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背着我动了我的白月光?
将方明升的手腕拉到面前,张嘴咬了下去。
说是咬,但实际佘楚用力并不大,口腔吸吮着对方的皮肤,舌尖一寸寸舔了上去,尽情的享受着皮下血脉在他的牙齿下跳动的感觉。
等他松口的时候,唾液粘连在佘楚的唇边,方明升的手腕上被他吸出了一串的鲜红的印记。
方明升看着自己胳膊内侧这连绵的吻痕,上面的唾液未干,正反射着旖旎的光。他蹙着眉,将床头的抽纸抽出来,将上面的水渍擦干,可上面印上的吻痕,却不是几张纸便能抹去的。
就和他下巴上那圈显目的齿痕,一样,佘楚这个b哪里见人、哪里显眼往哪里咬,也就幸好是冬天,穿着长袖,带着口罩围巾也就能全部遮住了。
烧糊涂的佘楚可没方明升这么多想法,心爱的玩具被方明升抽走了,他索性就直接拉着方明升的胳膊把人紧紧裹在怀里。
佘楚按着方明升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脸上怼,滚烫的唇覆在对方的唇上,舌头蛮横的撬开对方齿贝,将对方的舌拉近自己嘴里,方明升觉着自己的嘴里仿佛含着一块滚烫的活物拉扯着,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天,却热的惊人。
他本来想直接把佘楚推开的,可手指触碰到对方高烧不退的皮肤的时候,方明升似乎被烫的退缩了,他的手指又蜷缩回去,仰起脖子,顺从的让佘楚将这个绵长的吻进行下去。
唾液在彼此的唇舌间交换,口方明升明明没有生病,但他却感觉四肢的力气都被佘楚卸了下去,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要被对方掠夺过去,暖流从身体里穿过,方明升的腰一并软了下来。
他还是在自己窒息前将佘楚从身上推开,尽管佘楚的手箍在他的腰上,但方明升将手臂横亘在双方面前,还是为自己取得了自由呼吸的权力。
方方明升的脸还贴在佘楚的胸前,他微微张开嘴,让冰冷的空气尽情的自气管运送到肺泡,唇角被佘楚吻的泛红,湿润的唇瓣上还沾着色情的水渍。
方明升想要从佘楚胸前起来,可佘楚的手指还插在他柔软的发间,抵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怀里送。
而一直箍在他腰间的手,已经在他的皮带上扯出了个空隙,伸了进去。
方明升难得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但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吞了回去,和一个生病醉酒的人生什么气呢。
现在就算他骂了对面意识不到,他倒不如省省口舌等人好了再骂。
可一味放纵的结果是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内裤上,滚烫的掌心毫无羞耻心的贴上他的臀肉,在任由佘楚把他捏扁揉圆前,方明升啪的一声把佘楚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了出来。
这次手腕上倒是没有任何的阻力与抗拒的力量传来,方明升抬头看向佘楚,佘楚的眼皮合拢已经睡了过去,可环在他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方明升看实在挣脱不了,索性也不动了,把刚才自己衣服里拉出来的手枕到脑下,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就当闭目养神,不一会的功夫,竟就枕在佘楚的怀中睡了过去。
于是,等着佘楚睡了一觉,烧也褪了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听见自己怀中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方明升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脸颊两侧晕上股不正常的淡红,已经褪肿的薄唇合拢到一起,高挺的鼻子差一点就要贴到佘楚的脸上。
佘楚的心跳漏了半分,他睁开双眼又再次闭上,反复几次才确认怀里躺着的是个大活人,而这个大活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了许久的方明升本尊。
若不是怕把方明升惊醒,他现在已经把胳膊抽出来,死命的揉搓自己的眼睛了。
佘楚连呼吸都进尽可能的屏到最低,生怕扰了怀中人,他极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方明升,如今老天给了他这个条件,他的视线便一眨不眨的黏到方明升身上。
方明升下巴的牙印还留在上面,佘楚张开嘴比划了一下,如果他现在咬上去,正好可以把这个该死人的弄上的东西覆盖住,可这样务必会将方明升弄醒。
如果被方明升发现睡着的时候自己把他啃了,那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吧。
天人交战之迹,佘楚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底顽强的占有欲。
为了在这已经打翻的醋坛子里寻找些心灵的宁静,他索性不再去看方明升的脸,不然真的克制不住亲了上去,那么场面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佘楚顺着方明升扯开的领口望了下去,从脖子一直到起伏的胸膛上都有一圈逐渐变淡的吻痕,淡粉色的乳首似乎已经被人放在手里好好把玩过一番,上面青紫色的指痕在乳晕处极其的明显。
就连两边的乳肉似乎大小都不一样,左侧的乳粒似乎没怎么被外人揉搓过,而右边不仅比左边大了一圈,连色泽都要更加的成熟,更别提上面还有指甲掐过的痕迹。
佘楚听见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向外跳,他环在方明升腰上的手不自觉又多添了几分力道。
反正食指已经插到了方明升的上衣里,悄悄掀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也不会被发现吧?
佘楚小心的用手指勾起方明升的衣角,缓慢的将人贴在腰上的衬衣掀开一个小口,从这里钻进来的冷气让方明升打了个哆嗦,佘楚一时间吓得屏住呼吸,他能听见自己从心脏传过来的猛烈的跳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听起来震耳欲聋。
这么一瞬间,佘楚恨不得自己的心跳先停跳一会,电光火石间,他的大脑疯狂转动已经预设了无数个想法来向惊醒的方明升解释自己的行动。
不过幸运的是,方明升只是把脑袋又往佘楚怀里蹭了层,又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佘楚这才长舒一口气,缓缓勾着方明升的衣服向上扒,对方纤细的腰肢上全是青紫的指痕,光是粗略看上一眼,便能想象到那人到底是怎么掐着方明升的腰上下其手,这场他没有目睹过的性爱又是多么的激烈。
佘楚刚才吐出来的气又给吸了回去。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方明升的眼皮动了动,他猛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张男人的大脸,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拿着床头的电子钟就砸了过去。
佘楚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光滑的额头不出一会的功夫就隆起一块大包。
但佘楚似乎没知没觉的,连痛都没有喊,目光呆滞的看着方明升,直到对方喊了声他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病还没好全,在这里鬼叫什么?”
方明升蹙着眉,语气中全是不快,但手上还拿了块冰镇毛巾敷到佘楚额头上。
“把退烧药也吃了。”
方明升把水杯推到佘楚面前,水蒸气争先恐后着从玻璃杯里溢出来,棕色颗粒在热水中化开,将透明无污的白水染成难看的颜色,在水杯里打着小小的旋涡。
佘楚抬起头,他没接过杯子,反而以一种赤裸的眼神盯着方明升,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眼神,盯着方明升的后脊梁骨都在起鸡皮疙瘩。
“我住在这,需要给你付房租吧。”
方明升不字还没说出来,佘楚就先扑到他面前,将人逼到了墙角,佘楚的手压在他的手腕上,外来的房客完全就将主人禁锢到了一角,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外人,谁是主人。
佘楚鼻腔中呼出的气喷到方明升脸上,他脸上还留着刚才睡觉时压上的衣褶印。
犹豫再三,佘楚总算将心里一直想的话说出来,尽管这句话或许会让他维持了多年的假象完全撕裂,可是如今,内心里那些无限滋生的黑暗想法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全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