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找死
以后只会越来越激烈,如果能有稳定的野生河鱼供应,自己首先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年轻人,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陈锐不知道殷卫国的内心想法,但他知道两件事。
一:他们缺野生河鱼。
二:自己有把握搞到真正的河鱼。
陈锐敢毫不犹豫地答应明天把鱼送到,除了当时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外,他还真有那个把握。从大观镇到清水村的途中还有个村子,他亲眼见过每天早上有渔民抓鱼。竹排上只鸬鹚,一个早上就能捕到一小筐活蹦乱跳的清水鱼。
早上八点多,大观镇停车的地方,陈锐在和三轮车司机交涉,
“你这两个大袋子全是水,占地势啊。”
“师傅,你自己算算,拉满一车人到新北多少钱,五块还是六块?我给你八块,走不走?”
不走他傻啊!
“走,我帮你抬上去。”司机没想到一大早碰上这么个大方的客人,咧着嘴笑了,他还以为陈锐就给一个人的票钱。你想嘛,一元钱占三个人的位置,他能高兴吗?
陈锐坐上车后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花了两个多小时一路跑回大观镇。跑到最后他自己都惊讶,体质太好了,除了一身臭汗,什么事也没有。翻围墙进到学校宿舍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早上五点多起来,精神抖擞。
去村里买鱼很顺利,老乡平时也就打来吃,最多拿到镇上换点零花钱。一块一也卖,一块钱也卖。走上一艘小渔船,陈锐直接把五十递过去,“老人家,你叫上几个同伴,尽快帮我抓五十块钱鱼,不够我再补。”
“哪有先收钱的道理----”张老汉讪讪地道。
……
差不多下午一点,陈锐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印象渔家门前。
这次小丽没有请他进去,“你在外边等着,我去叫段经理。”
段桂芳没想到他还的真来了,殷总刚才出去时还和自己说,“年轻人啊,牛皮吹得响,可能不会来了----”
“老板有事出去了,说你来的话,就把鱼给唐师傅看看,如果是河鱼,算你三块。”
殷卫国其实叫她开三块五的,她见陈锐只是个乡下小子,自作主张地为老板压了五毛。在她看来,三块都很不错了,市面上一般的鱼也就两块左右。
她不知道,就因为一句话,自己失去了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
“唐师傅,抽根烟。”到后厨见到杀鱼的唐高义,陈锐热情地敬烟。
唐高义看了看旁边的段桂芳,“你就是给我一包烟,该什么鱼还是什么鱼。”
话是那样说,他心里还是承情的,扒开袋子看了看,“河鱼倒是上好的河鱼,可惜死了两三条。”顺手把几条死鱼挑了出来。
最后过秤一称,六十六斤半。
“老唐,辛苦你把鱼拿进去。”段桂芳吩咐完后转身叫上陈锐“你跟我去结款吧。”
饭店还是很大气的,给陈锐结了二百元整。
看着往外走的乡下人,段桂芳说了一句,“以后要有这样的鱼,可以拿到我们饭店来。”
“知道了段经理,再见。”
离开印象渔家后陈锐没有急着回新北,他先去菜市场逛,接着继续跑饭店。只是不在局限于螺蛳,他已经知道手里的野生河鱼是个香饽饽。果不其然,听闻他手里有河鱼,还真有两家饭店要,“你先拿过来看看。”
回到新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陈锐没再连夜赶回大观,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招待所直接睡下,跑了一下午,确实有点累了。
同一时间,印象渔家总经理办公室,殷卫国刚接完一个电话。
殷总把大哥大往大班桌上一扔,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合拢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心里忍不住想骂娘,“女人啊!”事情还要从下午说起----
下午,殷卫国开车带着舅舅他们去附近的大榕树景区看了看,五点多回的饭店。
进店时正好遇到做建材的邓老板结账,“殷老板,今天的鱼不错。”
起初以为只是老客户的一句客套话,“邓老板,以后还要你们多来给小弟捧场啊”殷卫国握着邓老板的手,扭头对收银交待“小君,给邓老板打九折----”
接着自己去给彭行长他们敬酒时又听到了同样的话,“殷总啊,这次的鱼很地道,口感细腻,肉质鲜美。”
凭着敏锐的经商直觉,殷卫国首先找到了杀鱼的唐师傅,一问才知道,自己走后陈锐居然真的送来了六七十斤上好的野生河鱼。
“桂芳,忙着了。”段桂芳正在安排服务员给客人上菜,听到老板这么说,知道他找自己有事。
“殷总,不忙,有事您说。”
“今天那个叫陈锐的小伙子来过了。”
“来了,我按您的吩咐让他把鱼交给了唐师傅。对了,殷总,我给他算的三块。”女人嘛,自认为办了一件漂亮的事。
殷卫国心里那个气啊,需要你给我省那几个钱吗,不过他没有显露出来,笑脸依旧,“哦,辛苦你了,对了,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段桂芳正要开口,做服装的赵姐过来了,她是老板以前的同学。
“卫国,今天鱼不错,改天帮我准备装备,我请几个下面的批发商过来联络一下感情。”
“老同学,听你话的意思,合着我这以前鱼就不好了。”熟人,俩人经常开玩笑。
“你还别不信,我还就吃着今天的好吃。”
等老板把他同学送走后再问年轻人的联系方式时,段桂芳要还不知道今天自作聪明做了傻事的话,她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殷总,对不起,我忘问了----不过我跟他说了,让他有鱼还送来我们饭店。”
殷卫bsp;殷卫国心里叹息一声,“怎么还没明白了,人家手里有宝,一定要找你吗?”不过经商这么多年,他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依旧淡淡地笑着,“没事,你先忙吧。”走出几步后扭头说到,“要是下次见到他,一定把人留住,等我亲自回来处理。”
之后,他又在办公室接了两个相关的电话,意思差不多,还想请朋友过来品尝美味----
陈锐根本不知道印象渔家发生的事,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精神焕发地去坐车,小伙子杯具了----第一趟从新北到大观的车要八点半才发车,”我去,到学校不是要到十点钟了!“
他感慨了一句“习惯了燕京一大早挤地铁上班的日子,突然切换到悠闲地小镇节奏----挺好!”
十点过,陈锐趁课间操时间溜进了教室。同学们做完第七套广播体操后陆陆续续回来,陈锐察觉好多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他心想,“靠,没洗脸你们都看得出来。”
“陈锐”
回头一看,是后排王春风喊自己。
“风哥什么事?”
“你小子真牛x,今天为我们后面的兄弟出了一口气。”王春风笑着对他比了个大拇哥。
姓王的嗓门大,引得好多人看了过来,陈锐感觉莫名其妙。
“一般般吧,全靠风哥罩着。”
“哈哈哈”周围一阵大笑,王春风很尴尬的样子----
“姓陈的,你死哪去了?”随着胖子特有的腔调,一阵阴风直奔后脑而来。
陈锐把头微微一偏,堪堪让开那支猪蹄的偷袭,“怎么,想哥了!”
张波没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无影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