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强行把人带走,幸好宗主拦住了。”
“卧槽,这师弟这么有本事的嘛!不会是合欢宗出身的吧?”
“真是后生可畏啊。”
盛星河听着,嘴里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你们太一宗上下真的都是狗仔吧!
八卦也就算了,还整天传一些假新闻!
“那弟子是何峰何名,让我等有空去瞻仰一下风采?”
“天枢峰亲传弟子,盛星河。”
“这个盛星河,当真让盛酽仙君倾心?”许是这桌弟子聊得太欢乐,声音大了些,惹得旁边另一名女弟子开口问道。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可不是?盛酽仙君简直就是一见钟情!根据内幕弟子爆料,那盛星河在水镜选拔时,就是盛酽帮忙放的水,后续的择英会选拔,更是盛酽从中牵线搭桥,要不然一个资质平平、身体不好的小弟子,如何能做得了宗主亲传弟子?”
“这么说,那盛酽对这个盛星河,非常关心咯?”
“这不是废话,唉,没想到素来高高在上的美人,在爱情面前的姿态,也如此卑微啊。”那师兄许是有故事的,说着说着,语调开始变得沧桑。
女弟子又道:“那他长什么样呢?可否让我等看看。”
其他弟子他弟子也被她这话提起了兴趣,纷纷闹着说要看画像。
那师兄也是神通广大,竟然真的掏了一块留影石出来。
盛星河可没有兴趣被人围观,他忙匆匆吃完膳食,在众人打开留影石前,率先走出了阁楼。
他没看见,那名女弟子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吃饱饭,便有些慵懒。
盛星河准备先走走消消食,再找代步仙鹤。
天玑峰擅长木系法术,各种灵植都栽种地十分茂盛,生机勃勃,一条宽大的河流引出许多细小支流,灌溉整片灵田,在灿烂的晚霞余光中水波粼粼,浮光跃金,颇有田园野趣。
盛星河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慢慢走着,许是此时弟子们都在阁内用餐,灵田一时无人,周边只有风过草动的窸窣之声。
“盛星河——”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盛星河下意识回头。
对上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弟子,仓促一瞥间,觉得对方有些脸熟。
她道:“果然是你。”
盛星河心中诧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女弟子手一扬,盛星河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瑶光阁,议事殿中。
云靖看着他新收的小弟子离去背影,不由欣慰:“是个好孩子,龙吟剑在他手中,也不算辱没了。”
玉衡峰长老抚须点头,眼中精光浮现:“虽然不知他隐瞒金丹修为潜入宗门所为何事,但从心性看来,也是善良之辈。”
“老祖,那东西是在……”
“慎言”,玉衡峰长老打断他,此时大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显得格外空旷,带着淡淡回音。
长老透过大开的殿们,看向远处低垂天幕,眼神悠远:“碎星归位,自有定数,若我们多加干涉,怕是适得其反。”
云靖惭愧拱手:“是我考虑不周,方才还让阿酽去把那弟子唤来问话,如此,等会便打发他离开吧。”
说到这,便见门外一人匆匆御剑而来,盛酽进门忙道:“师尊不好,星河师弟失踪了!”
“师弟你先别急”,偏殿内,听到消息赶来的云若竹一见盛酽,忙安慰道。
“人都消失了,我怎能不急!”盛酽坐立难安,在殿内来回急走,心神不宁,总怕小孩被人欺负。
云若竹见他面上焦躁,也不由担心,他虽然不喜那盛星河,但更不愿看见师弟眉头紧锁。
“会不会,是温、贺二家所为?”
盛酽摇头:“师尊说了,这二家不会如此蠢,况且盯梢的师兄们没有发现异常,不是他们。但、对方竟然能混进宗门,恐怕今日就是跟在明光城或者清河谷的队伍之中,到了傍晚才动手,着实可恨!”
“但”,云若竹犹豫道,“他绑架星河师弟又是为何呢?龙吟剑已不在他手上。”
盛酽也不知,他方才禀报师尊后,对方便让他先回天枢峰等消息,自会派弟子前去找人。
但事关小孩,盛酽又岂能安得下心?
“不行!”盛酽深呼吸,拎着剑就要往外走。
“师弟你去哪?”云若竹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
盛酽一张美人面上满是坚定之色:“我要去找星河师弟。”
云若竹一听,抓着他的手紧了些,心中冒出酸涩之意,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师弟知道去哪找他吗?更何况,宗门弟子无令不得下山,师弟你想违反宗规?”
盛酽这才回头,看向竹马师兄的眼神却是冷的:“那师兄,你难道要举报我?”
云若竹被他的眼神刺痛,咬了下唇,眼底浮上一抹悲切:“师弟,你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两人争执间,一只纸鹤摇摇晃晃飞进了大殿,这是修真界常用的通讯方式。
纸鹤停在桌上,顿时散开,化作一张信纸。
两人对视一眼,盛酽当先上前,拿起一看。
信纸字迹狂狷,只见上面写到:明日午夜,梨花洲春风楼,特邀盛酽仙君与我春风一度,若不按时请来,你心上人恐难逃一劫。
落款为“君华”二字。
这人是谁?而且他的心上人又是什么鬼?
云若竹也看见了,目光凝在“心上人”一瞬,抿了抿唇:“胡言乱语,师弟不用理会。”
“等等——”盛酽忽然道,“会不会,就是这个人绑了小星河?”
“师弟,你难道真要去这春风楼?”云若竹看向他,声音提高了些。
梨花洲春风楼,远近闻名的销金窟、温柔乡,据说里面的姑娘都擅长合欢之术,不仅貌美,而且床技了得。
修仙一道枯燥艰难,且修士们寿元悠长,若是与道侣结契便是生死相依、共享资源,一些苛刻的道侣契约更是一生只此一次,没有反悔余地。
不少年轻弟子并不想早早定下契约,却又血气方刚,于是这春风楼一来二去,摇身一变,倒是成为年轻修士们口中“切磋、交流”的好去处,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还是床上那点事。
云若竹无法想象,自己一向眼高于顶、不染尘埃的师弟,去那种肮脏下作的地方。
盛酽手中攥紧那信纸,已经下定了决心:“师兄,我非去不可。”
“那盛星河,对你来说当真如此重要?”云若竹忍不住,将心中一直深藏的疑问吐出,他上前一步,温润的眉眼难得透出些惨然,“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何处!”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盛酽听懂了他这话中深意,不意,不可置信看着他。
“我说过,我对小星河不过是同门情谊,本就无关风月,师兄你也不信我?”
“你说是同门情谊,但你我青梅竹马二十余载,你对我、可如对他一般上心?”云若竹平素的温润表情如同破了口子,被盛酽的话一扯,露出内里的酸涩和嫉妒。
盛酽也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吃小星河的醋,但面对这质问,他竟然无力反驳。
“小星河给我的感觉,非常亲切,我总忍不住对他好些,但我发誓,绝不是风月之情,师兄你不要再这样逼我。”盛酽艰难开口,他将脸转向一边,心头有些难过。
正如云若竹所言,相伴二十余载,他以为师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