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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我不想少拿全勤奖金。”

“我赔给你嘛!”

“还有精神开玩笑?我应该把你赶回医院去的。”她重重地将整床棉被一古脑地堆到郎世云的头上,棉被底下只听见一声问哼。

他没事吧?褚友梅刚稍接近床沿,整个人便被隔着棉被紧紧地搂抱住。

“郎世云!”她早该发现他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最赖皮不过的本性。

“谢谢你”褚友梅猛然掀开了间紧郎世云头部的棉被。满头乱发蓬乱地盖在额前的他,伸手轻触褚友梅散落在被上的长发,他出口嘲着说:“我好像总是在向你道谢。”

“你还总是在向我道歉、说对不起呢!”

“对不起”

郎世云像鹦鹉般乖乖的学舌,浓浓的鼻音里有着深藏罪咎的心。虽然对不起无辜被卷入自己乱七八糟的故事里的褚友梅,他仍是无法将秘密全盘说出。

褚友梅着实无法苟同郎世云鸵鸟般的态度。在思索了数日之后,她决定如果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打算吐实的话,那么不管是他的道谢或道歉,她都不需要。

郎世云难道不能明白?现在问题最大的人并不是年幼稚嫩、一切都仍有机会再从头建立、可以由零开始的小薇?乍听郎世云拒绝再参与任何心理治疗,褚友梅真不能了解这些专业人士最最奇怪的自尊——生了病就要看医生,这不是这些人成天挂在口边嚷嚷的吗?难道心病就可以不看医生,任其溃烂、腐败、祸延一生吗?

她绝不再姑息任何耍赖的男人了!

她何必为他穷担心?再这样下去,她看连朋友都不用做了!

“友梅——”讨好又可怜兮兮的声音像小狈一样地由她背后传来。小薇飞快地跳进了她的怀里,抢走了自己老爹最为垂涎的位署。

褚友梅下定决心要彻底的漠视那个自己有病不去看医生的壤医生。

“这不公平!小薇不说话的时候你对他很好的啊!”医院的长廊上,郎世云徒劳无功的辩驳只换得白眼一枚。

“不公平!”小薇很难得地为自己的爸爸帮腔个一句。

“友梅,你都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郎世云简直要哀嚎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之中,这个小女人已经成了他的精神鸦片,他不能忍受她的忽视。

哼!这次连白眼都没有了。她危险地看着他。“你有把我当作朋友吗?”

“友梅,你不要闹脾气有些话,是不能对朋友说的”太过黑暗的过往,教他怎么向她说出口?

“很好,”褚友梅将小薇塞回郎世云的手上。“那有些话,朋友也不想听,”

“不想听!”小薇再度倒戈。

如果这男人一定要瞒着她一些什么,那么她打算全部都不要知道。

说什么朋友?去骗鬼吧!

褚友梅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舆论的压力。

为了一个根本只能说是莫须有的理由,朱主任只要一看到她就忙着帮郎世云开脱。连偶尔在电梯碰到,根本从未说过话的医院院长大人,都在随从的医师指指点点提醒之下,眯着眼睛笑着打量褚友梅一会儿,然后叫她不要再跟郎医师吵架了,要好好相处。

什么跟什么嘛!坐在医院嘈杂的员工餐厅,褚友梅终于忍受不了了。

“我没有跟郎世云分手!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交往!”

“不然你们两个都在干什么?玩扮家家酒吗?”夏筱倩毫不同情地说。

褚友梅呆了半晌,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没有干什么啊!

“或者该说,你们三个都在干什么?小薇过来!友梅阿姨在这里。”

为了防止自己被最喜欢的褚友梅施以与父亲相同的连坐法,小薇更是发挥了超级黏人的功力,每一次与她见面或分别时,总是把场面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小薇又是紧紧地扑在她的身上,看得众人都是好笑。而好像是嫌场面还不够热闹、闲话还不够炙烈一般,一个高大的身躯硬是挤坐在她身边的位置。褚友梅不禁暗自呻吟。

“友梅——”

这两个大人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又不是小朋友!夏筱倩简直看不下去了。

“友梅,不要闹脾气,跟郎医师把事情说清楚吧。”

她闹脾气?她把事情说清楚?夏筱倩有没有搞错?是谁别扭得什么都不肯说?是谁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再说,褚友梅绝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在生气!

“看在你从来没跟蒋家伟闹过脾气的份上——连分手时都没有,我决定帮郎大烂人一把。”夏筱倩飞快地对褚友梅小声嘀咕,然后大方地一掌将未回过神的她推给郎世云。“快快快,带去哪间厕所把话说清楚,小薇我帮你们带。”

众目睽睽,不好多加挣扎的褚友梅,只好在近千只好奇观望的眼睛盯视下,被郎世云带离了员工餐厅。还来不及思索这样的举止将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褚友梅在混乱之间只想的起夏筱倩刚刚说的话。

是这样吗?她真的从来没有对蒋家伟闹过脾气吗?

漫长的十年当中,她到底在谈着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忍让再忍让一个虽然与她同年纪,但其实是太不成熟的大男孩吗?

那么,她现在的感情又是什么?如果说一个从来都不算成熟的蒋家伟就可以轻易地耽误她十年的青春、外加满心的伤痕,那么,比蒋家伟更危险万倍、复杂万倍的郎世云,又将带给她什么样的灾难?

为什么她的感情都这样的愚蠢又太过接近灾难!

“我没有闹脾气。”

人来人往、车流不止的医院大门外,污浊的空气中,穿着白袍的两人怪异的牵着手疾行。褚友梅没有试图去抽回自己被握得太紧的手,对着像在行军的郎世云的背脊,好像在说服自己一般,她轻声的说:

“对不起,我不会再多过问你的事了。”

郎世云闻言却猛然煞停了脚步。他突地回身,焦灼的眼神紧盯着褚友梅太过度的云淡风清。他不能忍受她的云淡风清!

“每个人都有不愿揭露的伤口,我是太逾矩了。”

“该死!我要你逾矩!”感觉到她的退避,他不知所措的急不择言了起来。

“以一个朋友而言,不,甚至该说是以小薇的治疗师而言,我都管得太多了”褚友梅徒劳无功地想把两人之间的混乱厘清。

什么朋友?他们从来都不算是什么朋友,从一开始就不是了!郎世云在心中大吼,那只是他能让她接近他的惟一方式!

“所以,我想”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好不好?不要折磨我,友梅!”郎世云紧抓住她的双手,投降的说:“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你的友谊。”他极不情愿的说出最后两个字。

不能失去她的友谊?她真的是一个那么重要的朋友吗?褚友梅茫然地看着眼前气愤又迷惑的男子。

而一段被坚持必须存在的伟大友谊,让褚友梅生平第一次跷了半天的班。

在郎世云删去了一些他还是不能透露,所谓的“枝枝节节”她听完了他维持五年,其中风风雨雨不断,却嘎然停止于一个恐怖夏夜的婚姻故事。

故事说来简单,郎世云甚至还特意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却是无法掩饰他对于这段婚姻的惊悸与悔恨。坐在医院附设的小鲍园里,他呆板的描述:

“与晓吟结婚时,我只是在医院第一年的住院医师,而晓吟则专心地作个家庭主妇,我们在结婚约一年后怀有小薇。在小薇出生之前,我们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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