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床
白桃乌龙的香气与紫罗兰花极为亲密的纠缠着,在房间里久久无法散去,几秒之后,交相辉映的喘息声也加入进来,形成一道生命和谐的乐章。
宽大柔软的床上,两道白皙修长的女性身体正密切的纠缠着。
孟闻溪一手拽住悬在床头的绳子,挂着薄汗的脖子略微后仰着,手背上青筋显露,再一用力,便是抬高了腰臀,长呼出一口气,又猛地坠落下来,连拽着绳子的手都松了力道,只慵懒的仰躺在床上喘气。
沈时桉这才从对方的腿间抬起头来,身子笔直的跪坐在床上,伸手一抹嘴边挂着的晶莹液体,浅灰色的眼眸里沾染着几分与情欲混杂的迷恋。
“沈时桉。”
“嗯?”
正扶着自己胯间硬物抵上oga小穴的沈时桉停下了动作,尽管只应答了一个字,她的语气也格外温柔,叫人感受到十足的尊重和认真。
孟闻溪抬腿,蹭了蹭沈时桉那根尺寸优越的肉棒,再想到被这根玩意儿插进来的舒适感,便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事,继续吧。”
“好。”
依旧是一个字的温柔应答,孟闻溪有些出神,觉得沈时桉这个人果然如同传言中一样,温润如玉,对待女朋友则更加温柔,。
与孟闻溪相比,沈时桉那张脸是截然相反的美。
沈时桉的身上不怎么有身为alpha的锋利锐气感,也没有一贯的盛气凌人,她是沉静的,像无波的古井,气质如此,长相亦是。
她们这对ao,若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不笑的时候一样让人觉得高攀不起,只是一个是锐利的有攻击性的,不带轻蔑感却让人自惭形愧,而另一个是理性冷静的,那清冷的气质一散发出来,旁人也就熄了心思。
被孟闻溪骤然如此正式的叫一声,沈时桉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将嘴里的粥咽下去,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才反问道:“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孟闻溪终于将在嘴边转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只是却没获得意料之中的轻松,反而突兀的生出一种烦闷感。
她皱了皱眉,把这归咎于自己拖延太久,以至于让事情变得麻烦了一些。
沈时桉难得对一句话反应了那样久,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听错了,甚至怀疑自己是没睡醒形成幻听了。
“孟老师,你刚刚说什么?”理性告诉沈时桉她正清楚的处于现实之中,于是她只能企图将这个归于孟闻溪的恶作剧,
尽管这个恶作剧有些过分。
孟闻溪拖着脑袋,觉得有些困乏。
沈时桉只有在开玩笑的时候才会叫她孟老师,平常都是极为认真的叫她全名,偶尔会温柔的叫一声“闻溪”,但那都不重要了,她必须告诉沈时桉,她没有在开玩笑。
“我说,我们分手吧,沈时桉,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也没有听错更没有在做梦。”
沈时桉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她十分的不理解。
“为什么?我是说…”她难得失去了平常的冷静,有些慌乱甚至无措的追问道,“我是说为什么,这样突然?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孟闻溪抿了抿唇,望着她浅灰色的眼眸,里面充斥着焦急与不解。
她忽然有些烦躁,不知名的烦躁。
沈时桉果然会追问原因,她就应该再决绝一些,在离开之后给人留下一句分手短信,然后拉黑删除再不相见。
可她怕沈时桉会再找上她,毕竟以对方的身份,想做这件事也是轻而易举的。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腻了,想和你分手了。”孟闻溪强压下心里的烦躁,随口解释了一句。
沈时桉敛眉,她当然听出了孟闻溪话里的敷衍。
“三个月,腻了?”
“三个月还不够长吗?”
“当然不够,”沈时桉的语气凌厉了一些,她很少如此,像是失了平日的温和,变得有些凶了,“孟闻溪,你说过,你是认真的。”
“我认真了三个月啊。”孟闻溪压抑不住那股烦躁感了,索性放它出来,说话也多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这句话实在太像个渣女。
但沈时桉只定定的望着孟闻溪,直把后者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才沉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孟闻溪。”
孟闻溪当即嗤笑了一声。
“沈教授,你是不是沉迷学术事业不闻窗外事啊,不知道我的名声?那也不对吧,明明一开始沈教授你也很不愿意相信我来着,想来也是听过我的传言的。”
“荤素不忌风流恣意的传言吗?那些都是做戏,你没有和绯闻里的任何一个人有过亲密关系不是吗?”
“你调查得很清楚嘛。”
沈时桉看着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按耐住性子解释道:“抱歉,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话,我不接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闻溪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像沈时桉这种出身大家族又一向克己复礼的人,简直就是家族家长心目中最优秀的子孙后代,当这样的人接触一个浑身是绯闻的oga时,家里自然会上心去调查。
沈时桉自己是绝对不会做这事的,所以根本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要分手只不过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没必要再和沈时桉纠缠下去。
她从来都只爱自己。
alpha?嫖过就嫖过了,有什么一定要留着的必要吗?
再说了,能嫖到沈时桉这样性格长相身体条件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女a,她稳赚不赔。
“你不接受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理由我已经说过了,沈时桉,这三个月我们都过的不错,好聚好散行吗?”
“不行。”
沈时桉回答的坚决,她浅灰色的眼眸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慌乱,反而多了几分决然。
“你不是胡乱交际的人,更不是轻贱感情的人,而且,”沈时桉顿了顿,“我并不在意你以前到底如何,我只求你的现在与未来,你说过与我在一起是认真的,我相信了,所以我不信你这样的理由,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成立。”
孟闻溪对上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心慌。
沈时桉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为什么这人会这样固执?
她说话都这么渣了,对方还相信她是个纯良的人?
“沈时桉,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我们认识也才不到半年,在一起也就三个月,甚至有时还会分开,你和我之间哪来那么深厚的感情?还是说你觉得,不到半年的时间我真的会爱上你?别开玩笑了,成年人之间,来点实际的。”
沈时桉抿紧了唇瓣,她的手指蜷缩起来,半晌又才伸展开。
“或许…我还不够了解你,但这需要时间,只要你愿意给我时间,我会做得更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你说得对,成年人之间,应该来点实际的,所以我规划过我们的未来,我也觉得三个月的时间太短,所以并没有将那些事情告诉你,怕你心里有负担。”
沈时桉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但她活了将近三十年,所有的不理智都给了孟闻溪。
她承认她有些冲动了,但她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
大概是干涸的沙漠,遇见了属于她自己的玫瑰。
所以她像个愣头青一样一头栽了进去,努力的学习如何去恋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