切都并非重点。

即便什么都没看清楚,他在被方明升推进来的时候,也清晰的看到了方明升的唇瓣肿了起来,脖子上烙着几个红印。

尽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方明升的嘴绝对不是被别人亲肿的,脖子上的牙印是蚊子咬的,可是他最后还是骗不了自己。

他和方明升这段时间没见,方明升就先找了个恋人?

“你和方明升早就不是一路人了。”这句话猛地在佘楚的记忆垃圾场中又被翻出来,在此时此刻扎在他的大脑里。

在浴头而下的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捶打墙壁的声音,佘楚用手抹去镜面上的水蒸气,他颓废的脸映在镜子中,眼袋乌青挂在眼皮低下,浅棕色的眸子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一看就是酒后疲劳过度的样子。

要是放在以前,他过来见方明升,怎么说也得换上自己最帅的衣服,出去做个发型,将周身上下干净的干净帅气。可现在他不仅面色憔悴,喝醉酒的糗态全都展现在方明升面前了,而且方明升这样似乎昨天还刚和人做过。

佘楚的大脑充血,气得厉害,他都不敢去亲方明升,结果方明升在外面就又被野猪拱了。

要是让他抓住这头拱了自己喜欢的鲜花的野猪是谁,他一定把这个人按到泥地里揍个半身不遂。

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出现在浴室中,伴着沉闷的回应,站在门外的人问了一句“我把换洗衣服放门口了,先凑活着穿我的,别洗太久,晕在里面。”

佘楚条件反射性的点了点头,顺着头发留下的水花甩的墙上到处都是,随即他才意识到门外的方明升看不见他动作,又连忙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清爽洗了个澡,佘楚把自己整理干净,他身上散发着和方明升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佘楚把头埋在手臂上嗅了一下,这才套上方明升给他准备的衣服,但方明升到底还是比他矮了一点,穿在方明升身上还算宽大的睡衣,套到他身上布料绷到最紧。

他出来的时候方明升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光洁的脚丫上顶着毛绒棉拖,见佘楚出来了,方明升才挂掉手里的电话,把那条近乎崭新的,从来没用过的围裙系在了腰上。

“你吃什么?家里只剩下鸡蛋了。”

尽管肚子适时的传来饥肠辘辘的动静,但比起口腹之欲,佘楚还是更在乎一点方明升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是给方明升那个比中彩票还要幸运的对象吗?

想到这佘楚牙又痒痒了,不过他一向装的很好,不管是喜欢方明升也好,还是自己恶劣的小心思也好,全都被他通通收起来,藏到了温良无害的表面之下。

佘楚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坐到了餐桌前,他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那个方明升的背景,煎鸡蛋的香气在餐厅缓缓升起,油花刺拉的声音伴随着锅铲碰撞的声音,一向视力极差的佘楚还就是在方明升的后颈上看见了个还没完全消退的牙印。

妈的,骗不下去自己了。

佘楚幻想着手中的煎鸡蛋是在方明升生身上留下牙印的那个人,恶狠狠的咬下去,连筷子都被他咬的吱呀作响,可佘楚的表情却依旧温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方明升在他桌对面打开了笔记本,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跳动,键盘的敲击声伴着佘楚咬筷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无比的尴尬。

“我一会还得去趟实验室,你自便。”

方明升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把笔记本合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佘楚。

这一眼瞪得佘楚后颈发麻,像是被冬天的寒风吹了过一样。

方明升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方明升很少对他这样,佘楚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昨天自己做了什么,或者之前自己做过什么把方明升惹成这个样。

明明一开始不接电话的是方明升。

方明升到套上自己的羊绒风衣出门的时候,都没看过佘楚。

佘楚一个人被留到了方明升家,方明升家里没有太多的装饰,除了最基本的床、衣柜、没怎么开过的电视,还有就是书柜、书柜、书柜,和佘楚那间充满杂物的出租屋比起来,近乎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佘楚之前经常到方明升家里过夜,对方明升家里的布置早就了如指掌,方明升没走多久,他盘子里的蛋就凉了,佘楚咬着又苦又涩还腻的凉蛋巡视着方明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从方明升家里找出来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可他翻遍了方明升的卧室书房客厅,方明升的屋里除了一如既往多的文献之外,压根找不到那个啃了方明升脖子的人的踪迹。

他连避孕套都没找出来,没有避孕套,没有润滑剂,那应该还没有上床。

可是如果方明升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有戴套怎么办?

佘楚脑中不停的转了起来,他想象着方明升是如何穿着浴衣从浴室中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细腻的皮肤上晕起被热水熏出来的酡红,胸前的衣服没有拉好,只要目光稍微斜视,就能通过浴袍与身体的缝隙看见里面那块粉色的乳晕。

佘楚光想到这里就气得后槽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他把他翻乱的东西一一收好,因为昨天醉酒加长期睡眠不足的关系,他的大脑昏昏沉沉,抱着方明升的枕头在地上睡了过去。

佘楚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方明升牵着个人走到他面前,尽管佘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佘楚就是感觉对方和方明升异常的登对,然后那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手指插进了方明升的黑发里,托着他的后脑勺在当着自己的面把舌头伸进了方明升嘴里。

佘楚的太阳穴涨得突突的疼,他努力睁大眼看清楚对面是谁,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佘楚手中凭空多了个麻袋,他把麻袋套到了对方的脑袋上,在拳头即将落到那人的鼻梁时,方明升突然叫住了他。

“佘楚。”

方明升那带着清淡的声音从佘楚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中还带分沙哑,是因为刚才被人吻的声音才这么沙哑吗?

方明升似乎不想让他揍人,抬脚踹了踹佘楚的大腿,然后蹲到了佘楚面前,又叫了他一声。

“佘楚。”

佘楚睁开眼,方明升的脸就在他的头顶,好看的眼睛中带着分薄怒。

佘楚酒还没完全醒,正处于种现实与梦境一时分不清楚的状态,刚才方明升被人亲了还拦着他揍人的怒气环绕心间,佘楚的手出自本心的环到了方明升脖子上,掌心抵着方明升的后脑勺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方明升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到佘楚脸上,越是近看,就越发觉得方明升皮肤白皙细腻,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方明升的面颊的时候,佘楚猛然惊醒,发现面前这一期似乎并不是梦。

好久没没在方明升面前失态了,佘楚连忙放开差点被自己强吻的人,方明升买的醒酒药掉到了一边,方型的药盒从塑料袋里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方明升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他连外套都没换下来,进屋看见睡在地上的佘楚,就先用脚背踢了一下对方,还没来的及把这人叫回床上,就先被人搂着脖子差点亲上。

佘楚看了眼床前那块电子时钟,还没到中午,距离方明升离开不过一个小时。

以方明升的性子,一旦去了实验室,等再回家的时候,天就黑了。

方明升皱眉看着脸上还带着酒醉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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