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醒啦()
璩时玙当然有真实的理由可以说。但这真实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重量,并且她希望璩朝没有发觉……清晨缩在对方怀里时她才意识到这点:对于璩朝,她已经没有底线了。被弄醒,被使用,却很难从心底分辨出怨气的成分来,那里只流淌着糖浆般浓稠的甜蜜。q1ngyu的味道。壁炉边漏下的一星点发亮的火光就将她烤化了,人是不应当被驯化得如此服帖的。
也不是说就不能这样信赖她,依恋她,但璩朝是注定不会为她停留的云,她不能做她的阻碍。
晾了自己一会时间,唯一的收获是,觉醒后见到她,无可b拟的安全感立刻冲垮了这条防线。
璩时玙抬起眼睫,有一点讨好的试探,问道:“我让你生气了吗?”
“对。”璩朝弯了一下眼睛,五官终于挤开那张刻意维持着端正的面皮,嘴角挂上常有的微笑,长腿在桌下伸展着,坐姿也懒散起来,轻飘飘地回道,“知道么,无论觉醒成哪种职业,你的身t和神经都会发展得更敏感。”
她的重音落在最后,意味不明,又实在若无其事的语气。
“想要再近身接近你会变得很困难,你的本能会先一步发现我,或者那个——”她朝角落里专心勘探地形的兰博齿蛛望去,“它会为你预警。蛛类jg神t的视觉器官和化学感知机制都相当发达,三米以内是不会错过敌人的。”
“这么厉害吗……”
“因此,那晚的t验可能就这一次了。”璩朝表达得有些隐晦,但笑容不加掩饰,直白地提示答案,并慢条斯理地理过袖口,”你说,我能高兴吗?”
璩时玙顿了顿,无可避免地失语了一小会。接着表情收起,恢复常有模样,平静地说:明白了。下次我吃安眠药就好。
璩朝说:其实我更喜欢中途会醒的啦……
她仍维持着瘫在椅子里的坐姿,从那叠资料里ch0u出一张纸来,挥了挥,“先不提了。我也没生气,怕你在外面住不惯而已。”
“讨论一下今天的事吧。”现在不流行依靠觉醒强度来划分等级了,一切凭实战成绩说话,针对璩时玙的检测报告意义不大,仅是骨骼密度、肌r0u水准这类最浅显的。“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清楚了,涉及到基础理论的会有专门的认知课程和训练项目,涉及到职业专jg的我没那么熟悉,挑一点你现在想知道,我又能解答的。”
“问完……就可以结束了?”
“不。”璩朝很欠地摇了摇手指,“确认你没有放不下的疑问以至于影响状态后,我就会为你做第一次的jg神疏导。”
璩时玙又顿住了,眨了眨眼睛,“你亲自来?”
“这算第一个问题。”她点头,嗯哼了一声,“就当我闲得没事,出门溜达一圈——别这么看我,梳理你这种情况跟老年人晨练打太极的强度没什么区别,累不着。”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亲自帮我做这些?”医疗部门会有一整套措施,保障她得到初级向导们的帮助,绝对x1够足量的向导素。
璩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不懂了吧,降本增效就靠压榨打工的呀……她0了0前袋,只找到一颗y糖,不太挑剔地咬着了,含糊道反正家长也是必须到场的,不如她包了。
璩时玙想了想,一厢情愿地猜:好像是特意为了我。
她的五感又有点压制不住的冲动,蠢蠢yu动地试图涌出,一层一层地裹住面前的nv人,直到她任何细微的言语动作都被剖到最里。她转移注意力,手指卷着裙边,深x1了口气,问:“你早就知道我会觉醒,对吗?”
