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幻悠尘在三个人杀人一样的眼光里瘫坐在单人沙发里,故意装出非常可爱的笑脸,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笑脸问“成老大,陆非凡,我知道我是非常可爱迷人,不过你们也用不着一直盯着人家看吧?我会害羞的。”
“呕!”三个人给了他同样的答案,幻悠尘的不要脸和他的智慧一样,都是最高级的。
成老大几个人也落座,在短暂的整理思路之后,成老大非常严肃地开口“悠尘,这一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哦?”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看到成老大那副与以往不同的严肃德行,就知道是一件跟自己有关的的事情,幻悠尘微笑地等待成老大的下文。
“悠尘,首先我这个老大要先跟你道歉,对不起,你的事情已经被上头知道了。”成老大刚毅的脸庞上出现了愧疚的神色,虽然不是自己主动说的,但是在上头问起来的时候他没有反驳,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对兄弟的背叛。尤其还是不计后果,毫无代价这么帮他的兄弟,这让他的心里非常难过。
幻悠尘没有说话,沉默地保持刚才地动作,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让其他的人非常紧张,从一开始幻悠尘就和他们有过协议,帮助他们算是幻悠尘和他们的私人交情,不能向外泄露一二。但是上头的再三追寻逼问已经让他们再也瞒不过去了,无可奈何之下他们才把幻悠尘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得不到幻悠尘的原谅,这辈子他们都会恨死自己的。
似乎还在沉默的幻悠尘心里却是很清楚这四个朋友,其实以他们的身份以及受到的绝对服从上级的教育,可以为他瞒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对此他到是没有一点气愤和恼怒,在很早以前就有这个心里准备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可能有密不透风的墙,即使他们不说,只要他们的上司去查也是可以查的出来的,之所以一定要从他们的嘴里问出来,也是出于对他们四个人的信任,想必他们的上司一定很爱惜这四个人材。
沉默,有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他们几个人难得流露出的焦急神情感到有趣以及深深的感动,尤其是连那个沉默的陆凡都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这让他很有成就感。有点想把这一刻再延长一下,好让他多多享受享受这种感觉。
“对不起悠尘,虽然这也不是我们愿意的,不过我们也是背叛了你,所以如果你要报复,我们甘心领受。”看幻悠尘这么半天都不说话,陆非有点心急,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他不希望这份感情就此消失。
陆凡虽然不说话,却已经把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送到幻悠尘的手边。
“悠尘哥哥!”慕容若黎半蹲在幻悠尘膝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接过陆凡递过来的匕首,幻悠尘的笑容越发绚烂,眼睛盯着陆非,悠然地开口“你是说真的?”
众人见他开口,心中欣喜不已,虽然被他笑得毛毛地,不过在现在急切希望得到原谅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异口同声地说“当然,只要你原谅我们,怎么样都可以。”
“不要忘了你们的承诺啊!”有了这个保证,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后面的计划了。幻悠尘向慕容若黎眨眨眼睛,在她微愣的时候,把手里的匕首丢了回去,他很开心地笑着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生气,这种本来就在预料中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在意。”
话虽这么说,可是四个人都知道这是幻悠尘给他们找的借口,其实以他们的身份以及和上级的关系,如果他们打死也不说是可以的,只不过,他们毕竟不是单纯的自我,他们还有必须背负的责任,还有沉重却让他们心甘情愿驮起的包袱。他们可以为这个兄弟义无反顾,生死全抛,可是在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上面,却无法选择。因为他们并不是只属于自己。所以即使在感情上他们对幻悠尘可以以命相托付,可在理智上幻悠尘已经介入他们太多了,他的存在已经不能再对上面隐瞒下去了。
只是看着四个人仿佛罪孽深重的表情,幻悠尘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这让他不禁哑然失笑,慵懒地向后一倚,双手在胸前交握,食指习惯性地摸着已经用幻影术变得古朴又不起眼的龙戒,淡淡地开口“将心比心,我理解你们。”
淡淡的话语让他们的心情更加复杂,却比任何安慰都好使,是啊,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们自己面临这种情况,会真的生幻悠尘的气吗?答案很明显,他们绝对不会,因为理解,理解对方有要这么做的理由。一瞬间,四个人释怀,非常轻松地笑了。
放松下来之后,陆非首先觉得不太对劲“悠尘你给我老实说,既然你没有生气,刚才是不是在耍我们?”
听到陆非的话,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难怪,从刚才就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八只眼睛盯住幻悠尘,明摆着等他老实交代。
可惜幻悠尘才不会把他们的小动作当一回事,非常嚣张地撩撩眼皮“怎么?不可以吗?”
被他的话气到,四个人摩拳擦掌做势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臭小子,竟然浪费了他们这么多的感情实在太可恶了。
幻悠然完全不为所动,非常悠闲地丢出一句话“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只要我原谅他们,无论我对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哎,才刚刚一转眼,就完全抛在脑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哦——”
“怎么会这样?”四个人哀叹,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即将挥出去的拳头,郁闷至极地回到自己到自己的座位上。
成老大无奈地揉揉太阳穴“你这个小子,竟然设下陷井,在这等着我们,实在是有够狡诈。”
“呵呵呵呵!”非常经典的周星驰笑法,幻悠尘得意地冲他们抛个媚眼“多谢成老大夸奖。”
众人纷纷都有一种掉进火坑的感觉,仿佛嫌他们的刺激不够深,幻悠尘非常好心地提醒他们“要记住哦,在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收取原谅你们的代价喽。”然后这个小恶魔非常幸福地笑眯了眼睛,有所图谋的眼光从这个身上扫过去,再从那个身上扫过来,直到把四个人看的汗毛直竖,才笑呵呵地说“终于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
“我抗议,我要收回我的话。”陆非仿佛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想到幻悠尘刚才的笑容他就心惊肉跳,彻底地为刚才的一时冲动后悔。
陆凡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从他都快皱成一团的眉毛,就知道他一定也非常后悔。
成老大苦笑,看着幻悠尘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块糖丢给陆非,那种跟哄小孩一样的敷衍打发的动作,他已经很清楚。这个陷井是他们帮忙挖的,也是他们自己争先恐后地跳下去的,想再爬出来?恐怕那个坐在陷井旁边的小子,会毫不客气地一棒子把他们敲下去,顺便再丢下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们大吃苦头,然后一脸无辜地美其名曰:人的一生都是要经过挫折和磨炼的,为了让他们不白白在人间走一遭,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已经有了这一层明悟,成老大当然不会自讨苦吃,突然间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或许,刚才把那句话改成,不如杀了他们,也许会更好吧?
慕容若黎却没有想那么多,她似乎明白刚才幻悠尘从她眨眼的意思了,想到刚才他附耳的计划,羞涩染红了她漂亮的脸蛋,眼睛里也荡起了丝丝娇媚。还好,除了幻悠尘以外,其他的人注意力都没有在慕容若黎的身上,对这一幕,并没有看到。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吧。”看看他们已经闹得差不多了,成老大也不想继续耽误时间,毕竟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说。
幻悠尘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其他人也都把嬉笑的心情收了回来。
成老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