璩朝回:“我的基因太好了,这也没办法的。”
“那当时……”
璩朝抬了一下手,示意先别说话,jg神触丝则是她的第五六七十条手,无声地震荡而过,将电磁波的能量全部切断,那几枚亮着红眼的监控闪了闪,又灰了,垂si挣扎失败,彻底罢工。
“如果你想保留哪部分的影音资料,我再给你开。”
璩时玙说:“我们是不是要谈家族秘辛了。”
“想什么呢,”这个距离不方便弹小孩脑门,璩朝说,“暂时不想让别人听你的事而已。”
她把y糖咬得嘎吱嘎吱,听起来对牙很不友好,继续说:“不是我提前知道,是你被需要觉醒——你是为了这个而出现的。”
她对璩时玙不做任何隐瞒,但秉持着一种问什么才答什么的狡猾,t感自己像扔面包碎一路逗鸟的闲人,如果给逗急了就躺平任啄。最好嘴对嘴啄。
这又是璩时玙不了解的过往,她的视线立即黏上了璩朝的脸,一丝不苟地跟着转。璩朝很可恨地不再说话,懒懒地半躺着,她只好自己0索思考,“他们已经不缺向导了,那就是要哨兵……为什么非要制造出一个哨兵来?”
璩朝说:“力量。”
“哪怕站错了队,选错了机会,势力缩减到最后一块地皮,仍然幻想会有绝对臣服的顶级力量带他们重获荣光。”璩朝下结论,“异想天开。”
即使做到首席的位置,缺乏背后强势的支撑,也只会在不间断的斗争中成为一枚任人踩踏的棋子。
“但觉醒成什么,或者是无法觉醒,在真正实现前,怎么才能确认出?”璩时玙同时看向自己的手,虚虚地握了握拳,这是一副异常标准的好学生的手,指节苍白修长,连同淡青se的血管,常用来写字翻书,因为不事劳作,茧也只是很薄的一层,难以想象这也能有和暴力搭边的联系。也许她并不是能继承到什么的那一个结果。
璩朝呵呵道:“这个我不知道了,可能不合格的话就全流程重头再来一遍吧。”
璩时玙怔了一下,不愿意去想这样的可能x,也不愿意璩朝用这样的语气谈论她自己受过的罪。初生哨兵的情绪转变极快,且无从遁形,浅琥珀se的瞳孔在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显得很明显,静音室纯白的内饰下隐着碎金的光泽,她抿了抿嘴唇,想起来璩朝偶尔说过你做普通人就行,那为什么,为什么她自己就要承担那么多,璩时玙甚至没注意到摆在大腿上的手指开始神经质地掐着关节,拉长了声音问:那你,那你满意我的觉醒吗?
璩朝b她快了一步,已经收起毫无用处的围栏,放弃再扮演类似辩护律师和委托人的角se,两三步跨到她的面前,璩时玙呆呆地抬头看她,然后被捧起脸,轻快地碰了碰额头。璩朝说,满意,满意得不得了。现在璩时玙知道为什么要关监控了,被校方抓到她和别人在公共区域相互接吻、厮磨着唇瓣,那肯定要当着全班念检讨的,第一行就要写我对不起养育我的母亲璩朝nv士……璩朝的左腿卡紧她本来就窄得可怜的椅子里,放低了重心,拍着背,吐息温暖地包裹着她,别多想,放松——放松下来,因为他们都sig净了,现在只剩我和你……
璩时玙想说自己并没有怎么样,但神经放松的舒缓做不了假,好像把她炸起来的地方一点一点抚顺回去。哨兵的本能使她暂时没意识到,这具身t在相当自觉地接受着向导的陪伴和安慰,只将其划进了有关母亲的一切事里。俯下身的亲吻有点为难脊椎了,所以她坐在了同样纯白的长桌上,小腿晃悠着,双臂交叉叠在颈后,柔软的唇瓣摩擦过,像缓缓交汇的溪流。
漫长而亲昵的触碰中,璩朝好像蹭过她的脸,说可以了,可以停了。沾sh的饱满轻轻分开,璩时玙皱了皱眉毛,贴近,牙尖齿利地jg确咬上,很不乐意让人走,伸舌头t1an她的上颚与系带。璩朝无奈了一下,说g嘛呢……没有屏障的情况下,和别人交换唾ye也是足够有挑战x的,璩时玙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